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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天又什麼事都幹不了,只知道自暴自棄。”
孟維心裡咯噔一下,他對這個病了解不多,只聽說過人得了抑鬱症就特別容易想自殺!想到這裡,他把自己都嚇到了,沙啞著嗓子膽戰心驚地問:“你現在叫我來,難道是因為他……想不開了?”
“不是。”侯承傑說,“他病情最嚴重的時候也依靠意志力堅持下來,但這次是發病了,他下午在更衣室的電視上看到你在地鐵站救人的電視新聞就忽然間情緒低落了,又抑鬱又緊張焦慮,拉著我不停地打網球,我實在受不了了,他就跑去打壁球,我怎麼勸都停不下來。一接近他就會被拍子揮到,就這樣不停地打了三個多小時,我覺得只有找你才有辦法,他畢竟是看到你才這樣的。”
孟維聽了他這番話,驚嚇得說不出話來,歐雋坤現在這個樣子是完全陌生的,可是他很不明白:“他為什麼在電視上看見我的新聞就會犯病呢?”這明明是個正面新聞啊……
“我舅媽當年是……臥軌自殺的,他一看見類似的緊張場景就會……而且據說那時候保姆沒有看住他,法醫現場勘驗的時候,他什麼都看到了……那場面想想都覺得慘……唉!但是我求你保守這個秘密,不能讓他察覺到你知道他有抑鬱症的事,這件事只有我舅舅、可非和我知道。他那麼要強,從來都是一個人挺過來的,他更不想被人當成病人,他一直很努力地活著,一旦被他察覺有外人知道,那無異於殺了他。”
第三卷 第八章
奧體中心的壁球館就在網球館後面,而此時已經臨近閉館時間,很多體育愛好者都陸陸續續地收拾裝備往外走。孟維和侯承傑趕到時,只見四、五個工作人員圍在一個壁球場地門口小聲圍觀討論著。而此時正在場館裡忙於揮拍打球的不是歐雋坤又會是誰?
一襲白衣白褲的網球運動行頭,頗有參加溫布林頓草地公開賽的架勢。假如不是事先從侯承傑那裡得知前情,孟維怎麼也不會把此刻瀟灑揮拍、奮力回球的歐雋坤和抑鬱症發病期聯絡到一起。
他真的是一刻不停地打著球,正常人打壁球半個小時就氣喘吁吁、大汗淋漓,而像他這樣在已經高強度地打過網球的前提下還連續打三個多小時的壁球,再這樣下去且不說有可能誘發全身肌肉抽筋,甚至會讓心臟超負荷工作,直至心跳驟停猝死。
孟維擠開圍觀的工作人員,推門而入:“歐雋坤別打了!別打了!趕緊停下來!”
然而歐雋坤根本置若罔聞,繼續發狠回球。
孟維只得上前嘗試從背後抱住他,可是他揮拍速度極快,正如侯承傑所言,甫一接近就會被拍子狠狠抽到。孟維的手腕和胳膊肘都被抽得鑽心地痛。他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從地上爬起來退出壁球房間找侯承傑商量:“這樣勸是沒用的,咱們得來個釜底抽薪。”
侯承傑問:“具體怎麼操作?”
孟維說:“我們把走廊和房間的燈都同時關掉,只要燈光一滅,他看不到球就不得不停下來。我進去控制住他,你趁機把球拍和球都沒收掉,同時讓工作人員配合著把燈重新開啟,最好準備些溫水,如果有鹽水或者葡萄糖水就更好了。”
侯承傑覺得這法子可行,就和工作人員商量了一下,並和孟維默契配合起來。果不其然,燈光一滅,壁球館裡的擊球聲戛然收住,只聽得球落地時零落的聲音,緊接著是球拍“哐當”掉在地上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那麼刺耳,讓人聽了揪心。
孟維和侯承傑按計劃行事,火速衝進去,孟維藉助手機電筒很快找到了歐雋坤,一把將他死死抱住,歐雋坤或許是體力透支得厲害,腿一打軟就摔了下去。孟維被他帶得也沒站穩,最後不得已跪在地上,然而手臂自始至終都沒有放開,不住地安撫他:“沒事了,沒事了……咱們歇一會兒就好。”
黑暗中他聽到歐雋坤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此時身上早已被浸透汗溼,散出陣陣熱流。
工作人員配合著把燈開啟並收走了侯承傑找回來的球和球拍。
歐雋坤靠在他懷裡,臉色蒼白,一時眼睛有些失焦,皺著眉頭看著他卻終究沒有力氣說話。
等歐雋坤情緒趨於穩定,心跳呼吸如常,侯承傑便和孟維合力把他架出壁球館,上車時有工作人員追出來遞給他們一杯溫鹽水,孟維心中一動,不住地感謝。
那個工作人員微笑著說:“不用謝,歐總是我們這裡的常客,他平時對我們很客氣友好,這次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只希望他能很快好起來。”
回到歐雋坤的公寓將他安頓在床上,孟維和侯承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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