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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向莫桑問他的意見,而莫桑身體倚到椅子靠背上,一隻手託著腮,視線看著莫沉的對他說:
“你出去吧,和他們說,我在這裡看著就行,不用讓他們過來了。”
小保姆答應了一聲,拿著掃把和垃圾走了出去,還順帶著把門關上。而莫沉似乎知道現在這個空間裡是隻有他最信賴的哥哥和他自己了,也不在苦苦掙扎,滾到地上就一邊哭一邊用手用力的打著頭了,想用這種疼痛來蓋過他腦子裡撕裂般的痛。
莫桑並沒有干預他這種自殘式的舉動。他突然想起來,莫寂小的時候模仿莫沉用手砸到頭上的時候,自己的母親總會是萬分緊張的去制止,只要莫寂能停止這種舉動,不管他有什麼要求莫媽媽都會答應,因為莫媽媽總是會覺得,莫沉之所以這樣,而她和莫爸爸兩邊血緣上都沒有這種病史,甚至他們結婚前做的婚檢也沒有說會有這種情況,那麼莫沉這樣肯定是她在莫沉小的時候照料不周才導致的這種結果。
即使莫媽媽也是女強人型別的女人,但是她仍然固執的不肯相信醫院給出的堅持報告裡面關於什麼基因什麼變異這種還是不能理解的東西,所以總覺得說不定是莫沉什麼時候碰到了頭了會這樣。因而在莫寂成長的過程中,莫媽媽對他付出了不少於對莫沉的擔憂之情。莫寂摔倒了,或者碰著了,亦或是發了燒,莫媽媽都會擔心莫寂會傷到頭部,然後變得和莫沉一樣的傻。幸好,現在莫寂仍舊好好的,學習總是全年級第一,被所有的老師交口稱讚,莫媽媽才沒有當初的那種糾結之心。
而莫沉自殘的去用頭撞牆的時候,莫家人卻只有心疼,並不覺得莫沉會這麼一撞就把腦子給撞的更壞的。是啊,莫沉都已經這樣了,再壞還能壞到哪裡去?
有時候莫桑看到莫沉因為不知是自暴自棄還是絕望的用手敲打著頭,或者朝著硬物撞的時候,看著他確實痛苦不堪的神情,都會想莫沉到底會痛到什麼樣。那種疼痛,是來自於他已經失去了同齡人智商,卻仍然給他帶來很大痛苦的大腦吧。都說大腦是人體中最精細的部位,經不起一點傷害,而這樣絕望的莫沉,說不定會很痛恨給他帶來很大痛苦的大腦吧。
只是莫桑面對著莫沉的這種痛苦卻什麼都不能做,也做不了。和莫家父母遇到這種情況時的不同,他們會拼命的上前去制止莫沉的這種自殘,防止他傷害自己。而莫桑卻會想,如果這樣能讓他自己好受一些的話,那就讓他這樣吧。
莫沉在地上掙扎碰撞了半天,終於慢慢止住了這種舉動,之前糾結扭曲在一起的面部表情,此刻也已經慢慢舒緩起來。莫桑瞭然,莫沉的這一次發瘋,應該就這樣結束了。他站起來,打算開門去叫小保姆給莫沉洗一洗,因為莫沉常年不穿衣服的惡好,在地上滾了半天,此刻莫沉的赤、裸的身體已經裹上一層灰了。
莫沉卻爬起來,直接在地上匍匐前進的爬到莫桑跟前,抱住莫桑的腿部就不動彈了。莫桑剛想把他推開,卻覺得自己的褲子上慢慢沾上了水跡,是莫沉的眼淚,而且有越流越多的趨勢。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把自己的手放到莫沉的頭上輕輕的摸著,然後問他:
“很疼嗎?”
回應莫桑這句話的,是莫沉拼命點頭的動作,他淚水留得更兇了。莫桑重新後退到椅子上,慢慢的摸著他的頭,也沒有再說什麼安慰的話,而莫沉就保持著這麼個動作,只是淚水卻慢慢停止了。
等著莫沉重新恢復成平時的樣子時,莫桑帶著莫沉開啟門。莫沉需要洗澡,他自己也是,因為莫沉的淚水什麼的都沾到了自己的身上。只是開啟門,莫寂卻固執的站在外面等著,那邊的沙發上,卻坐著好像是有些生氣的莫媽媽。莫媽媽一看臥室的門被開啟了,莫桑和莫沉也出來了,便立刻對莫寂說:
“莫寂,這下你哥哥出來了,你也該去上學了吧?”
莫桑這才發現不對。他掏出手機一看,竟然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也早過了莫寂去上學的時間了。
而莫寂的視線,自從莫桑和莫沉出來之後就在他們之間打轉,自然也看到了莫沉無比依賴的跟在哥哥後面,而哥哥的褲子上都皺皺巴巴,很明顯是抱過那個傻子的,神色變得很不愉。只是聽到媽媽催他上學的話,他最後在看了一眼,才拿起放在地上的書包拎著就走出了家門。
莫媽媽接著嘆息的說:
“你說莫寂這孩子怎麼對你這麼親呢,也沒見你怎麼和他相處過,現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看到你和莫沉在屋裡,就死活不走,非得等著你出來,這連上學都不顧著了,真是……”
莫媽媽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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