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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取出一張銀行卡給他,說:“這是你上次幫忙做專案的酬勞,因為是個限量的高訂小專案,這裡面的錢差不多也就買輛高爾夫開開。”
孟維沒想到SENSATO的專案這樣來錢,自己不過提了幾個想法,畫了些效果圖就能賺到一輛車的錢,推說:“我只是出於幫忙,你真的不用太在意。”
“之前不是說好了要包個紅包給你的嗎?不然我也不會硬塞給你,何況這是你用自己的本事賺取的合法收益,受之無愧。”
孟維只覺得情事之後在床上談錢,總有些奇怪,何況金額確實不小,從前做專案還沒有一次性拿這麼多的,多少有些被嚇到了。猶豫再三,還是沒收。
歐雋坤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事,便說:“如果我說你這次幫我爭取到的這個客戶現在又下了價值百萬歐元的新專案訂單,你還會覺得不好意思收下嗎?”
這或許是孟維活了二十幾年來做過的最具“價值”的事情了,成就感遠遠超過了賺錢的快樂。“謝謝,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咬了咬唇,笑著從歐雋坤手裡抽出那張銀行卡,翻過來倒過去樂呵呵地看了許久。
“我早說過,你真不用在娛樂公司浪費生命了。”歐雋坤撐頭看他。
“我打算等Aloha拿下今年的新人獎再離職,不過……我肯定不會去你們公司的。”
“居然看不上SENSATO?”
“不是看不上。”孟維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說:“只是不能接受和自己的老闆上床。”
那一日從寺廟裡求來的紅線被孟維媽媽編成了適合佩戴的長度,孟維喜歡戴脖子上,所以上面墜了塊玉佩,歐雋坤則傾向於做成腕帶,中間串了小巧的檀香珠子。只是拿到手後他並不急於戴上,平時除了手錶外,他並不喜歡多餘飾物,所以最後找了個盒子將其保管好。
Aloha進入了後續主打的準備期,漸漸停了前期打歌活動,而是有半個月的時間集中練歌練舞拍攝新的MV。趁著這一時期的工作內容減少,孟維索性把年假休掉一半,免得等接下來往死裡忙的時期根本沒機會休。一連五天都泡在歐雋坤的四合院園子裡侍弄花草。
只是他沒想到,再次踏進四合院時,後院與園子相接的窗下早已移植了好些綠油油的芭蕉,挺拔的立於院中,蓬勃生長著張開粗壯的臂膀欣欣向榮擁抱陽光。他想起之前和歐雋坤在廊下爭論的事來,到頭來歐雋坤還是不聲不響地採納了他的提議,想到這裡他是三分得意,七分開心。
園子裡原先就有兩株枇杷樹,他和歐雋坤在樹下草坪裡擺上矮桌,席地而坐,就著自帶的小菜,對飲三杯,聊起枇杷樹時異口同聲地背起了歸有光的《項脊軒志》。那是孟維讀書時最喜歡的一篇課本選文,作者借項脊軒志的興廢,結合家史更迭,物是人非種種,即使不曾有過這樣的經歷,也十分打動人心。尤其是以“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收尾,惹人唏噓不已。
孟維忽然覺得,人生大抵就是互相充當過客,緣起必有緣滅的那一天,兜兜轉轉一番後只有唯一的一個人會從過客成為自己人生戲劇的主角,相攜走完剩下的路。可是同性婚姻尚未合法化且受到社會的冷眼與偏見,往小處著眼吧,父母這一關就很難邁過去。所以縱使自己情不自禁地喜歡上歐雋坤,說到底還是不會有結果的,沒有結果的事情為什麼還要繼續呢?一個陸浩勳的教訓還不夠嗎?
何況,歐雋坤對他再好,也只是把他當床伴而已。
唯有趁著這火苗還小時趕緊掐滅,舅舅還有半月就要搬進新家,他打算只給自己半月的時間,離開他。
他轉臉看身側同樣躺在草坪上的歐雋坤,後者似乎也在想著心事,“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可以交往的物件,我們現在的關係可以自動解除。”
這一句話瞬間掐滅孟維殘存的一點點幻想。
他忽然之間又鬆了口氣,所以這次離開歐雋坤會簡單許多,連理由都幫想好了。
歐雋坤一直知道他是個雙性戀,以他的個性出櫃很難,不出櫃則離開成註定。何況他的心此刻是關著的,也指不定哪天“那個人”只遠遠一個微笑,他就會立刻犯賤。
可是在那一天最終到來之前,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各懷心事地躺了片刻,孟維強打精神指著園子一隅說:“在那裡可以種下垂絲海棠,開花的時候姿態嬌媚,可以增添幾分靈動。”
“好。”
“等垂絲海棠敗落,緊接著深秋初冬的時候開山茶花,這樣你的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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