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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我興沖沖地拿著錢去了那家琴行,結果很雷的是,活動期過了,那琴變成了九千五,我有種想撞牆的衝動,哎,算了,不就多拿幾百了,大不了餓幾頓就好了。我特意讓老闆在小迪生日那天把琴運過來,我逃了一個上午的課忙完了一切,等著中午他回家給他驚喜。
中午門鎖咔噠想的時候,我嘴角就翹起來了,我走到門口,小迪正好開門走進來,我伸手用力抱住他,在他耳邊說,“小孩兒,十六歲生日快樂!”
“嘿嘿,快樂快樂……”他走進屋,我把臥室的門關起來,他呆了呆,“幹嘛擋著?”
“嗯……嘖,裡頭我金屋藏嬌了,有人睡覺呢。”
“啊?”他楞了一下,“誰啊?”
“你猜呢?”
“樸朔濤?”他想都不想就說。
“他嬌麼= =、”
“誰啊?”他有點不耐煩。
“那,告訴你不許生氣……”我一臉懺悔的表情。
“嗯。”他勉強點頭。
我鬆開手,他走過去猶豫了一下,推開門。
我想我永遠都忘不了他那時侯的表情,驚訝、驚喜、難以置信的模樣,他走過去,摸了摸琴身,又下意識地按了一個鍵子,隨著那聲“DO……”的響聲,他一下子就笑起來,我想,為了這一刻他的笑容,我做什麼都有意義了。
“哥……”他轉過身,開心地跑過來,“你買的嗎?”
“對啊,”我摸摸他腦袋,“喜歡嗎?”
“嗯!”他猛點頭。
“呵呵,喜歡就好。”我抱住他,親了下他的額頭,“來,彈一個曲子試試。”
“嗯哪……”
他走過去坐好,然後一首婚禮進行曲就在他指間流淌出來,我笑著過去坐在他身邊,“幹嘛彈這個?要嫁給我啊?”
“切,”他敲一下我腦袋,笑道,“是我要娶你。”
“喲,還挺霸道,”我捏捏他的臉,“小孩兒,是不是特愛我啊?”
“切……”
“嗯,預設了……”
“嗯,我一直特愛豬。”
“臭小子,咱倆誰能吃能睡啊?你就是一人形小豬。”
“豬就豬唄,我就算是豬也是一特聰明的豬。”他自戀地哈哈笑。我看他滿眼的開心喜悅的模樣,心想,為懷裡這個聰明的小豬掉六斤肉累一個月我心甘情願。
後來的時間過的很快,我、小迪、寶寶和其他我所有的朋友們都沒有什麼大變化,我和趙婷婷後來也漸漸熟了,我比賽的時候她經常和凌瓏一起來看,然後肖林就晃晃悠悠過來騷擾凌瓏,凌瓏把他當空氣。偉朗據說看上他們班上一個女生,屬於朦朧狀態。
阿濤經常會給我打電話,說自己今天學到了什麼,或者沒事兒就損我兩句,拜他所賜,我已經可以達到不管聽到什麼怪異的字眼都充耳不聞無動於衷的境界。不過我漸漸發現他不時會提到一個人,英文名叫Kyle的一個日本男孩兒,說那小子天天笨的要死,幹什麼什麼不行,我覺得這倆人相處模式還挺逗的,不禁為那個讓樸朔濤無比跳腳的男孩子默哀。
寶寶後來再也沒有提那些事,有時候甚至會和我們一起玩鬧,漸漸偉朗他們也把他當朋友,只是小迪對這個比他大兩歲的男孩兒一直很冷淡。
時間就在我們這群人的笑聲中慢慢流淌過去,算是大事的,就是大二末開始零星傳來關於一個叫SARS的東西的訊息,總覺得那些疾病離我們很遙遠,我們誰都沒怎麼在意。結果意外地SARS傳播的越來越廣,讓我們的大三“雞犬不寧”。
肖林凌瓏他們為了我和小迪的“人身安全”,強制我們回去住寢室,不過後來由不得我們猶豫,J大封校,全校戒備,但小迪還是堅持留下那個房子,沒有外租。全國都被非典鬧得沸沸揚揚,那段時間真是人心惶惶,原來繁鬧的街上幾乎沒什麼人,人人都帶著厚厚的口罩,一天洗十次手都嫌少。
沒有硝煙的戰爭,一個個死去的人,讓我們這些在安全港裡被國家保護著的大學生們,深深地為那些人感動和難過。我們只能盼望這個災難快點過去。
只是這段時間,卻也悄悄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比如凌瓏和肖林,比如偉朗和他的女朋友,又比如我和趙婷婷,還有日後出現的那個女人,那個讓我和小迪陷入深深的痛苦中的人。非典給我們每個人帶來了人生轉折,有好有壞,有時候我想,在那國家眼裡龐大的災難面前,我們每個人的改變,卻是太過渺小,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