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男的估計覺得掛不住了,也不想再和我拉扯,把手機掏出來就甩給我,不耐煩地說:“算了,還給你還給你。”然後就快步走了,周圍一片罵聲。
我拿到手機時心裡想的是,太好了猜對了,要是搞錯我真是臉丟大了。
沈言澤卻把我拉到路旁,一臉不悅,“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啊!幸好碰上個軟的,要是碰上個硬的,或者他身上帶刀那怎麼辦?!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很多小偷事後都會伺機報復,你這樣很莽撞啊!”
被他這麼一訓,我才有點後怕,但還是為自己辯解:“他偷了我手機啊,我就是想把我手機拿回來。”
“手機被偷了就偷了,大不了再去買一個啊,你像這樣有多危險你知道麼,為什麼在路上在公交車上別人看見了小偷都默不作聲都是怕報復啊,你倒好,要不是我在旁邊你恨不得要跟別人打起來!”
我看他面色陰沈,也就不多話了,何況我自己後來也是越想越心寒。沈言澤神色緩和下來,“我也就是擔心你,你不要介意。”
我攤手,“反正被我弟弟訓也不是這樣一次兩次。”
沈言澤笑起來。
回班後我把這事跟聶源還有圍在一起的幾個男生一說,聶源突然很大力地一拍桌子,把我給很驚了一下。
“XXX;XXX(另外兩個男生的名字),今天下午我們就去那家麻辣燙那附近,看能不能碰見那男的!”他臉色憤慨,口氣極不和善。
“幹嘛!”我被他嚇住了,還以為他想做什麼逞英雄的事。
結果他忽然笑道:“去謝謝他把手機還給了沈言……”
“你怎麼不去死啊!”我踹他一腳。
所謂時日荏苒白駒過隙,其實每時每刻都可以體會到。
之後我們就站在大人口中無數次提及的人生中第一個最為關鍵的坎面前了。
因為我和沈言澤文理科的分別,考場因此也不同,是在兩個不同的學校,這樣一來比較著急的是父母,他們兩個孩子都一定要親自送去考場,可是家裡又只有一輛車(所以說還是獨生子女好),後來就決定我們先一起提前把沈言澤送去(他的考場學校離家裡近一些),然後再開到我的考場。
沈言澤跟我說他福利真好,不僅有父母送他還有我,人都到齊了。
我嘆了口氣,說做哥哥就是命苦。
渾渾噩噩的兩天高考,我親臨戰場時覺得還沒平時期末考緊張,但是可能是所坐位置太狹窄的原因,一直覺得坐著不安穩。
語數外感覺不錯,而文綜果然難得我想去撞牆。
高考一完第二日就是去學校估分,答案發下來,自己對,我估摸著過一類線大概是沒問題,但是也不算太好。出來後我問沈言澤,你一類是報清華北大吧,他搖搖頭,說肯定差分,不能報。
再過幾天就要去學校網上報學校了,學校給我們發了幾本厚厚的學校程式碼和學校簡介的書還有一張紙表格(網上報校的草表),這兩天家裡四個人全再翻這些東西。
我壓根就沒看省內的學校,一心要報省外的,民間有句老話,叫做天高皇帝遠。一來是想更自由散漫些,二來,想擺脫沈言澤。
做哥哥做到我這份上,簡直是混賬死了。
看起來我和沈言澤的關係貌似正常化了,可是我知道沒有。我們倆在一起時只要我目光沒有看著他,他就是冷冷的神態,可只要我看著他時,他就會很快笑得很燦爛。
太假了。
真是難受。
我想也許分開一段時間,他就會漸漸淡忘那些傷害。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與其說是我想擺脫他,不如說是我希望他擺脫我。
所以當母親把我叫進房中單獨談話,跟我說要我和沈言澤報一樣的學校時,我堅決反對。
母親說,他們還是對沈言澤放不下心(不是個人生活和學習上放不下心,他們是怕沈言澤又會變成GAY),如果我在一起就可以照料他,這樣他們才能安心。
我擺出了具體幾條拒絕理由。
理由一,他成績鐵定比我高,我是上不了他可以報的最好的學校的,所以何必讓他遷就與於我。
母親反駁,我和你父親現在只希望他做一個健康正常的人,而且你可以報的最好的學校也不差,以他的資歷,無論在哪出來都是人才。(我母親還從沒有像這樣抬高過我……)
理由二,讓他報市內的重點大學,又還在這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