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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木頭真的有表現出對他有特別的感情嗎?
他的碰觸,他從來都會抵抗,直到,他要使勁渾身解數吻得那該死的小木頭渾身無力,他的告白,他從來都會吼,我是你爸,對於他的討好,他不但不感動,還總能無視,甚至搞出讓他目瞪口呆的烏龍。
他一直以為,他的抗拒他的反駁他的無視只是因為害羞,看到這些人,他才知道,沐川可以對一些人寬容保護到什麼地步。而他和他的哥哥們,從來不在這個範圍內。
失神地出門,一向注意形象的晉然甚至忘了要換下居家的大紅桃心T恤和花色海灘褲,直奔出門,心裡快要被一個念頭鬱悶死。
對於沐川,他只算,不是陌生人。
看著晉然落寞的背影,沐川拳頭握得發白,許久,抬起眼,看向蹺二郎腿看電視的阿健。
似乎感覺到沐川的視線,黑瘦的男人微微勾唇笑了一下。
沐川轉身,一言不發地走向屋外。
“你究竟想幹嘛?”空曠的花園裡,沐川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道。
這個人,比他大三歲,曾經,在那個貧窮落後的村子裡,倒也有些不同,沐川上初中的時候,他便考上了中專,見識了縣城裡的花花世界。
也是他,令沐川不安。
“呵呵,我能想幹嘛呢,你能有這出息,哥兒也算是恩人,你怎麼就不知恩圖報呢?”阿健一口白牙,森森地笑。其實,除了遺傳他老爹的黑面板,他的五官長得像他媽,也算個帥氣的男人。
“知恩圖報?”沐川神色古怪,語氣嘲諷,“說吧,你們到底要什麼?最好給我趕快滾!”
阿健似笑非笑地看著沐川,
“得了,今晚開始,我們就住賓館。不過,以你的現在的關係,在鼎盛為叔哥幾個謀個輕鬆賺錢的差事不難吧!”
“你們想進鼎盛?”沐川臉色有點難看,冷聲道,“我沒那能耐!”
“你不想幫?別開玩笑了,這點小事兒都辦不成的話。你的屁股也賣的太廉價了點吧?”阿健吧嗒打下打火機,眯起眼,抽了根菸。
“媽/的,你說什麼!”沐川怒了,毫不猶豫地一拳砸過去。
阿健不偏不躲,朝沐川吐了一口菸圈,“你倒是打啊!”
沐川的拳頭生生頓住,咬牙看著面前的人,“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帶這些人來?我不欠你們什麼!!”
“不欠?這麼些年,咱村二十幾虎人家一戶二十斤米幾十塊錢也養了你十幾年吧,雖說不多,但總歸是救了你小子的命,你現在過得好了,嫌棄起來了?想當年,王麻子兒子丟給狗吃的半個雞蛋你還從狗嘴裡搶呢!!那時候不嫌髒?”
一句話,那不堪回首的過去重新被勾起,那曾經的冬寒夏暑,曾經的食不果腹,曾經被人欺辱踐踏,曾經被人欺壓奴役統統浪潮般撲打過來。
沐川的的身體稍稍抖了抖,深深吸了幾口氣。曾經呢,為了那二十幾斤米和幾十塊錢,他整年整年地要幫家家戶戶扯魚草放牛撈豬食,先幫了這家便怠慢了那家,總是被人斜眼諷刺,連帶那些不知勢利為何物,卻理所當然地勢利著的孩子們,也欺他是個殺人犯的兒子,欺負他是個無父無母無親無友的孤兒……
“我欠的,會十倍奉還,但是,我不想再見到你們。”沐川忍著氣,一字一句,說的決絕。
是的,他知道,村上的人都不富有,甚至有的人家兄弟為了少給自己老爹老孃一點孝敬米而大打出手兄弟相殘,更不會樂意平白地給他這個稀有的殺人犯的兒子米和錢。甚至最初,他們是畏懼他的,怕他也會瘋了拿刀追著人殺過幾條田埂。
但是,他們畢竟也是善良的,在他們,不可能看著一個孩子活活餓死,所以,到底,沐川感謝而憎惡著這些村人的。
“還?怎麼還?拿命來還?”阿健笑了,狠狠吸了幾口煙,隔著嫋嫋的煙霧看沐川,“還了他們的,那我的呢?”
“我不欠你什麼!!”沐川驀然抬頭,兇狠地盯著阿健。
“不欠我的?你還真是健忘,要不要等晉家的人回來了,
提醒提醒?這真好做個見證!”阿健扔下菸頭,低頭將菸頭碾滅。
沐川死死握拳,臉色蒼白,一言不發,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晚上,阿健帶著一行人果然去了酒店,不過,卻是從沐川這裡拿走了一千。
沐川心疼,皺著眉不願,阿健笑著說:“喲,鼎盛那麼大,還怕我們幾個用垮啊?不過是拿你一千,怕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