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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呈的感情生活,跟自己的邂逅,或許只是整個華彩樂章中的一段小小的插曲吧。這個優秀的男人,如果知道了自己懷孕的事情,會用什麼樣的眼光來看待自己呢?搞不好會跟別人一樣,把自己當成怪物吧。畢竟,男人懷孕生子,是一件多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夠接受得了呢?周毅軒定希望能夠擁有美好遠大的前程,又怎麼會選擇跟一個怪物呆在一起,又怎麼會接受透過如此詭異的方式得來的後代?……蘇雲成慢慢起身,小心地挪動著身體讓周毅軒從自己身體裡退出,然後藉著微弱的儀表盤熒光,望著周毅軒發起了呆。
十來分鐘後,蘇雲成找到被丟在一旁的殘破不堪的束縛帶,胡亂在腰間纏了幾下,勉勉強強地套上了衣褲,披了外套,伸手拉開了車門。寒冷的夜風撲面而來,蘇雲成忍不住堪堪打了個寒戰,他裹緊外套弓起身子迎風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轉過了頭去。由於車廂內外溫差較大,車窗玻璃上佈滿了朦朧的白色霧氣,根本就看不到車內的那個人。蘇雲成轉過頭去又往前走了幾步,還是停了下來,轉身走回去開啟車門,脫下外套披在了周毅軒身上,然後狠狠地甩上車門,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無邊的夜色裡。
第 19 章
蘇雲成困難地翻了個身,兩手撐在床上慢慢坐了起來。頭仍然在發昏,視線也有些模糊不清,他斜倚在床頭上停了半天,待眼前得的景物漸漸清明起來之後,才伸手去夠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在發燒,反正手上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摸到水杯後,蘇雲成用拖的動作將水杯拉到床頭櫃邊,然後揭開杯蓋,雙手捧著水杯擎到了嘴邊。杯子裡的水只剩下了一點點,蘇雲成仰頭的動作過快,很不幸地被嗆著了。“哐當”一聲,玻璃水杯摔在地板上,碎成了無數片。蘇雲成伏在床邊,劇烈地咳嗽起來。這陣咳嗽來勢兇猛,蘇雲成咳得腦袋發空兩眼發黑,五臟六腑幾乎移位,就連兩側肋下的肌肉都開始隱隱作痛。咳嗽好不容易停了,胃裡又翻騰起來,蘇雲成捂著嘴,揭開被子下床,赤著腳衝進洗手間,對著盥洗盆就吐了起來。三天以來,蘇雲成什麼東西都沒吃,吐來吐去也只是吐出了一些胃液。吐完後,蘇雲成幾乎虛脫,趁著還有力氣的時候扭開水龍頭,撩著自來水洗了洗臉。冰冷的水潑到臉上,神志多少清醒了一些,蘇雲成抬起身來,雙手撐著盥洗臺的檯面,垂首喘息了半天,然後慢慢抬起頭來。
鏡子裡的那個人頭髮凌亂臉色蒼白,腫脹的嘴唇上的新鮮咬痕和脖頸上的紅色斑點在時刻提醒著那次曾經真實地存在過的瘋狂車震。蘇雲成吸了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臃腫笨拙的身體,心裡五味雜陳。那天晚上從周毅軒車上下來後,他迎著初冬寒冷的夜風走了一個多小時才遇到了計程車。步行的途中束腹帶徹底壞掉了,體恤緊緊地繃在隆起的肚皮上,弄得他每次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一個不小心會把體恤撐裂。褲子只能勉強提到腹下,沒有辦法,他只得雙手拽著褲腰,步履蹣跚地往前走。他的體力嚴重透支,雙腿發軟,儘管已經很勉力地堅持了,但是痠痛得幾乎要斷掉的腰部還是無法承受身前沉重的負荷,走幾步就要停下來歇一會兒,狼狽到了極致。上了計程車後,他癱倒在後車座上不停地喘息,就像一條離開了水的瀕死的魚,惹得計程車司機不停地在後視鏡裡打量他。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他又困又乏,實在沒有力氣清理自己,直接倒頭睡下。
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週一上午九點半了。頭暈目眩、鼻塞喉痛、發燒咳嗽等典型的風寒感冒症狀將他擊垮,請病假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慢慢緩過氣來。怕有副作用,蘇雲成沒敢吃藥,生生硬抗到現在,任由病情自由發展。大概是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頭重腳輕的感覺依然非常明顯,蘇雲成有些吃不消了,挺挺腰喘了口氣,打算到床上去再躺一會兒。哪知道剛一活動,左腳就傳來一陣鈍痛,蘇雲成猛抽了口冷氣,右手扶著盥洗臺臺面,左手勉力扶著抬起的左腿,側過身子偏著頭檢視左腳的情況。可能下床的時候有些急,他不小心踩到了水杯的殘骸,有幾塊玻璃碎片扎破腳板陷進了皮肉裡,血流如注。看著鮮紅的血順著腳板直往下淌,蘇雲成不由得有些慌張,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扶著牆翹著左腳,一拐一拐地從衛生間裡蹭了出來。
家裡有個一醫藥箱,是剛搬進來時買的,裡面工具藥品齊全,可以簡單地處理一下傷口。蘇雲成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開啟醫藥箱取出小鑷子,把左腿搭到右腿上,忍著痛一塊一塊地把陷在皮肉裡的玻璃碎片取了出來。蘇雲成的肚子已經很有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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