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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便說自己是和穗高一起去看電影,只好傳個簡訊:“因為忙著商量事情而沒打電話給你,真是抱歉,明天我會再和你聯絡!”
回想起來,這是第一次對她說謊。
只是透也很意外自己的罪惡感並未有想像中的大。
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陪穗高興奮過了頭。
不容否認,穗高是有十二分魅力的人物。
和他的作品一樣,穗高擁有絕對吸引人的魔力,自是不能例外的被他吸引。
穗高很溫和沉著,話題也很豐富,為何同事會說他“人格有破綻”呢?
透也十分不解,但在內心的一個角落仍然意識到。
穗高雖然是能透徹地描寫人性的作家,予人溫和的印象,但卻令人無法捉摸。對於凡事都很深思熟慮而產生那種作品的穗高,自己能夠接受嗎?
透也承認他充滿神秘感。
會有這種想法可能是源於穗高的動作吧。
穗高除了十分的理性,且聲音含有讓人無法平衡的官能外,他的一舉一動略帶著幾許頹廢,也許就是這種過剩的官能所產生的聲音和動作的相乘效果,使得穗高更像一團謎,要看穿他的真面目益發困難。
可是就是他的這種神秘更增添其魅力。比起和那些膚淺的一眼就能看穿本性的對手,與能吸引別人目光的穗高對話就如拉鋸戰一般,在緊張之中充滿了刺激。
顯然,穗高對透也似乎已經慢慢地敞開心胸,否則不可能和所敬愛的作家能相處甚歡。
如果一切都能順利下去,也許很快便可以和穗高一起工作。
能讓穗高寫出什麼樣的作品就要看透也如何推動,希望是他的最高傑作。
——透也決定要繼續全力以赴!
透也在白板上自己的名字下方寫下“直歸”兩字。他預定第二天的上班時間約在中午左右,只要留下這些資料,即使有緊急電話打來也沒有問題。
公事包內放著穗高上個月才出版的小說,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透也已表達過自己的感想;這本小說他已重複看過三、四次了。
穗高在書中以冷酷無情的眼光看著每一個人,殘酷得令人不寒而慄。他用那麼冷徹的筆調把登場人物的心加以解體,完全裸露在眾人眼前,十分扣人心絃。
透也希望能和他共同創作出一本充滿這種魅力的書。
原以為解開了穗高的心,建立融洽關係的同時,他就會開始執筆,但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透也漸漸失去了信心。
走進這個大樓的大廳已經四次了,其中只有三次得以進入穗高家。
和平常一樣搭電梯到了穗高的房間,女管家在玄關等候著。
受到殷勤的迎接,透也走向客廳,一眼見到穗高好像很無聊地看著外面。
“午安,很高興能再見到你!”
透也微笑著說“這是雜誌的樣書”,把登載穗高小品文的雜誌拿出來。
“不好意思,為了轉換氣氛而讓你陪我已經很辛苦了,看這種情形,你的工作量很沈重?你才真的需要放輕鬆一下!”
“也許吧,我沒有一天不想到老師的事,能這樣見到你感到比較安心。”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熱情的告白哦!”
穗高發出愉快的笑聲,凝視著透也的眼睛。
“所以你今天又是來說服我的?真是辛苦!”
把郵寄也可以的東西特地帶過來,其中的原因已顯而易見。
“你願接受我的說服嗎?”
“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少能耐,就姑且來聽聽你怎麼說服我!”
“你所謂的姑且,意思是尚未決定何時下筆嗎?”
“是的。”
這是個絕好的機會,一定要趁機設法遊說穗高。
“如果是這樣,請你無論如何也替我們寫一本書。”
對透也的咬住不放,穗高淡淡地看他一眼說:
“你還真能纏!”
但不尖銳的聲音比冰還要冷。
……穗高推拖掉他。
聽到穗高這句話,透也內心像被利刃刺入一般。
難道過去所營造的兩人時間都是枉然嗎?透也有一種被騙、被否定的感覺。
穗高的本性也許就是這麼冷酷。
可是不能這樣就被擊倒,這是工作,穗高又不是自己的朋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得到穗高的原稿。
“我真的是很想盡快得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