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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驚可不小,他竟然是我救下的那個小矮子。他似乎剛睡醒看不清,等終於清醒透了,他也很吃驚地看向我,不過聲音還是很清冷:“是你啊,老闆。”
等等什麼?老闆!
原來是他!竟然是他!天下竟有這麼巧的事!我就說那天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原來是誤認我為包子老闆的那個小子。驚訝歸驚訝,我很快恢復了平靜,然後很友好地笑笑,“原來是你啊,原來你叫蘇曉迪。”
他不置可否地看向我,又很快別過了臉,“你也是這個寢的?”
“是啊,我叫王小飛,”我走過去開啟我的被褥,“剛才看你睡得香,沒捨得開燈,我好吧?”適當地把自己的關心表達出來而不是默默地奉獻,從而在對方心目中樹立優良形象一向是我最拿手的招數,我一直很會演戲,否則也不會從我親生母親那騙來每月的生活費,她一向喜歡優秀的人,逼出來的?也許吧。
他沒有說話。我很快便親自體驗了偉朗的經歷,看來他那麼大火氣還真是情有可原,別人把你好心不當事甚至當屁,毛了也是正常,不過我一直很會忍耐,況且征服這樣的人才比較有意思,於是我繼續笑著說:“給,”我遞給他“給你帶的晚飯,食堂的飯菜雖然不怎麼樣,但這幾個是我精挑細選後的成果,味道還不錯。”
他終於抬頭看了看我,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過去了,我趁熱打鐵,“看你睡覺呢,怕飯菜涼了就一直拿被捂著了,你看還熱著吧?”
他再次抬頭看我,我心裡那個爽啊,不過表面上還是笑得很隨和。
“謝謝。”
呵呵,果然語音效果的確比紙上寫得要好得多啊。
他從上鋪下來,把飯菜放到書桌上,我很識趣地回到自己的位置隨手拿了本書看,沒事隨便瞟他兩眼。他吃飯還真是斯文,不知道是不是在人前裝相,反正比起偉朗那傢伙的狼吞虎嚥他的吃相可真是養眼多了。
至此我對他有了初步的認識,他很冷漠,不屑於同任何人打交道,連恩公也如此,但他很有家教,很懂禮貌,知道錯了要說對不起,受人恩情要道謝。其實我和他從骨子裡還是有點像的,只不過他把一切表現出來,而我則把內心掩藏在溫和的面具之下。我討厭和人接觸人緣卻很好,他不喜歡和人打交道,也沒什麼人來理他,呵,或許這就是我和他的差別吧。
晚上偉朗陳穎回來後,隋蘇二人之間好像還是有火藥味,陳穎一直試圖熄滅,而我則是躺在床上裝睡。
當一切靜下來,我聽到頭上方均勻的呼吸聲,這小子還真嗜睡,睡了一下午竟然還睡得著。不過聽到他安靜的呼吸聲,心裡竟然有一種舒適的感覺,那時的我沒去探究,或許早一點發現自己的不正常表現,明白自己的心意,後來就不會走那麼多的彎路了吧。我只知道,那個本來一直比我矮的人後來竟然漸漸長得和我一般高,模樣也有了很大變化,雖然一直冷漠卻只有我才能看到那個背後乾乾淨淨甚至說是單純的靈魂,那樣的他,讓我第一次有了一種不願意放手的感覺。
第二天便是正式補習了。那天我起的格外得早,或許是因為有些認床的原因,昨晚睡得不是很踏實。我抬頭看了看對頭的傢伙,他似乎睡得很香,心裡那叫一個羨慕。下了鋪,換了套運動服,簡單洗洗漱漱我便打算下去晨練了。我們寢室的其餘幾個似乎都有賴床的毛病,只好自己一個人捧著球下了樓。
把球放一邊剛想跑,遠遠就看到一個挺高的小夥子已經跑上了,竟然有比我還早的傢伙。等他跑近了才發現竟然是個超級帥哥,有鼻子有眼的,俊得沒話說,於是我感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果然真理。
本來想去搭訕的,卻沒想到他倒朝我這兒跑過來了。
“嘿,兄弟!一會兒打球嗎你?”聲音有點沙啞,卻不是難聽。
“是啊,有事嗎?”
“呵,我的球兒沒氣了,用你的咱倆打會兒行不?”
“行啊,不過我得先跑幾圈,你先自個兒玩會兒吧。”
“那謝謝啦。”
這小子是個爽快人,光從他燦爛的表情就可以判斷出來,交個新朋友不錯,交個長得好身材棒的朋友就更好了,況且還有相同的晨練習慣。我繞著大操場跑了幾圈後就往籃球場上走。那小子投籃的姿勢還真是不賴,運球也夠快,就不知道實戰怎麼樣了,忽然想和他比比,於是我加快了腳步。
“你叫什麼?”
“樸朔濤,你呢?”
“王小飛,”我笑著接過球,“咱倆比一場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