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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喜歡過你一個男人。”
孟維握著手機,一時語塞。
兩頭都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了,片刻後,陸浩勳開口問他:“我心裡,現在只剩最後一個疑問,不管你回答什麼,我以後都會死心的。”
“你問吧。”
“喜歡過我麼?”
孟維猶豫了一下,如釋重負地回答說:“喜歡過,從我們還是同桌的時候開始。”
陸浩勳忽然笑道:“所以你的初戀是我?所以你之前在醫院裡跟我說你要感謝的那個男孩也是我,對不對?”
“是的。”孟維輕輕地說。
陸浩勳笑到流淚:“有你這句就夠了。”過了一會兒,他說:“如果還能回到小時候,我希望我能早點明白,這樣我就不會錯過你了。”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
“如果”是留給心存遺憾的人的一粒迷幻藥。
幻想的劇情再美好,終有煙消雲散的時刻。
人這一輩子,由著自己的真心努力愛過最想愛的那個人,便沒有遺憾。
在一起的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每一個帶著歐雋坤烙印的日子都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猶記得第一次親吻時,他滾燙柔軟的雙唇。
開往佛羅倫薩的慢車上,一起背誦的《托斯卡納的春天》。
跨年午夜,巨大的落地窗前,兩顆腦袋交疊纏綿時留下的靜謐剪影。
都靈冬夜,聖卡羅廣場的街燈下,他眨著明亮的眼睛,說笑間呵出的團團白霧。
一起做過的豐盛晚餐,一起讀過的年少日記,一起看過的愛情電影……
太多太多,叫他怎麼數的過來?
若說遺憾,大概是從前沒能多撒嬌叫他幾聲“哥”來討他歡心吧。
當然,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了。
一個月後,他跟著沈元去了趟LA,在那裡參加行業展會。
他的老闆沈元是個擅長把一切高大上的事物說成土得掉渣的奇葩——會把歐洲某大公司的問詢處說成“傳達室”,把去LA參展說成“擺地攤”。
畢竟是同行,博泰“擺地攤”的時候自然也會看到SENSATO的展區。
目光時不時地飄向那裡,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SENSATO的歐總並沒有出現,從始至終都只有開發副總和工程師站臺、和客戶閒聊。
直到參展的最後一天,在他的期盼如同死灰的時候,他終是等來了歐雋坤。
只是隔著若干個展區和攢動的人群,視角極為有限地看著他,那股子想念,滿漲得險些溢位胸膛。
他只覺得自己這過去的半個月裡一直在苟延殘喘,而現在,哪怕多看那個人一眼,都彷彿是吸進救命的氧氣,拼拼湊湊勉強再多活幾天。
其實,他每天活得很好,因為三餐照常,夜能安寢。
只是他好像真的快要死了,殼子裡的靈魂每分每秒在抽離。
不知道愛,不知道痛,像天邊掛著的雲團,飄飄忽忽,乾乾淨淨,輕輕盈盈,了無掛礙。
除了拼了命地工作、加班,他不知道他還能幹什麼能讓自己感到充實。
爸媽大概也看出了他情緒低落,這一個月來也沒給他提相親的事。
對此,他心存感激。
他想,在他徹底從歐雋坤那裡畢業之前,開始的任何一段新戀情都是種要命的折磨。
折磨自己又折磨別人,何苦?
博泰為最後一天安排了慶功趴替,可他沒有參加,而是叫上一輛計程車,一路跟著歐雋坤回到他住的酒店。
直到跟到酒店房門口,看著歐雋坤回房間休息,他才突然明白,也把自己嚇了一跳。
孟維你他媽到底在幹什麼?你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為什麼還不放過他?!
可他就是沒辦法,他只是管不住自己的腿,更管不住自己的心。
這是分手後的三十一天裡,他離那個人最近的一次——在異國的酒店房間外。
隔著一堵牆,或者是一扇門。
他在門外徘徊了許久,最終還是沒忍住敲了歐雋坤的房門。
他沒有想過後果,他沒有想好具體該說些什麼主題什麼重點。
只是忍不住,只是忍不住。
他保證!他發誓!這一定是最後、最後一次見那個人一面,他只是想再叫一次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他曾經熟悉了千次、萬次的名字。
想再問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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