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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的冷戰下來,我幾近鬱卒。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他重新接受我,交個女朋友?在頭上綁“基佬去死”的頭帶?還是□一個女人證明給他看,老子對男人沒有興趣?
顯然都行不通。我只能笨拙地討好他。恨不能效仿古代小賤妾一口一個“官人,今天也辛苦您了。”然後哈著腰墊著腳小碎步迎上去為他脫下外套,遞茶捏肩。(不過後來程維告訴我,這個不像中國小老婆,反而像日本小媳婦)。
可是無論做什麼,他還是避著我。
我唯一能看他的機會,就是寢室長熄燈後,他打著手電靠在枕頭上溫習今天學過的知識,或是翻一翻喜愛的課外書。
他床上一直襬著那本中法對照版《小王子》,我想起上次看這本書的時候,我還和他躺在一張床上,我靠在他懷裡,他摟著我的姿勢那麼自然,神情那麼專注。
可是現在,我只能像只烏龜一樣趴在上鋪,掀開被子角,偷偷從床縫中注視著他。
他有著細軟的黑髮,高挺的鼻樑,修長的雙手,看書的時候,長睫毛會投下濃深的陰影。
我看了很久很久,直到他關了手電,在黑暗中躺下,我還看著他。
儘管眼前已經一片漆黑,我什麼也看不清。可我一想到那是程維,又會覺得,只要是他,即使看不到,我也要看著。
我拿出他對我笑,擰我臉頰,給我講題,被我下樓的回憶。那自欺欺人的幸福緩了我一時之痛,卻讓我更加苦澀。我在止痛和痛苦中浮沉,卻總也逃脫不出這片汪洋。
猶如吸食鴉片的癮君子。
有時候就是這樣趴著直到睡著,半夜驚醒,臉枕著的木條板床又冷又潮,我擦了擦潮溼的臉頰,夢見了什麼已然記不清,但我知道,夢境的深處只有他。
只有那個人。
事情的轉機來的是那麼突然,沒有任何前奏,我們兩個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準備,就被推到了命運的轉角上。
我搶了林慕言嘴邊的肉,他自然是不會放過我,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跑到我們學校來找我的麻煩。
那天晚自修課間休息,我去小賣部買飲料,從教學樓到小賣部有一條必經小路,晚上沒有多少人,黑乎乎一片。
有人從背後向我下手的時候,我完全猝不及防,兩個高壯的男生一個卡著我的脖子,一個捂著我的嘴,把我拖到角落。
林慕言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比我上次見到的時候高了很多,那時候我是用45度俯角看他,現在改成45度仰視了,青春期男生髮育起來比雨後春筍有過之而無不及。
“霖哥。”他還是很客氣地和打招呼,但眼神卻非常漠然,蒼白的臉龐長得和狐狸有幾分相像,“好久不見。”
我竭力維持著鎮定,說道:“林慕言,你對以前的大哥就是這種態度?”
他嘆息道:“霖哥不滿意嗎?那真是讓我傷心。”
我冷笑道:“你日子混得有這麼慘淡嗎?連小學生的錢都要搶,接下去是不是要往隔壁的藍天幼兒園發展市場啊?”
“啪!”
話未說完就捱了一記響亮清脆的耳光,我被扇的歪在一邊,臉頰上火辣辣的疼。
林慕言抽出紙巾擦了擦手,朝我微笑:“霖哥,您吃錯藥了吧?你是真不知道那小孩是誰?那麼大塊肥肉,讓你給叼走了,我就算再怎麼心疼你,也沒有辦法輕饒你啊。”
我的下巴被他捏住,強行抬起,他湊近道:“不過,我畢竟還是懂得憐香惜玉的,會讓他們下手輕一點,霖哥,你放心吧。”
我稍微掙扎了一下,他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指甲就掐進了我的面板,我的手被兩個男生反剪著,林慕言後面還有一群幫兇,我簡直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那叫一個倒黴透頂。
他媽的,算了,俗話說的好,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老子運氣太背,怨不得別人。更何況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兒他林慕言只要沒把我打死,那我遲早還會找他討回這筆冤枉債。
這樣想著,我把心一橫,咬著牙閉上眼睛等著被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上來沒注意文案= =
謝謝陳成的霸王票~~~蹭~~
今天赫然發現第四章被鎖了,嗚呼哀哉。看來這種肉渣渣在JJ都是放不住的……我知道了,下次我會把肉全部存入冰箱的……扶額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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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這樣想著,我把心一橫,咬著牙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