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何不悅,反而覺得很愜意。
我想這就叫棋逢對手。
帶球繞過他身邊的時候,我能看到我們在綠茵場上揮灑下的汗水,水珠滴落的瞬間就被陽光染成金色,就在那一瞬間,好像懵懂地明白了什麼是青春。
“我不會讓你過去的。”
程維低聲說。
這讓我更鬱悶了,靠,我這幾個月都在幹什麼?程維上課經常被點名回答問題,而我之前竟然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這麼好聽。
媽媽的,我真是太后知後覺了。
我對他笑了笑:“班長,拜託讓一下,我很懂得憐香惜玉的,可不想欺負你這種美人。”
故意用很引人遐想的沙啞嗓音,還附送一個曖昧的眼神。
老子這可是虧本大放送了,可這小子竟然絲毫不為之所動,只是專心致志地關注著我盤球的動作,那種認真專著的神態直接擊中我的軟肋。
要命,他完完全全上上下下從腳趾頭到頭髮絲都是我最喜歡的型別。
結果呢,很顯然的,他沒被我迷惑,我卻被他迷住了。
連人帶球往旁邊傾摔的時候,我都還傻愣著,直到觀眾席上傳來歇斯底里的驚叫,怒吼,喝罵,潮水般的嗓音錐子似的刺進我的耳膜,我才恍然回過神來,頓時腳踝一抽,疼得整張臉都驟起,眼淚幾乎要掉下來——
媽的!哪個兔崽子推我的?老子好像骨折了!!
3
3、3 。。。
從背後突然衝撞了我的少年是個高一的黑面板小子,正神色慌張地站在一邊。我猶如陷入捕獸夾的野獸,兇狠地瞪著他,直到有雙手推開了他,我痛得含淚的眼睛裡出現了另一張逆光的臉。
雖然那時候強烈的光線讓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他的輪廓,但我知道那就是程維。
開玩笑,這麼帥的一張臉我竟然無視了半個月,這已經是奇恥大辱了,我怎麼可能還會允許自己認不出他來?
“再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我伏在這個完全符合祝氏美學的男生背脊上,他正揹著我往醫務室跑。我能從他侷促的步伐中感覺到他的著急。可是他的著急卻讓我很安心。
崴掉的腳非常疼,這是真的。但是心裡卻很高興,尤其是當他那動聽的聲音讓我“忍一忍”的時候。我摟著他的脖子,他身上並沒有汗臭味,只有一點獨特的性感氣息和透明皂的香味。
我簡直開始巴望著醫務室關門大吉,讓他揹著我在夕陽餘暉下一直走下去,去醫院,或者我家,或者,更遠的地方。
可是很不幸,西高的醫務室是24小時開門營業的,雖然醫生的技術可以和獸醫相媲美,但我還是被程維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獸醫醫院的病床上。
他摟著我的肩膀引導我乖乖躺下,我死不瞑目地扒著他的脖子不肯鬆手。
——開玩笑,這個校醫叔叔以前是專門負責太平間管理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程維有些尷尬,但也沒有推開我,後來還是那個滿臉橫肉的校醫罵罵咧咧地把我的胳膊從程維脖子上拽下來的。
“我要把你的骨頭接回來然後固定住,讓它慢慢長好。”獸醫說,“接骨的時候可能有些痛,你不要亂動。”
我不看獸醫,我望著程維,然後把手伸給他。
他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握住了我的手,用力捏了捏,像要借給我勇氣:“沒關係的,別怕。”
我點了點頭,下一秒就被腳踝處傳來的劇痛逼得臉色煞白,猛然揪緊程維的手,指甲都因為力道太大而陷入了程維的肉裡。
我模模糊糊地想,我一定是抓疼他了,否則他的臉怎麼比我還白?
好不容易受完了酷刑,程維替我拿了藥,交了錢,回到病床邊。我腳上打了石膏綁了繃帶,臉上因為疼痛而流下的眼淚已經偷偷抹掉了。他在我床邊坐下,看著我。
“好點了嗎?”
我點頭。
“腳別亂動,石膏需要時間固定。”
我又點頭。
“我一會兒揹你回去。”
我發現我除了點頭不會做別的了。
程維依舊看著我,但他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常了,只是額頭上還有層細細的汗。他畢竟只是出於同學情誼才關心我,剛才也確實是因為被我掐疼了才臉如白紙。
面對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同學,我不用想太多。
“程維。”
“嗯。”
“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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