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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卻覺得他的表情可以用“委屈”二字來形容。對,就是委屈。幼兒園發糖,好不容易輪到他,糖卻沒了的那種委屈。
我笑了,又鑽進蛋糕店。
提著蛋糕出來,我沒忽略他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
他的牙齒潔白,笑起來很有親和力,和不笑的時候差別很大。
我把袋子遞給他,他仍然彆扭著不肯接。
我強迫的把袋子塞到他手裡。
“畢清,你一點都不像從前的你了。”甄優把袋子提在手裡,認真的對我說。
“剛剛還有人說我和以前一樣呢。”
“只是剛剛那個表情而已。”
“和從前不一樣?是因為以前我沒給你買過甜品?”
“……你以前就算給我買,我也不會看一眼。”他的身體放鬆起來:“我是說氣質、談吐。不,你一向沒氣質沒談吐,我的意思是你從一種形式的沒氣質沒談吐轉換到另外一種形式的沒氣質沒談吐了。”他自己也繞得有點暈,生硬把話題轉變了,“你住哪裡?”
“我去我那裡幹嘛呢。你不屬於這裡,趕快回你的地方吧。”
“很簡單,讓我走可以,但你也要和我一起走。”
“你要怎樣才肯善罷甘休?”
“你以為一個小蛋糕就能把我打發?”
“……”
“趕緊帶路吧。”
☆、chapter4
我對甄優的到來並無任何好感,我也不是怕他。
其實真的要動手,他未必是我的對手。
我只是不想。
我沒有其他過多的諸如“懷念故人”這樣的情緒,再說了,這樣的“故人”,懷念幹嘛呢?
然而我帶上了他。
他跟在我身後。
閃亮的耳釘,漂染的頭髮,清俊的五官。雙腿筆直細長,穿牛仔褲分外好看。
一路到樓下。
我往旁邊一閃,站到他旁邊。
他看著前面破舊的家屬樓:“畢清,你就住這種破地方?”
“你也可以選擇現在離開。”
也許甄優自己都沒發覺,其實我很瞭解他。
“幾樓?”他桀驁道。
我沒再答話,徑直上了樓。
“畢清,兩年多了,我還以為你多發達了呢,結果就是現在這樣子……你怎麼不動了?快點上去,這樓梯他媽的也太窄了!”他在後面抱怨著。
我頓住了身形,因為……有人擋住了我的去路。
或者說,他要下樓,剛好被我擋住了。
蔣秀博站在我面前,似乎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好愣著。
甄優從後面繞上來,視線在我和蔣秀博之間穿梭了幾次:“你們倆認識?”
蔣秀博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甄優,又看著我:“畢清,這是你的朋友?”
甄優見我和他有閒談的趨勢,瀟灑的轉身;走到上面一層樓梯。
“嗯。”我淡淡應了一聲,末了還破天荒的加了一句:“你去哪兒?”
“我下去買點東西。”
“嗯,那我先上去了。”
我從他旁邊下樓,擦肩而過。甄優跟在我後面,沒說話。
走到四樓,開門。
進門時,甄優突然開口:“畢清,他和我們是同一類人。”
“嗯,”我換了鞋,再從裡間拿出一雙:“換鞋吧。要是你不願意換,穿鞋進來也可以。”
他意味不明的看著我。
我轉身,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進廁所洗臉。
甄優像個幽靈,又在我後面發聲:“地方真破。”
我拿毛巾擦了擦臉,從他身邊擠過去,坐在沙發上。
他沒有跟過來,反而像模像樣地在屋裡打起了轉,像一個巡視自己領地的王。
我發現我非常不喜歡這個比喻。
“你到這裡來到底想幹什麼?”等他終於坐到沙發上,我開門見山的問。
“沒想幹什麼。你老是問這個問題,煩不煩啊?”聲音毫無感情。
他打了個哈欠,又直起身,開啟蛋糕的包裝盒,拿小叉子一邊吃一邊評頭論足:“那家店是怎麼開到現在的?做這樣的蛋糕也不怕砸了他們的招牌。”
我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一口又坐到沙發上:“那我這樣問吧,你想在這裡待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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