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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圍,三太子似乎也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笑了笑,說他信也好,不信也好,總之要他幫忙把江寧趕走很簡單,但這份因果無法就此瞭解。
「萬般諸因惡果由心起,汝等各去自看智慧。」突然放慢速度,說了國語,楚聞喜愣了愣,還來不及反應,只見三太子說罷露出神秘的微笑,舉起令旗重重打了他的頭一下:「莫執著、莫執著,該放就放,切莫捨不得。」
楚聞喜抱著頭,不知該怎麼回答時,就見原本還很精神的侯夏生突然白眼一翻往後倒去,嚇得他趕忙伸手拉住對方,但旁邊的侯廟公跟弟子動作比他還快,馬上衝上去將他抱住,帶著他放到一旁的躺椅上。
「怎、怎麼了?」只見侯夏生本就白皙的臉顯得蒼白,他閉緊雙眼,渾身是汗的喘著氣,與剛剛被三太子降身的模樣是完全的兩回事,他雙手無力的放下令旗與劍,伸手向楚聞喜。
楚聞喜慌忙的握住對方伸出來的手,侯夏生喘著氣,沒有回答,看起來十分的疲憊。
「沒什麼,元帥突然走了而已。」一旁的侯廟公好笑的搖頭,拿著毛巾替侯夏生擦汗:「一般來說應該要正式請神退駕的,但看來他惹他乾爹生氣了,今天來懲罰他一下。」
侯廟公動作又心疼又是無奈的捏了捏侯夏生堅挺的鼻子,「看你還任性,只記得你乾爹疼你,都忘記對方是誰了?」
只見酷小子不開心的哼哼幾聲,卻也沒辯解的乖乖回答道:「知道了……」
一旁的弟子看楚聞喜還是不太明白的模樣,就替他解釋了一番。
原來正式的起乩,除了一開始請神有一串動作外,送神走也是有必須程式的,神明是需要敬重的,沒有這麼容易說請就請,說送就送。
真的在修道的乩童,其實每次起乩,都需要歷時一段時間的淨身跟準備,而且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請到神的,別看外頭很多乩童隨隨便便就起乩迎神的,那大都是假的,而有的請是請到了,卻都是些不乾不淨的東西。
神明並不是這麼好請的,人家天上一日,人間一年,神明可忙得很;動不動就給人家請來,當真以為有這麼容易嗎?說句難聽點,他們這間廟,一年可以真正請來三太子的時候,最多也不過兩三次,在請之前還得再三詢問、準備。
但侯夏生跟一般乩童不一樣,他天生體質跟命格都很特殊,雖不算是正式入道修身修法,卻在這方面極有天分,且得神明喜愛;所以他不管是請神或是送神都很容易,但就算他天生如此,沒有按照正常程式起乩,還是對身體會有些影響。
而且這次三太子肯來,實在算是給侯夏生面子了,人家堂堂中壇元帥,民間信眾無數,不是說請就請得到的;侯夏生這輩子活到現在,老實說也才真的請到過三次而已。
「簡單來說,就是這小子昨天吵著要他乾爹幫忙,他乾爹疼他來幫,但還是教訓了他一下。」侯廟公邊將人扶起,又敲敲酷小子的腦袋,「真是的,才教訓這麼一下,是我就抓起來打屁股,看他以後還敢這麼不乖?」
一旁正在收拾的弟子吐舌小聲道:「最好是民安叔你捨得……」
「曹玉欽你欠揍啊!還不快去給我把東西收一收!」侯廟公雖然已步入中年,但耳朵還是很犀利,他扶著侯夏生到一旁躺下,邊回頭大罵,兩名弟子肩膀一震,可憐的像小狗一般的動作快速起來。
而還被侯夏生緊緊握住手,帶著走的楚聞喜,還是有些不安的問道:「真的沒關係嗎?他身上還流血耶……」
此時已不管信或不信了,楚聞喜比較緊張對方的身體,剛剛起乩時,侯夏生身上被劍劃傷不少,此刻他細看,也才發現對方白皙勁瘦的身上,有不少陳年的傷疤,傷疤顏色雖淺,但在那雪白的肌膚上頭,卻是十分明顯。
「沒事啦沒事,等等用口水沾一沾就好,這小子勇的咧,以前身體很差,但這幾年被養的可好喔,別擔心別擔心。」侯廟公好笑的拍拍楚聞喜的肩膀,下秒又從那個正經的廟公變成一個笑得有些猥褻的油頭帥大叔:「還是你給他親親啦,用你口水舔舔啦,他一定馬上就生龍活虎給你看啦──」
楚聞喜傻眼了,這什麼小叔啊──他握著侯夏生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尷尬不已。
「別鬧他。」一直閉眼養神的侯夏生無奈睜開眼,狠瞪向侯廟公。
「哈哈……」楚聞喜只得傻笑,而睜開眼的侯夏生則握緊了他的手。
「他還活著。」
「什麼?」
侯夏生沒有回答,只是捧起他的左手,左手上頭,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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