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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看看你,果然長大了,連手都比我大好多。」
「我也沒仔細的看你,抱你,聞你……」
他把男人緊緊環在雙臂中,閉上眼睛,嗅著他的髮絲,感覺他的溫度。
盼望多少次的人,夢裡頭出現過多少回的人,他努力地想忘多少遍,卻終究居住在他腦海裡的人,他依然記得所有一切
的人。
「你瘦了……」聲音鯁咽。
「那是你的肩膀變寬闊的原因。」
男人一隻手撐著對於兩個男人來說太小的傘,一隻手拍拍他的肩膀。
「知道現實是好事,但我不希望以前的你就這麼死了。他曾經是很開朗的,非常體貼的照顧一個老男人。」
「你不老,你很好看,很斯文……」
一切的聲音突然停止了,所有的感覺也頓然消失,他現在只聞到男人的髮香,淡淡的就跟從前一樣,不像花也不像草,
他就這麼貪婪的聞著,臉頰貼上了男人白皙的脖子,帶有些微的冰冷,刺激著面板,他卻把頭更加深深的埋入。
「我好想你。」他輕輕的說。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我有時候自己問自己,如果當初沒有那個什麼無線電機器,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只是一般的長輩晚輩的關係的話,
我現在會在哪?你現在又在哪?」
「你會很開心,我會很平凡的繼續活著。」男人回答,他搖頭。
「不對。我會是個死人,一個不知道喜歡到底是什麼感覺,就這麼亂七八糟的過一生的死人。死的之前沒活過,活的之
後也是死的。」
「那我呢?」
他離開男人的肩膀,看著那張乾淨的臉。
「你說呢?」他反問。「對於你而言,我到底是什麼?」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多重要?比她們還重要嗎?」他抓著男人的肩膀。
好久好久的那天晚上,男人的哭泣細語裡頭代表的意思,他6年來沒敢去細想,男人是否曾說過他渴望的回答,那種雲霧
般渺茫的話,酒醉茫然的胡話,他不能當真也不敢當真。
因為他自問無法承受,希望再度破碎的傷痛。
「明白的告訴我,我媽,那個女教授,所有一切你有放感情的人。你倒底真……」
「不要說那個字。」男人搖頭。
「它太重了,重到我無法衡量,壓得我好難過。」
他悲傷的勉強笑著,雙手僵硬的把力量全都灌注在那瘦削的肩膀上。
「說什麼變了,你還是在逃避問題。你有跟你的女教授說過愛她嗎?你連確定都沒有,怎麼能知道……」
男人的眉頭因肩膀的巨痛皺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卻直直的看著他,堅定的問:
「那你真的懂得愛是什麼嗎?」
「跟她在一起我很開心也很舒服,我們有不用言語就能溝通的默契,我們可以在一起很久也不覺得厭煩,難道跟一個人
生活,這樣的理由還不夠嗎?」
男人撫摸上他錯愕的臉,淡淡的說。
「以前你也帶給過我如此的感覺。可惜那時候我沒有勇氣,也來不及挽回,所以老天既然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希
望再後悔了。」
「我不是逃避,只是那字,單單一個包含太多意思,不能隨便就說出口。我只是很自私,他的沉重份量讓我一次只能給
予一個人。」
「而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他代男人說下去,臉上已都是淚。
男人點頭。「……對不……」
他沒讓男人說完這三個字,低頭,自己溼潤的面板觸碰到男人溼潤的唇,一個是淚水的熾熱,一個是雨水的冰冷。
他就這麼貼著他,沉默的空間裡,一個輕柔的吻代替所有的一切。
「我問你,」
在回家的路上,兩個一高一低的雨傘並行,其中一個開口。
「如果時光能重新來過……」他說。「你還願意開啟無線機器,找人聊天嗎?」
雨還在下,可雨滴的聲音已清晰可聞的打在傘上,一下一下的像流星般撞擊他的心臟。
「大概不會。」
男人的臉被遮著,所以他不知道那雙眼睛裡包含什麼。
「我也許會先跟你母親說抱歉,我們不能在一起,然後祝福她找到能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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