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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飯島隔壁家種的青桃還大。
被薰這樣看著,耐不住心裡那股莫名的罪惡感,江睿陽說:「薰,陽陽哥哥只是休息一下,以後就會畫了,不要擔心,好嗎?」
薰抬眼看他:「真的嗎?」
「真的。」
聽見江睿陽下了承諾,薰鬆了一口長長的氣,笑逐顏開。
看薰這樣,江睿陽也淺淺勾起嘴角。
只是他沒跟薰說,休息一下是多久,以後是多久的以後。
總之大概薰自己也很憋,在江睿陽主動伸出手後,薰就毫不猶豫地牽了上去,既害羞又熱情呼呼地跟他下樓吃晚飯。
迎接他們的是小阿姨的微笑夜叉臉。
「唷,薰大人,願意下來吃飯啦?」
薰抖抖抖地躲在江睿陽身後,江睿陽猛地抱拳單腳跪地。
「夜叉王大大請息怒!」
「誰是夜叉王!」
於是江睿陽頭上的包未消,又疊上了另一個包。
<待續>
滿地都是小星星8
薰就讀甲府某大學的附屬公立小學,離家有一小段距離。
公立小學的制度較為嚴格,從入學開始就要求家長讓孩子自己上下學,學習獨立自主,所以薰早上都會自己到車站前搭巴士上學。
「薰君,便當跟水壺在桌上喔。」在廁所蹲馬桶的小阿姨拉開門囑咐。
「好。」
時間有些趕,薰迅速戴上帽子背起側背書包,拿起便當袋與水壺走到玄關坐下,往樓梯口看了一下,又把一身行頭放下站起身來咚咚咚地跨上木頭色的階梯。
輕輕拉開白色拉門,薰的眼中慢慢映入小房間裡的畫面。
覆著白色窗簾的落地窗,緩緩左右顧盼的電風扇,床上睡得安靜的人。
「我出門了喔。」薰悄聲說。
「薰君!你在幹嘛?巴士要走了!」順暢後的小阿姨在樓下怒吼。
薰嚇了一跳將門闔上,咚咚咚地跑下樓,重新背起書包抓起水壺和便當盒衝出家門。
「薰君,早安唷!」
「吶吶,昨天看了嗎?那個……」
趕上了巴士,在車上遇見了理惠還有涼娜,她們興奮地跟薰攀談,有時候還會互相瞪視一下,而薰只是看著窗外的景色放空。
好想趕快回家喔。
薰嘆氣,讓兩個女生都以為自己吵到了他而閉上嘴巴。
幫小阿姨做完家事,趁休息的空檔,江睿陽抓著相機溜了出去。
沒有高樓大廈,左鄰右舍皆是各有特色的日式建築,與電線杆上相連的電線構成一幕幕印象中的日本。
山梨是個大盆地,向遠方望去,四周都是山,與巨大的白雲。
蟬聲唧唧,夏天是昆蟲活躍的大舞臺。
夏天的螞蟻非常大,跟他們家營養不良的瘦弱螞蟻差很多。江睿陽坐在神社旁的鞦韆上,研究地上辛勤工作的螞蟻。
螞蟻不知道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得工作?
循著開路同事留下的分泌物氣味,盲目地跟隨著,一隻只一隻只,形成一條黑線,由螞蟻組成的黑線,大家看起來都一樣的線。
「工作是一種,很玄的東西。」江睿陽邊盪鞦韆邊走音唱。
工作是一種很玄的東西,用於彰顯個人存在的價值,卻也會讓人漸漸放棄原本以為是「個人存在價值」的信念。
進入了社會後,每個人都被迫跟每個人一樣,被迫笑、被迫做作、被迫做自己鄙視的行為。
每個人都會被社會的模具壓成一隻只黑色的螞蟻,前進路線一樣、長得也一樣的螞蟻。
他當然也被壓過。
在剛畢業時,因為某些原因不用當兵的他曾經到過一間科技公司做設計,做不滿一個月,就因為對不斷無意義刁難改稿而且又有口臭的上司比中指,而從此離開了螞蟻的行列。
在那之後,他找了份打工,平常也會從朋友那裡接插畫的CASE來做,喜歡的就接,不喜歡的就推掉。
閒暇時間就在水塔旁發呆或畫畫圖,自認為過得還算可以。
然而這樣的他,理所當然在他人眼中被歸為「不務正業」的一員。
你想做插畫家?
那你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成名?
不如去找工作卡實在啦,畫那些又沒多少錢,你也長這麼大了,要會想啊。大姨這麼說。
不只大姨,二姨、舅舅、大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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