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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病了的人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只希望明天真的能好起來。
……
石畢醒來是第二天的上午。
他睡在一個病房裡,身邊有個護士用他聽不懂的語言說了很長一段話。然後又換成了變扭的英文說了一遍,是和他說上午掛完兩瓶藥就可以辦手續回去了。
然後有個大個子的人有些著急地進了病房,和護士比劃了半天,又彆扭地英文說了半天,好像理解了,又不停地說謝謝。
王良頭髮亂糟糟的,穿的那件長袖T恤上英文的我愛曼谷的字樣。一看就是路邊的旅遊紀念品。石畢看著王良的衣服眯著眼睛笑,王良自己也搖頭:“這裡真熱,沒時間買衣服,先將就著。再換一瓶就能出院了,你要不要上廁所?我陪你去。”
石畢搖搖頭。
王良抓抓腦袋在石畢的床邊上坐下來:“昨晚上嚇死我了。呃,怕你吃不慣這裡的早飯,kfc的粥行嗎?喝點吧。”
石畢點頭。
他看到王良手上拿著粥,把他扶起來,被他的背後塞上枕頭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石畢想自己吃,但是勺子一直都在王良的手上。
後來石畢的臉一定被一勺勺遞過來的熱騰騰的雞肉粥燻得紅了,他看到王良的臉也紅了。
一個上午兩個人都靜悄悄的。
石畢的嗓子燒得說不出話來。
王良是頭一回看到石畢那麼虛弱又溫和的眼神看著自己。
“喂,你別這麼看我。呃,你就不怕我hold不住色性大發?”
“再吃一口就吃完了……嘖,別撅嘴,相不相信我咬你?”
“哎,扶著我,慢點走……躺好了,還有小半瓶,你再睡會兒,一覺睡醒我們就出院……”
王良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
國內麥柯再魂不守舍,也擔心著少根筋的王良。
王良到了曼谷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只說人找到了,他應該搞得定就再也麼有回過他的資訊。
麥柯想到大學的時候有一年王良組織全班同學去附近的島嶼三日遊。等大家都打點好行李準備出發了,他才發現人數和他之前預定的擔心害怕王良去一趟泰國上演一出比《泰囧》還囧的劇情出來。
不過麥柯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經理,石畢怎麼看都是個極度靠譜的人,沒訊息或許就是最好的訊息了。
麥甜在學校裡躲了一個多星期。
那個週末終於回家了。
這一週她過得有些辛苦。手機關了機,在同學面前還是有說有笑的,拒絕告白的男生也溫柔得記得不傷害別人。
只是她會在上課的時候整節整節課得走神,也會在練琴的時候把頭埋在琴鍵裡哭,在琴房裡呆到整棟樓關門。
麥甜害怕。她害怕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哥哥。也害怕不知道怎麼去接受自己現在他擁有的一切。
小時候媽媽走的時候,哥哥沒有哭,拉著她的手說:沒關係,你還有哥哥和爸爸。
後來爸爸也走了,哥哥也沒有哭,拉著她的手說:沒關係,你還有哥哥。
高中那三年,哥哥身體一直都不好,瘦得不行,還去醫院住過一個月。她就是那時候開始學著做飯做菜,後來哥哥又開始工作了,每天晚上她都煮好飯連著鋼琴等哥哥回家吃飯。
家裡欠的錢她都知道,可是就像哥哥說的那樣,都還清了,以後會越來越好。
她專業第三的成績考上了音樂學院,哥哥高興得不得了,高考志願只讓他填了那個。
麥甜的心裡有個永遠安全的港灣,只是他以為的那個無堅不摧的港灣,其實脆弱得像一張紙一般的一捅就碎。碎得讓她恐懼和害怕——
他不怪哥哥。
是怪自己。
麥甜所有擔心的和郎臻相關的負面新聞一個也沒有出現過。
麥甜知道最近和哥哥走得近的那個男人好像很厲害,滕輝是那個男人的侄子,可他是——包養哥哥的男人。
週六,那個租來的小套間裡依舊亮著燈光。
哥哥在家裡。
以往只要這個時候回家,家裡總是滿滿一桌子她愛吃的晚餐。哥哥會穿著圍裙等著她回來吃飯,一起吃看電視一起聊天。
不管在學校裡遇到多大的委屈和挫折,不管見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有哥哥的家裡永遠都是最舒服最自在的。他可以告訴哥哥所有開心不開心的,可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