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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真壓抑。難道你弟弟不知道文科男生心靈都是很柔弱的嗎?”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因為昨天那事,沈言澤又和我冷戰了。我明白道歉和解釋都沒有用,昨天沈言澤的模樣,讓我覺得我貌似踩到他的底線了。
他昨天最後的那一句話在我心裡揮之不去。
你對別人薄涼,終有一日別人會對你薄涼。
所以說,沈言澤你是想要日後以薄涼待我麼。
到六月下旬時成績單就寄來了,之前就已經在網上查過成績,所以去不去學校拿成績單其實並不重要,去學校的目的主要是拿畢業證,還有就是和同學再見一面。
有些人說不定你這輩子再也見不著了。
初中畢業的時候,總想著以後有時間都可以再見的。事實上,雖然大家同在一個城市,有的甚至還同在一個學校,但除了十分相熟的,都幾乎再也沒有怎麼聯絡過。
就連同在一個學校的,開始還會互相點頭致意,漸漸的,都會像路人那樣視若無睹了。
QQ上即使大家都掛著,你會點開聊天的總是那麼幾個人。
所以大家都明白,這一分別,不知何日再相見。
我們文科班與理科班不同,理科班換班換的頻繁,我們就這一個班,怎麼換也頂多就是有原理科生找關係進來要讀文科(從來都沒有文科生轉出去讀理科的)這樣一兩個人的小幅度變化。大家在一起待了一年,感情不會沒有。
我這天返校拿成績單,一進班就看見前面黑板上寫著幾個斗大的字。
“有緣千里來相會”。
我一邊盯著那行字,一邊走到聶源身邊,反手拍拍他的臂膀。“你寫的吧?”
“不愧是哥們!這都被你發現了。”
“這麼扭曲的字除了你我也找不出別人了,趕緊擦掉,真是有礙班風。”
“……”
我們又互相開了幾句玩笑,聶源說你上S大(我們報的第一志願)肯定是沒問題吧。我說問題不大,我分數高出那學校去年的分數線,他們今年給出的預估分數線說是與去年差不多。
聶源嘆了口氣,說:“我就懸了,不知道別人收不收,喂,老實說,你是不是每天在家扎小人詛咒我不要上S大啊?!”
“……人要有自知之明,你這孽障哪一點值得我去花時間扎小人了?”
“……言哥哥你太無情了!”他翹起蘭花指捏著嗓音說著,惹來我渾身一陣顫慄。
他的話讓我想起沈言澤,我笑著對他說道:“這不叫無情,這叫薄涼。”
“啊?薄什麼?什麼意思?有這個詞嗎?”
“……你出去千萬別說你是文科生,會被打的。”
於是,我們終於畢業了。
並沒有,太強烈的感觸。只是覺得淡淡的無奈。
小插曲,這天聶源在走廊上被理科班一女生表白了。那女生紅著臉說,我一直都很喜歡你身上的書卷氣。聶源也臉紅得像個小男生,我在一旁做怪臉做了半天。書卷氣?書卷氣?!小姑娘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在心裡暗嚎。那女生轉身走開的時候,聶源馬上追著我打,一邊打一邊叫囂。
“你一直在那擠眉弄眼個什麼?!沈言你就是嫉妒!你這就是嫉妒!”
“嫉妒什麼?嫉妒你的書卷氣?!”
聶源臉又漲紅了,“老子就是書卷氣!”
高中生活就這樣結束了。的確有所懷戀,但我懷念的只是當初的少年。
若讓我的高中歲月再重來一次,那還是算了吧,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人要向前看,過去是用來踩在腳下的,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緬懷一下。
通知書寄來後,父母都特別高興。S大自是比不上清華北大這種學校,但是也是全國重點。
我的分數是與S大的文科錄取分打擦邊球,而沈言澤則是高出S大理科錄取線五十幾分。不過確實如他所說,清華北大的話還差分。
但也已經有夠厲害了。
我們高中的理科實驗班(別名清華北大班)出來的人成績還是可以踩死很大一批人的。
沈言澤自那次他聽見我與母親的對話後,真的是一句話都沒跟我講過。
一個眼神也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習慣了,我居然恬不知恥地不覺得有何不適,每天過著顛倒晝夜 的日子,白天睡覺晚上上網打遊戲,一開始還覺得逍遙,慢慢的覺得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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