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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這麼大年紀這老男人都沒找到一個人,原來是有家暴啊操他丫的。
我躺下來。
“憑什麼!蔣秀博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對你差嗎?我對你不公嗎?我同樣對你掏心掏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打我罵我侮辱我!萬人騎的婊|子?你不是也和婊|子睡得開心嗎?”我憋到內傷,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
剛開始是生氣,嘴裡一直喋喋不休地罵,到後來,憤怒就變成了濃濃的悲哀。
我哪裡對他不忠?就因為我沒回家過年,剛好甄優來了他就可以這樣懷疑我?
原來,他根本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一直都沒看起過我!
我就算是當MB的時候,也沒受過這樣的侮辱。在劉的手下,他至少一直維護著我們,很少讓我們出臺接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我從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居然被一個最相信、最依賴的人……拋棄了。
我原本還打算……在這段潛伏期內一直和他在一起,等到病症開始表現的時候,一個人離開。我原本心中一直對他有愧疚,因為我隱瞞了我是艾滋病攜帶者這件事情,自私的待在他身邊,完全把他矇在鼓裡。
這樣也好。這些我欠他的,現在一筆勾銷。
就這樣吧。我無法忍受一個對我動手的男人,更沒法忍受一個我喜歡的男人對我動手。
打虐在我們這一行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可是我就是無法忍受。
就這樣……散了吧。
沒什麼值得不甘難過的。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把他遺忘。
一直是一個人,也沒什麼不能習慣的。
他曾經把我帶出孤單的牢籠,如今卻讓我陷得更深。
所以說,感情有時候是不能輕易信任的東西。付出了全部的經歷,卻只得到一個這樣的結局。
沒什麼要埋怨的。
我想起甄優。昨天晚上沉沉睡去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他在講他和另外一個男人的事情。如他所願,他前腳剛走,我後腳就和蔣秀博分手了。
可是我和甄優不一樣。我不需要找一個人來傾訴。
這種丟臉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
全心全意地投入了,得到這樣的結局。可能是上天看我不爽,一定要讓我經歷這樣一個人……吧。
我在賓館待了兩天。一天只出去吃一頓飯,其他時間都待在房間裡玩電腦。手機從分手的那天就一直沒電,我也懶得去充。
初七晚上的時候,我回了家。初八要上班,我沒那麼多精力去負擔那所謂的“失戀”。
就算沒了愛情,我至少還有工作不是嗎。就算沒有工作,我還有自由不是嗎。
其實他根本奈我不何。我的根不在這座城市裡,我可以隨時離開。
我從外面買了點吃的東西,上樓。
臉上和身上的傷癒合得很慢,是因為我體內的反應已經開始了嗎?
呵呵。
我慢吞吞往樓上走。鞋底和水泥地摩擦的聲音遲鈍難聽。
走上四樓,掏鑰匙。
一個人卻攔在了我的面前。
我繞過他,徑直開門。
“清,對不起……”
我把門開啟,走進去。剛要關門,他卻早已經抵住了門把手。
“放開。”
“畢清,對不起。”
“和我沒什麼關係。我要關門了,你給我滾。”
他不聽,力氣反而越來越大。
我的怒氣一下子升了起來:“你放不放手?”
“不放。畢清……對不起,我那天真的失控了,對不起……”
一張老臉皺著,非常難看。
“蔣秀博。”
“什麼?”
趁他愣神的一刻,我一下用力,把門關上。
換了鞋,把手機和鑰匙扔在沙發上,把吃的東西放下,進廁所洗臉。
蔣秀博仍然在外喊著:“畢清,給我開門,求你了,對不起……”
你倒是叫啊,有能耐你叫一晚上?
我有一種快意,好像心中的仇恨全部得到了宣洩。
對,我也要讓他嚐嚐我受的屈辱。
他在外面叫,我在裡面悠閒的吃飯。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是吧?這麼弱?他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他之前就等了我一整夜……
操,我現在是在同情可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