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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備?
歐雋坤回他說:“在你家接納我之前,說到底我始終是個外人,雖然那時候認我做乾兒子對我也很好,可前提是我不動他兒子的心思,而往後成了一家人,他才不至於防備我,怕我鼓動你翻了他的天。”
不管怎樣,即使道路曲折,終是出櫃成功了,可為什麼老爸卻沒立即跟老媽通氣呢?想到這裡,孟維急問道:“那麼你說的壞訊息是什麼?”
“後來我又跟你爸講我有抑鬱症病史,而且不能百分之百保證以後不再發作。”
孟維聽他這樣說險些背過氣去,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啊?這怎麼能說呢!我爸哪裡懂這個病是怎麼回事,萬一他往壞處想呢?”
歐雋坤只是冷靜說:“我跟他大致講了這個病,也說了我們一起經歷的事,我想過最壞的結果,可好在他沒有立刻回了我。”
孟維感到很無奈,“歐雋坤,你不該說的,我爸好不容易點頭我們在一起,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他是你父親,他有權知道這件事,我不想、也不能欺騙他。我跟他說:‘雖然我不能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給你兒子一個健康的我,但我可以窮盡一切我所有的去對他好。’”
聽到這裡,孟維的眼圈又泛紅了,想起他的隱忍,想起他的付出,孟維感到知足的同時又覺得虧欠:“歐雋坤,你確定……你確定我真的值得你為我這樣嗎?”
歐雋坤輕輕嘆了口氣,微笑說:“當我被抑鬱症那條黑狗咬住的時候,當我覺得自己的存在之於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意義的時候,當我看到你因為我而被折騰得寢食難安、一個月瘦掉十斤的時候,我也想問你,我是否值得你這樣待我?”
第六卷 第六十六章
孟維抱著電話,長嘆一口氣,抹了把溼潤的眼睛說:“歐雋坤,以後不許你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相信否極泰來,我爸既然沒當面一口回絕你,說明我們還是有希望的。”
“還是那句話,‘盡人事,而後聽天命’,事情做到這份兒上了,我真是無怨無悔,就看咱到底有沒有那個緣分走下去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些日子也確實委屈你了。”
被迫分手的這三個月來所受的煎熬不提也罷,現在提起來,孟維真想拽著他胳膊咬一口,“你明明相信出櫃有轉圜的餘地,為什麼還那麼狠心?哦,不對,你是一面狠心推開我徹底斷絕往來,一面又時不時出來吊著我,誠心讓我生不如死。”
歐雋坤聞言,經不住笑了,說:“就是要讓你難受啊,讓你吃不著葡萄也狠不下心來砍倒葡萄架,這樣我跟你爸耗著的時候就無後顧之憂了。你被我折騰得越慘,你爸媽才越心疼,你爸媽越心疼就越容易妥協。而且這種事一定要‘瞞天過海’,要是預先被你知道我的計劃,你這心腸一軟,這戲就假了。”
他居然就被表象迷惑住了!這傢伙明明一直都是滿肚子壞水啊!孟維又是氣又是笑,終究不忍心責怪他,只嗔他句:“以後可不許這樣了,你得保證!”
歐雋坤保證道:“過了這一關,再不會這樣。折騰你,我又何嘗好過到哪裡去?只是光難過是不能改變你我命運的。而且這件事只能由我來完成,你之前好比是象棋裡守著自家殘局的‘象’,且是被絆了象腿的‘象’,不好動彈,更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你家光桿兒老頭子露在外面就有危險。而我這時候就得來個‘馬八進七’、‘臥槽叫將’,最後再多方見機配合,抓住時機,一舉拿下你家老頭子。”
“歐雋坤,你這招‘臥槽馬’看在家門口,又是抽車又是殺將的實在太狠,難怪我爸要防著你。”
“我哪兒敢跟他老人家真這麼對著幹啊?所以我後來故意瞎了一步,乾脆跟你爸和棋,大家都不失面子,往後也好和和氣氣。”
孟維哈哈笑道:“所以這次你也慫了,跟我爸坦白抑鬱症的事之後就立刻逃出國出差避風頭去了。”
“這都被你發現了?”歐雋坤清了清嗓子,不情不願地說:“你爸畢竟掌握咱倆生殺大權,在他面前慫一點兒也正和他心意不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不容二主,得讓他知道我在外頭再牛逼,到他這裡也得看他眼色做人,更不能不管不顧地拐了他兒子撒丫子就跑。”
不知不覺間,兩個許久沒有敞開心扉聊天的人一直聊到深夜。
這也是出櫃以來,孟維睡得最沉、最踏實的一覺。
畢竟還沒有得到來自父親的最終拍案定論,複合的事情兩人都不敢高調去提,有些事在沒成之前,還是要一鼓作氣,自從那晚交心相談後,都依舊剋制著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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