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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他兒時為了讓莫媽媽對他妥協時的那種哭法,嘴裡一邊說著“對不起”。
因為這猛烈的哭聲,是來自一母同胞親兄弟的哭聲,於是帶起了莫桑好不容易壓抑住的悲傷情緒,他不自在的側轉了身,用手絹擦拭了眼角沁出的淚水。葉子挽在他身上的手,用了用力氣,莫桑感激的望了她一眼,然後走到還在宣洩般大哭的莫寂面前,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該說什麼呢?不能如同旁觀者的說“節哀”,因為他們面對的是同一種哀,更深知這種悲哀無法節制。但是也不能讓莫寂這樣的哭下去,這種哭法最傷身體,莫媽媽若是知道她最心疼的兒子哭成這樣,定然也不願意吧。那可是一個很好的母親,不忍心看到孩子每一次的哭泣。
最終莫桑也只能輕輕的叫著莫寂的名字說:
“你回來了。”
莫桑能感覺到手掌下碰觸著的這個身體發出的讓人心疼的劇烈顫抖,心裡又是一酸。這幾個簡單的字說完之後,莫寂的身體像是顫抖之後無以為繼的僵硬,忽的轉過了身,用之前跪著的姿勢抱住了莫桑的大腿,手搭在了莫桑的腰上,把哭的通紅的眼睛和不斷染上淚水的臉頰,都藏在了莫桑的腹部。莫桑感受著自己整個身體都被莫寂帶起的不穩,再看看滿大廳裡的客人,想推開莫寂,卻因為自己腹部衣服的迅速沾溼而心軟了,手搭在莫寂的肩膀上,另外一隻手撫摸著莫寂的頭髮,不發一言,只是沉默,聽著莫寂呼救般的不斷得叫著自己“哥哥、哥哥”,像是要謀求支撐。但是莫桑也做不到什麼,他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種傷痛只能自己忍著。
莫寂也知道這是公眾場合,在莫桑身前依偎了一會,也終於抽噎著離開了莫桑的身體,努力穩定他的情緒。等著最激烈的一陣已經過去了,莫寂也終於可以以一種精英模樣站起來,和他的哥哥一同主持葬禮上的事務。
莫媽媽的葬禮忙了三天,三天之後莫媽媽下葬。從墓地裡出來的時候,葉子有意後退,把空間都留給好久不見的莫桑和莫寂兄弟。
莫桑還沉浸在莫媽媽去世這一悲痛的事實裡,然而走在他旁邊,看似同樣難過的莫寂,卻已經轉開了旁的心思。他有好久不見哥哥了,再次見到,那種一直燃燒在心裡的野火,根本無法遏制,即使走的這條路還在墓園裡,他也無法去掉那一絲貪戀。
莫寂站在更靠近莫桑一些的位置,走路搖擺的手,總是狀似無意的擦過莫桑的。他的心裡還充斥著對媽媽的傷心和愧疚,但是對哥哥本身的執著,卻悄悄的壓倒了其他的念頭。而他的身體,是最忠實了的,他想幸虧自己穿著的是材料硬挺的西裝褲,可以很好的遮掩住他的勃、起。事實上,這褲子正是他特意換的,防止他在哥哥面前出醜。
多罪惡啊。但是無法遏制,也改正不了。葉子和那些小輩遠遠的跟在後面,莫寂不敢做太出格的舉動,只能隱晦的用眼角餘光瞥著莫桑。
他是多麼的想撲住哥哥,親吻著他的身體,撕扯著他的衣服,然後展開他的身體,去容納哥哥的器官。可是他不能。他只能有些虛弱和壓抑的張開口:
“哥哥,好久不見了。”
莫桑淡淡笑了一下,勉強扯了一下嘴角。在這種情況下話題避開已入土的親人是最好的選擇,他也願意和莫寂說些別的話,免得一直沉溺在悲傷不能自拔。少了誰,生活不都得照樣過呢?莫桑也無法否認,他現在的心理,也隨之生起一種危機感——他的年紀也不小了。
莫寂的眼角還是紅的,眼睛裡的紅血絲,也不知道是因為疲憊還是悲傷,而久久不退。這個最小的弟弟此時心裡的哀傷更勝於他的吧。至少,在莫媽媽去世的前一天,莫桑還和她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吃完了莫瑜還給莫媽媽唱了一首歌,莫砂也背了一首詩,都博得了莫媽媽的誇獎。而因為夏天的天氣太過炎熱,屍體不能久留,等著莫寂得知訊息趕回來時,莫媽媽的身體已經放到棺材裡了,而莫寂,終於沒有再見到莫媽媽一面。
在三兄弟裡,莫媽媽一向最喜歡莫寂。莫桑不知道,莫媽媽死之前,有沒有絲毫預感,而因為小兒子不在身前而傷心呢?小兒子,心頭寶。這是永遠無法彌補的缺憾。讓莫家人唯一以為慶幸的是,莫媽媽死的時候並沒有痛苦。她的臉上滿是安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醫生說這是自然死亡,也是,莫媽媽年輕的時候難產加中年生子,損了身體底子,現在已經七十多了,能這樣死去,也是很好的罷。
莫桑側頭看向他的弟弟,想他自己已經這樣傷心了,何況是和莫媽媽最親近的莫寂呢?莫寂小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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