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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冬之辭去了副官之職,陪伴著齊雲夕南下香港,御龍堂在香港名聲大躁,齊雲夕懷念著戲臺上的日子,他與梁冬之悄悄的去看御龍堂在鳳凰戲院的戲,離去時卻被眼尖的凌蝶衣瞧見,凌蝶衣不顧戲未唱完,也不顧身上披著鳳冠霞帔,從戲臺上一翻而下。
“師兄!”,蝶衣一邊朝齊雲夕跑來,一邊尖聲高喊,不明所以的觀眾席竊竊私語,還有些直接指著人罵道不專業。
齊雲夕愣在原地,他只是想悄悄來看一場,當初是他自行離開御龍堂,如今無論如何思念也只能在戲臺下偷偷看幾場罷了,卻沒想到會被蝶衣認出來。
“真的是你,師兄”,蝶衣眼角泛淚,班主從後臺跑出來,瞧見了齊雲夕,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好在一直在側臺站場的大師兄機靈,他跑到戲臺中央,安撫下觀眾。
“我謹代表御龍堂與各位道歉,剛才是因為我們御龍堂大名鼎鼎的武生齊雲夕先生秘密歸來,才引起一翻躁動,所以御龍堂在此邀請各位明晚來鳳凰戲院免費看戲,屆時我們的齊雲夕先生會給大家帶來精彩的劇目演出”,大師兄肖煜一番話落,臺下觀眾都望向齊雲夕這邊,齊雲夕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這大師兄搞什麼鬼,他幾時說過明晚要登臺了,半年多沒練,功夫都還給師傅了!
齊雲夕跟梁冬之隨班主回到後臺,一沙一塵都勾起齊雲夕無限的懷念,那鏡臺上的油彩,那屏風前的戲服,那急衝衝的催促聲,齊雲夕輕輕拂過檯面,帶著萬千眷戀之情,臉上佈滿不捨。
“回來吧,雲夕”,班主開口說道。
“是啊師弟,御龍堂沒有了齊雲夕,就好比桌子沒了檯面,登不上大雅之堂”
“師兄,回來吧,御龍堂的武生角已經沒落了許久,只等你回來重整旗鼓”
齊雲夕望向梁冬之,他不知自己為何想看看梁冬之的意思,只見梁冬之深情的回望他,微微點了下頭,齊雲夕見狀,也微微點頭,算是答應回戲班來,只是他心裡有些許擔憂,這畢竟是英國人的殖民地,不知能否接受他。
鳳凰戲院連夜把戲院門口的宣傳畫換成齊雲夕歸來的通告,這可讓齊雲夕十分苦惱,都怪大師兄,說什麼明晚請大家看齊雲夕的精彩演出,他荒廢功夫許久,雖底子好,可這陣子沒有勤練,多少都有些生疏,只怕會丟了御龍堂的臉面。
齊雲夕決定連夜苦練,臨時抱抱佛腳也許還能矇混過去,梁冬之在戲臺下看著齊雲夕練得滿頭大汗,心中不免有些心疼,梁冬之似乎看到過去那個傲然的齊雲夕歸來了,他的生命確實是屬於舞臺的,只有在戲臺上,才能讓齊雲夕綻放出光彩來。
“冬之,你看我這扮相還行麼?”,今晚齊雲夕已經問了他三遍了,梁冬之說他俊極了,他偏不信,太久沒有登臺,總會有些許緊張不安。
“呆會我演砸了,你可不許笑我!”,肖煜來催促齊雲夕上臺,他卻不忘回頭警告警告梁冬之,語氣充滿哀怨之情。
梁冬之不住的點頭說好,他堅決不笑,他怎麼可能笑雲夕,他要是演砸了,第一個心疼可是他梁冬之啊。
毫無疑問,齊雲夕的演出是成功的,臺下傳來的陣陣掌聲就可以說明齊雲夕有多麼受歡迎,他扮相俊美,功力了得,誰會不愛?
回到住處,梁冬之幫齊雲夕倒了杯茶,讓他潤潤嗓子,齊雲夕倒也習慣了被梁冬之伺候,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幾口便喝完。
“冬之,我想學唱花旦”,齊雲夕放下水杯後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嚇得梁冬之差點把水壺給打翻。
“什麼?”
“我以前唱過旦角,只是後來師傅發現我學武生可以紅得更快罷了,我年紀也不小了,成日翻上翻下的,骨子受不了”
“可是……”
“別可是了,我決定了,唱回花旦也不難,說不定我還可以唱刀馬旦”
齊雲夕說罷便到院子裡去吊嗓子,他嗓子天生較細,唱花旦也合適,梁冬之靠在門框邊,想象著齊雲夕披上群服的模樣,那肯定是比女人還美上萬分。
夜裡,梁冬之拿了張薄被,準備跟之前一樣席地而臥,香港不比懷城,他們租下的這間屋子小,只有一張床,梁冬之把床讓給齊雲夕,自己晚上在地上打地鋪,將就一夜,第二天起來渾身總是硬邦邦的。
“睡床吧…”,梁冬之準備睡下時,齊雲夕突然開口說道。
梁冬之愣了一下,心裡頓時萬分欣喜,只是他猶豫了,他怕把持不住,平常面對著齊雲夕他也會有把持不住需要去洗個冷水澡的時候,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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