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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直男搬出來嗎?人家對你有意思嗎?你醉成這副德行我也沒見他管你死活啊。”
歐雋坤的話有意無意地戳到了他的痛處,此時此刻一切和陸浩勳有關的人有關的事,都讓他鑽心的難受,被酒精封印的苦楚再次傾瀉出來,他無力地撐頭,揉捏著眉骨,想把眼底湧上來的酸勁逼回去。他不再和歐雋坤爭辯下去,掏出手機找回人人網的賬號,重新登入。
他看見陸浩勳今晚上傳的相簿,描述很簡單——“我們的100天”。
是啊,陸浩勳從來就不是個多話的人,這樣低調的確是他的風格。這回孟維總算看清楚了陸浩勳女友的樣貌。
不是瞿思思,還會是誰?
那個很多年以前在明媚的陽光裡給陸浩勳洗過頭髮的女生,也正是那一天,他第一次嚐到了心痛的滋味。
到頭來,他和瞿思思的緣分從那時候就註定了,而自己自始至終都只是個配角,一個自作多情的配角。
所以陸浩勳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也從來、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
一起競賽寫作業、背書、跑步,不過是兩個好勝心強的男孩之間的遊戲。
那年陸浩勳踢了一場臭球被他罵哭,不過是因為陸浩勳強烈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他和陸浩勳在課間打鬧,從三樓追到一樓,又從一樓追到三樓陽臺,撞進陸浩勳懷裡那樣近、那樣近地喘著粗氣看著彼此,不過是因為陸浩勳好脾氣地沒有把他踹得遠遠。
陸浩勳隔著擁擠的人潮,在校門口欣喜地喊他的名字,連說帶比劃的告訴他自己所在的班級,不過是想通知老同學要保持聯絡。
那封從未到達手中的信,天曉得是誰寫給他的?
陸浩勳對他的那些勉強稱得上關心的關心,沒有別的意思,僅僅是隨口問問。
他覺得他不能再細細列舉了,他只怕這樣下去他會崩潰。他現在急切地需要聽首歌來讓自己喘口氣,開啟電臺,正好鋼琴前奏徐徐奏起,歌者疲憊又散漫的聲音傳入耳朵,恰巧契合他此刻的心態。
他開啟和陸浩勳對話的視窗,藉著酒精的勁頭,終於鼓足勇氣問出了盤旋心中許久的問題。
【孟維:我一直好奇,為什麼你會把我放在特殊好友那一欄?】【陸浩勳:你是我的知己】
孟維看著“知己”這個詞只覺得好笑,知己這麼重的名詞,怎麼會安在他身上?他們都多久沒聯絡了?彼此還了解多少?
【孟維:是因為足球嗎?】
【陸浩勳:嗯 我對皇馬和勞爾的感情 你對拜仁和小豬的感情】所以,他們之間只剩下足球了嗎?孟維想起了陸浩勳給他編輯的特殊好友介紹。
“他的小豬和我的勞爾。”
忽然之間難過得連呼吸都如吞針一樣。
假如沒有足球的話,是不是他們之間連這些天來的那些曖昧都不可能存在了?
假如沒有足球的話,是不是他們之間便早就沒了交集的可能性?
孟維想對他說:可是,我是因為你,才喜歡上足球的,甚至於我踢中場的位置也是為了有一天為你助攻。可當我終於喜歡足球、看足球、踢足球的時候,我才終於發現,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從一開始就錯得這麼可憐。
【孟維:你還記得我小學時的樣子嗎?】
【陸浩勳:很調皮】
【孟維:你猜我對你小時候的印象是什麼?】【陸浩勳:是什麼】
【孟維:小氣】
【陸浩勳:我小氣?】
【孟維:上美術課時你不肯借我卡紙。】
【陸浩勳:……我怎麼不記得了……】
孟維想對他說:你不記得很正常,我記得,只是因為我在這十五年裡反覆回味罷了。
所以這十五年來,所謂的曖昧折磨都不過是自作自受。
說到底不過是自己說給自己的謊言,天大的謊言,可笑的謊言,自作多情的謊言,徹頭徹尾的謊言。
他就像個傻瓜一樣,一廂情願地欺騙了自己十五年。
#我沒有說謊 我何必說謊 愛一個人 沒愛到 難道就會怎麼樣#
#別說我說謊 人生已經能如此的艱難 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我沒有說謊 是愛情說謊 他帶你來 騙我說渴望的有可能有希望#
可是天意就是這樣弄人,總是在他要放棄陸浩勳的時候,再突然給他希望,讓他渴望,讓他死不了心。
他認命地想,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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