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拒他參與我的青少年時期,我們兩父子之間缺失了太多必不可少的交流,所以造成今天這種找不到話說的尷尬局面我們雙方都要負上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不說話老頭子就極力找著話和我聊,只可惜他除了對玩女人和處理幫派事務十分在行之外基本上就是一個很無趣的人,糜爛的生活和喊打喊殺的日子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刻意疏遠他。
但是斬不斷的終究還是血濃於水的骨肉親情,對於老頭子我從內心深處來講還是存有一些幻想的,他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我再恨他這個鐵一般的事實都無法改變。
說到最後老頭子自己都覺得沒興致了,他興致勃勃地說十句我頂多能回應他一兩句,還都是敷衍了事的“嗯、啊、哦、呃……”,終究這段父子關係要想徹底修補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這麼簡單,我還是會情不自禁地想要抗拒他。
後來老頭子乾脆任由幾個小毛孩子來把他拖走去花園裡面玩捉迷藏的遊戲,被拖走時他朝我抱歉地笑笑,好像一副被孩子纏著沒辦法脫身很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反倒是覺得鬆了一大口氣,微笑著目送他被一群不足十歲的孩子歡呼雀躍地拖走。
透過窗戶我可以看見花園裡一個年近半百的慈祥父親正耐心地陪著幾個還很年幼的孩子玩著幼稚的捉迷藏,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暈出一層夢幻的色彩,彷彿這種其樂融融的場面只會在童話故事裡出現。
的確,對我而言這種奢侈的場景從未出現過,我連做夢時都不敢主動去夢這樣的場景,因為怕醒來時最終還是會失望,如今我長大成人卻也只能夠看著兒時幻想了無數次的場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除了蒼老了不少,父親還是這個父親,只不過我再也回不去了,在這樣一種美好和諧的氛圍裡面我只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旁觀者。
我看著窗外突然就看得有些出神,是歡快的手機鈴聲喚回了我有些遊離天外的神智,電話是唐吟打來的,他已經快到路口了,叫我過去接他。
斂了斂有些傷感的情緒,我調整好狀態就出門接唐吟去了,路過花園時我刻意沒有回頭去看,我怕自己會捨不得離開。
我走到路口時唐吟正好也走到公路對面,手裡拎著一個大袋子,裡面裝的估計是買給老頭子的酒,我和他默契地同時抬頭隔著公路相視一笑。
再過一會會兒我們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了,不知怎麼的我這次對老頭子特別有信心,這麼多年以來除了物質上他無條件滿足我之外他從來沒有真真正正地為我做過些什麼,這一次或許他看出了我的堅持,他成全我和唐吟這段感情則緊張的父子關係緩解,他不成全我們則加速父子關係的破裂,而我很慶幸他明智地選擇了前者。
2013—04—05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回憶)
我向唐吟揮手示意他站在原地不要動等我過去,唐吟也微笑著點頭表示他明白我的意思,我們之間的默契程度一向就這麼超乎想象,僅僅只是一個在外人看來或許無關緊要的小動作我們就能夠清楚明白對方的心意。
事情就發生在我正好舉步朝對面的唐吟走過去的這一瞬間,這個時候我和唐吟之間只隔了一條不足十五米的公路,但卻讓我們永遠地陰陽相隔。
一輛停在路邊的豐田突然加速朝唐吟撞過去,我站在對面看得一清二楚但卻無能為力,我開口叫唐吟趕緊躲開,可無奈距離太遠環境太嘈雜他根本聽不清楚我在聲嘶力竭地大吼什麼,我朝他飛奔而去,他卻還是看著我笑得很甜,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我,外界的所有他都毫不在乎,他只是乖乖地聽我的話站在原地等著我過去接他回家。
豐田撞上唐吟時我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天旋地轉一般混亂,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車撞飛,不遠處的前面是一輛載滿碎玻璃渣的皮卡,而唐吟的降落點恰好就是那輛皮卡的車斗。
“哐當”一聲,我飛奔的動作也跟著瞬間停止,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不敢相信唐吟就這樣在我面前被死神奪走了生命,我只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兇殘得讓人膽戰心驚。
“你他媽的擋在路中間幹什麼?!找死啊?!”
“想死也別拖累街坊!”
“這人簡直是不要命了吧?!”
…………
各種凶神惡煞的粗魯聲音不絕於耳,我知道自己擾亂了交通秩序,可我真的挪不動一絲一毫,我想,或許這只是老天爺一不小心打了個盹兒,只要我不過去唐吟很快就會重新站起來告訴我說:“阿Ray,這只是我和你開的一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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