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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哭地很可憐。而安慰他的莫桑,耳邊始終圍繞著莫沉在回家路上的掙扎和哭聲。嗚嗚咽咽,疼痛與委屈。
好悲哀啊。
莫桑初中的第一個週末,莫桑跟著莫沉和莫姨去小公園。莫桑發現莫沉好像失去了以前對任何事物的好奇,只是乖順地走著。到了小公園,莫沉也不像以前撒歡了似的到處跑,看到小朋友就靠過去想和人家玩,即使得到的永遠是小朋友厭惡躲開的眼神,以及小朋友父母尷尬卻拉著自家孩子地走開的舉動。
莫桑想,莫沉是知道自己的奇怪了嗎?也許莫沉也有試圖偷偷練習說話,想正常地說出一個句子;想好好吃完一頓飯,不灑落在身上任何一顆米粒;也許莫沉也想控制自己總是停止不住的顫動;也許他也想控制自己無緣無故的發狂……
想這些有什麼用呢?莫桑看著自己的親弟弟,想。
無所謂了,自己的弟弟就是這樣的弟弟,還能怎麼辦呢?莫沉的臉上好像也帶著一絲憂愁。莫桑想,這個傻孩子也有憂愁麼?這個傻孩子,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知道周圍人是怎麼回事麼?又或者,這個傻孩子的腦袋裡,究竟有沒有一個清晰的神志,或者哪怕有片刻清醒的神志?
自己還是忍不住多想了。莫桑看著莫沉,這樣想。
莫桑上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家裡又因為莫沉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天恰逢週末,莫桑十來歲的少年身體經過一週的起早貪黑也有些經受不住了,在自己屋裡呼呼大睡。突然莫桑卻是聽到了爸爸媽媽的驚恐的叫聲,和急忙開啟門是看到眼前一切的震驚。
莫桑很多年後,都不願回想起這一幕。其實沒造成多大的損害,卻讓莫桑在每一次面對莫沉的時候,就更清楚地知道了莫沉的危險性和不可控制性。
為什麼,叫我的弟弟是個傻子,還是個破壞力很強的傻子?
莫沉好像是因為自己的智商問題,不需要發育大腦,每次又營養補得足,因此精神總是格外的旺盛,每日四五點鐘就自己爬起來,在莫家的每一處像一個幽靈一樣的遊蕩。莫媽媽一開始也會隨著莫沉的清醒而清醒,後來卻發現莫沉也不做些什麼,只是到處走,工作了的莫媽媽精力又不足,也就隨莫沉自己起床。
結果,那一次,就出現了大事。
☆、火災
作者有話要說: 沒話可說。
就醬。
莫沉總是每天早上早早就醒了。冬天的時候,天還沒亮,他也不穿衣服,就像一個幽靈一樣的飄蕩。莫桑每次早起趕去學校時,都能在家裡的某個地方看到他飄蕩的影子。莫桑偶爾會想,莫沉看到的東西是我們正常人眼裡看到的東西嗎?他走來走去的時候,是在想什麼?莫沉,他會“想”,能“想”嗎?
這一天,莫沉還是早早起來了。他把每個房間,除了鎖上的,都進去看了一遍,最後發現還是些司空見慣的東西。莫沉還是遊蕩到了客廳,這個房間最大,最適合自由自在。
莫沉還是這看看,那摸摸,最後發現客廳裡有一樣新東西,閃閃發亮,剛好放在自己能夠得到的地方。
那是莫爸爸的打火機。莫爸爸其實不抽菸的,小時候說是為了小孩子的健康所以不抽菸,雖然大家都知道那是莫爸爸為了掩飾自己學不會抽菸的事實。
可是那天晚上莫爸爸就是帶回了一個打火機。打火機很漂亮,是海盜船的模樣,如藝術品一般精緻,本來就是任人把玩、鑑賞的藝術品,是莫爸爸的客戶送的。莫爸爸看他好看,就先隨手放在了電視櫃上,換衣服的時候也忘記了收走。
莫爸爸忘記了,再好看的藝術品,本質也是個危險物。
莫沉看著這個從沒見過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他拿了起來,就站在那擺弄。
莫沉可以哆嗦一張紙一整天,也就可以研究這個東西一半天。
於是,當莫沉擺弄某個地方的時候,打火機的開關開了,一簇火苗出來了。莫沉還是傻乎乎的嘿嘿笑,帶著發現新東西的新奇。
莫沉帶著這簇火苗走來走去,用這簇火苗去碰別的東西。莫沉自己也用手碰過了,他只是覺得燙,莫沉的觸覺感官很遲鈍,不覺得有什麼,也沒覺得害怕。他用這簇火苗接觸了窗簾,接觸了沙發,接觸了飾品擺放櫃……
火燃燒了起來。這只是個打火機的火苗,好多東西達不到燃點,還是安穩地呆在那裡。可是,更多東西,布制的,木製的,還是漸漸燃燒了,產生了濃煙,逐漸開始嗆人。
莫沉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可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