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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那老子就可以去隔壁的少林寺帶髮修行了。
於是我有意無意循著身旁深淺不一的呼吸聲吻上了一雙柔軟的嘴唇,它的主人猛然僵硬,立刻推開我,往後退了退。
我勃然大怒,程維這小子也太不識相了,做夢都不肯配合一下。我哪裡會是那麼知難而退的人,又不依不饒地往前,抱住他的頭,再次糾纏上去。
那人的雙唇像是我最喜歡的香橙果凍,我舔了半天,可他就是緊抿著不肯張開嘴。而是鍥而不捨地把我推開。
這回我是真的火了,程維,你就這麼討厭我?媽的都主動送上門來,就差沒有跪著求你上我了,你還不領情?抱我就那麼讓你噁心?連做夢都不肯配合?那你還到我夢裡來搗什麼亂!
我失去耐心,暴躁地拉開他擋著我的手,強行吻上,執拗地撬開他的唇,其實這樣做挺危險的,萬一程維發起狠來,上下牙關一合,那麼我的舌頭就完玩兒了。
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他只是再次一把將我推開,這一次和前兩次不同,略微顯得粗暴。再次被拒絕的我心裡陣陣發堵,還沒分辨清楚這是怎樣一種苦澀的滋味,突然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程維翻身壓在了身下。他將我推在枕上,吻住我還在微微張著喘氣的嘴唇,他是那麼強勢而恣意地侵入我的口腔,將我摁在枕頭上縱情地親吻。
粗糙的舌剛一摩擦接觸,我們的身體便一齊微顫了起來,舌頭相觸帶來的是電擊般的酥麻,我的腦袋瞬間空白,背脊彷彿有一串爆著火花的電流竄過。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拉得更近,原本容量就不怎麼大的腦子被洗得一乾二淨,除了張著嘴和他猛烈地糾纏之外什麼都不會做,腦細胞像事先商量好似的統統棄我而去。
我之前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親吻竟能比富有技巧的做愛更能撩撥起全身的慾望。程維的手撐在我身體兩側,我知道他此刻也和我一樣,因為他吻著我的唇早已不像一開始那樣冷淡,而是變得和我一樣火燙。吻到後來,幾乎產生了種錯覺,好像他的唇和我的唇會在這樣灼熱的溫度下融化,然後膠著在一起似的。
雖然他的親吻很笨拙,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甚至會莽撞地碰到我的牙齒,但是我能感覺到,在夢裡的他,對我是有感情的。我吻得比之前和任何人的都要投入,這種類似於初戀的青澀與渴求對我而言如此致命。
我全然陷了進去。
“祝霖,起床了。”耳邊有人在叫我。
我含糊地咕噥一聲,往被子深處縮了縮。
那人嘆了口氣,緊接著我就覺得自己臉上一緊,疼得我齜牙咧嘴地就醒轉過來。
“疼、疼!別揪了,我起來,我起來還不成嗎?”大清早地就被程維煞風景地扯著臉頰起床,我不免有些鬱卒,抬眼看著面前的少年。
他站在床邊,已經換上了西高的校服,不客氣地對我說:“快點,已經六點半了。”
操,才六點半?深更半夜的你就叫我起床?你他媽有沒有人性?
當然這種話我也就只能在心裡喊喊,嘴上仍舊不情不願地嘟噥著答應程維,準備爬起來。
但當我感覺到床單上的粘溼時,我愣了一下,隨即臉瞬間紅得如同煮熟的蝦子。昨晚那場春夢,夢到最後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只朦朦朧朧有些碎片拼湊起來,卻也足夠讓我臉紅心跳。
我頓時尷尬不已,拉著被面縮回去,支吾道:“你,你先出去。我要換件衣服。”
他皺眉:“換衣服?”
我連脖子都漲紅了:“反正就是讓你出去,我——”
“算了吧。”程維又抬起手捏了捏我的臉頰,褐色的眼睛好像能把我那些個花花腸子全部看透,“起來好了,沒事的。”
“……啊?”
程維直起身子,看了看傻愣愣的我一眼,把我的校服給我,說:“你起來換好衣服去洗漱,我把床單收一下,我媽會洗的。”
他嘴上說的鎮定,但我分明看到他雪白的耳根有些微微泛紅,那是很好看,很含蓄的薄紅色,我不由地就有些看呆。
洗臉刷牙之後我來到餐桌邊,程媽媽用我昨天帶來孝敬她的本雞蛋做了茶碗蒸,滑嫩鮮香的蒸蛋上撒了蝦皮,稠厚的白粥熱氣騰騰,佐上家常小菜,清淡可口。
“小霖,起來了啊。”程媽媽給我打了碗粥,親切地和我打招呼。
我露出個大大的燦爛笑臉:“嗯,阿姨早上好。”然後拉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