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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墨就是被他吃定了的。

“這個問題，以後再說，我今天不是要和你說這個。”張小墨深呼吸幾次，讓自己沒那麼氣之後，儘量語氣平和地開口。

可是楚行雲不依不饒，把身子又往張小墨旁邊挪了挪，看著張小墨的眼睛問：“這可是大問題，現在不解決，萬一我因為慾求不滿然後不舉了怎麼辦？”

“咳咳咳”，張小墨正喝水呢，冷不丁被楚行雲這一句嗆得臉都紅了。這次他是真生氣了，板著臉對楚行雲道：“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說。”

“聽，當然聽。”張小墨很少發脾氣，楚行雲瞧見這是真上火了，也不敢再用齊明給他支的損招，老老實實收回搭在張小墨肩頭的手，又往後退開一厘米距離，像個小媳婦兒似的，輕聲說：“你說吧，我聽著。”

“撲哧”，張小墨被楚行雲那樣子逗笑了，不過隨即想起自己今天要做的事，他忙又挺挺小身板，嚴肅起來：“你這幾天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楚行雲被張小墨這沒前沒後的一句話問懵了。

“我是說”，張小墨深吸一口氣，“你這幾天這麼纏著我是什麼意思？”

“我纏著你？”楚行雲瞪大了眼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張小墨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把身子往沙發靠背上縮了縮，不過隨即又想，明明是楚行雲做錯了事，他心虛個毛線？於是張小墨梗著脖子硬著頭皮回答：“難道不是嗎？你這幾天除了上班，其他時間都黏著我。”

“你不喜歡這樣嗎？”楚行雲的雙眼寫滿疑惑。

喜歡啊！這三個字在張小墨的嘴裡打了轉，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他想了想，認真對楚行雲緩緩說道：“有一句話叫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這幾天對我這麼熱情，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聽完張小墨這個問題，楚行雲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他就怕張小墨一個人胡思亂想，又一聲不響跑掉或者要和他說分手，他一把年紀的人了可經不起這折騰。

“你在想什麼呢？”楚行雲好笑地伸手揉了揉張小墨的頭頂，“我這幾日老纏著你，那是因為我想纏著你啊。你一跑就是三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害怕哪天起床就看不到你人了。所以，我要儘可能地讓你一直在我視線範圍之內，這樣，就算你想離開，那也得經過我的同意！”

“可是，可是你，”張小墨想了想，還是鼓足勇氣問出了縈繞自己心頭好幾天的問題：“可是你前幾天，明明對我那麼冷淡。”

一想起有一晚，自己主動往楚行雲懷裡湊，卻被他拒絕的事，張小墨就鼻子一酸，眼圈一紅，想要哭出來。

“前幾天我不是忙嘛，我也知道冷落了你，所以這兩天才想盡力彌補。”楚行雲將人攬進懷裡，拍著張小墨的背柔聲安慰。

“你胡說！”楚行雲話音剛落，張小墨就情緒激動地推開了他，“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一面揹著我聯絡我表姐，一邊和別的女人約會，還騙我說和客戶吃飯。”

“什麼和別的女人約會？我沒有啊。”

看楚行雲死不承認，張小墨怒了，說起那晚自己在餐廳的所見。聽張小墨義憤填膺指責完自己之後，楚行雲啞然失笑，原來說的是那晚，他都忘記了。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你也認識的。”楚行雲抓住了張小墨的手，握在手裡，微微蹙眉，怎麼這麼涼？

“騙子。”張小墨嘴上說著不相信楚行雲的話，可是一雙眼睛又充滿期待地望著楚行雲，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讓自己信服的藉口。

楚行雲想了想，反正事情也解決得差不多了，應該讓小墨知道，張嘴正打算解釋時，剛剛說完：“小墨，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叮叮咚”，張小墨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張小墨一臉疑惑地接起電話，這個存的名字顯示“0”的是誰？他完全沒有印象自己存過這樣一個號碼。

“小墨。”蘇白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過，“你現在有空嗎？我看今天天氣不錯，想邀你一起去城南的那個舊書市逛逛，逛完之後我們再一起吃飯，怎麼樣？”

“額，我……”張小墨有點猶豫，他這邊和楚行雲的問題還沒解釋清楚，但是一聽舊書市，他又好動心。他早就想去逛逛了，但是一個人，又懶懶的覺得沒意思。張小墨正糾結著，蘇白的聲音又一次傳了過來，“你不用忙著做決定，現在還早，我打算下午3點過去。等我打算出門了再聯絡你吧，如果你有空我們就一起。”說完之後也不管張小墨答應不答應，蘇白就搶先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