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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喚醒了他,他的反應也夠快,準確無誤地提供了總經理需要的資料,這才沒有出醜。與此同時,蘇雲成發現自己的口味變了:以前喜歡吃的現在碰都不碰了,就是遠遠地聞到氣味都會噁心得想吐;以前碰都不碰的東西現在反而吃得很香,要是想吃的時候吃不到,就會難受得坐立不安。有次出席酒會,一向以海量著稱的蘇雲成剛喝了兩杯紅酒就迫不及待地衝進衛生間裡抱著馬桶吐了個天昏地暗,起身的時候腿腳都虛軟了。自此後,蘇雲成幾乎每天早晨起床都要這樣吐一次,而且聞不得什麼味道,有時公司女同事從他身邊走過,並不濃烈的香水味都會刺激到他,讓他痛苦地大吐特吐。更令蘇雲成不安的是,他的飯量明明沒有增加多少,卻很快發起福來。看著原本結實平坦的小腹慢慢鬆弛凸起,再想起父親的遺言,蘇雲成忍不住堪堪地打了個冷戰——不會吧,難道父親說得都是真的?
幾天後,蘇雲成下班回家時,從小警衛手裡接過了一個厚厚的信封。看完信封裡的東西后,蘇雲成坐在沙發上半天沒回過神來。信封裡裝著一封父親親筆寫的信,信裡說:他自知將不久於世,放心不下蘇雲成,故而託一位信得過的朋友在他過世三個月後把這封信寄給蘇雲成。信裡對造就蘇雲成的另一個人隻字不提,卻很詳細地記述了他當年孕育蘇雲成的過程和男人懷孕生子的諸多注意事項,信的末尾留了一個地址和電話號碼,讓蘇雲成有麻煩時找這個人幫忙。
蘇雲成捏著這封信,感覺像是大夏天跳進了盛滿冰鎮雪碧的游泳池裡,是不是亮晶晶他不知道,但絕對的是透心涼。當晚,蘇雲成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折騰到凌晨時分,最終翻身起床披上衣服,從床頭櫃裡的角落裡翻出車鑰匙,直奔地下車庫,發動起了已經有小半年沒挪過窩的大眾尚酷。
拐上高速後,蘇雲成以每小時180以上的速度一路狂飆,在三個多小時後順利到達了目的地——臨市某鄉鎮的一個極為偏遠的小村子。他下車後狂吐了一場,然後在村民的指引下找到了父親在信上提到的那個人——村裡唯一的村醫馬二德,一個乾乾瘦瘦的老頭。
看完蘇雲成帶過來的信件後,馬二德打發走了聚在村衛生室裡閒聊的村民,給蘇雲成把了把脈,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蘇雲成的心立馬提了起來,想問問情況,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馬二德也沒讓蘇雲成說話,將他帶進了裡面的小屋,關門後示意蘇雲成脫了外衣躺到床上去,緊接著掀開他的T恤,上手就要解皮帶。
“幹什麼?”蘇雲成有些驚慌地抓住了馬二德的手。“莫慌莫慌,總得看看吧?”見蘇雲成非常堅持,馬二德嘆口氣縮回了手,“不然的話,你得去醫院用機器照。”開玩笑,去醫院照出來肚子裡有活物,那他很有可能被當成是怪物一般地研究。蘇雲成猶豫了一下,重新躺下去很自覺地鬆開了皮帶。馬二德在蘇雲成明顯凸起的肚皮上大力按壓了幾下,又詳細地問了問蘇雲成最近的症狀,再次給他把了脈,最後淡淡地道:“快5個月了,沒錯吧。”
第 4 章
蘇雲成的頭轟地一聲,整個人都懵了。他有寫日記的習慣,就算當天喝得爛醉如泥,第二天也一定要把頭天的日記補上。那是6月初發生的事情,日記是第二天補的,要是讓小區門口的小警衛看到的話,肯定又會說那是兩句藝術味特別濃的文字——“京城,銷魂之夜,在地獄與天堂間徘徊。我違背了誓言,悔恨交加。”現在是10月末,算算時間,真的一點不差。
“沒弄錯的話,應該會動了。”馬二德的手在蘇雲成肚皮上摩挲了幾下,然後屈指在他腹側輕輕彈了一下。蘇雲成渾身一震,霍地坐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肚子。他剛才感到肚子抽動了一下,很微弱但是絕對不容忽視,就像是有隻小螞蚱在蹦躂。大約半個月前,他搓澡搓到肚皮上時,就感覺到了這種跳動,不過他當時並沒往這方面想,只道是肌肉跳動,如今看來,原來是早就有了胎動。
胎動!?“不會的,不會的!”蘇雲成當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哆嗦著披上外衣,將馬二德推到一邊,踉踉蹌蹌地向外跑去。他情緒激動,與來找馬二德開藥的村民撞了個正著,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急個嘛呢,毛毛躁躁地,俺這身老骨頭可經不起摔。”一個壯實的農村老太太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手不滿地亮起了大嗓門。見蘇雲成一直沒起得來,老太太有些擔心,湊過去看了一眼,不禁駭了一跳,高聲叫起來:“老馬頭老馬頭,你看他咋的了?”
蘇雲成只覺得小腹像是被錐子尖戳著一樣,一陣一陣地疼著。他雙手按壓著小腹,彎腰竭力抵禦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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