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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張毅澤囑咐道。
“我知道啦……你什麼時候回去?”
“看情況吧,我請了一週的假,等我弟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回去。”
計程車一直不來,他們傻站在路邊,暗暗祈禱計程車來得越晚越好。
六月底傍晚的風,已經帶上了夏天的溫度,潮溼而粘膩。
“阿充……”很難得地,張毅澤主動在沉默後開口,“我今天沒有做夢吧?”
“沒有。”秦充輕聲說。
“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嗯,我也是。”
張毅澤抬起頭看著藍色的天空,自嘲地說:“我以為我一輩子都不能得到你。”
“……阿澤,其實我早就……”
話還沒說完,張毅澤就攔下了一輛路過的計程車,並把他連人帶包一起往裡塞,“上車吧,早點回去,到了給我……啊不行,我手機沒電了,那時候爸媽可能也睡了……我記得你的手機號,我會算著時間給你打電話的。”
“可是我的話還沒……”秦充搶著說。
“有什麼話等你回去再說。”張毅澤安撫性地摸了摸他的頭,“注意安全。”
“那,那晚上你打電話的時候我給你說!”
“嗯。”張毅澤幫他關上車門,做了個再見的姿勢。
汽車開動了,秦充從車窗裡伸出手不停地揮舞。
張毅澤目送著他消失在視線裡。
洗了澡吃了晚飯,張毅澤來到醫院。
父母已經回家,弟妹也送小侄子去她孃家了,張毅澤辦了陪床手續,坐在病床旁邊的摺疊小床上看書。
張毅行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身邊換了人,便問:“哥,幾點了?”
“晚上九點過,感覺如何?”
“還是那樣,傷口有點痛,不過沒什麼大問題。其實這邊有值班護士的,不用你們陪也行。”
張毅澤邊看書邊說:“剛做完手術這兩天還是別逞強了,等好一點再說吧。”
“哦。”張毅行答後便不說話了。
過了好一陣。
“哥,新公司怎麼樣?”
“還行啊。”
“有沒有交到朋友?”
腦海裡閃過秦充的笑臉,張毅澤撓著頭說:“怎麼你問的話和老頭子問的一樣?”
張毅行笑了,“我關心你啊。”
“你關心好自己吧,突然動這麼大一個手術,媽和弟妹嚇壞了。”張毅澤嘟囔道,“而且還瞞著不告訴我。”
“對不起。”張毅行縮了一下肩,“最近我經常夢到以前的事,還想說是不是大限到了,所以很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張毅澤放下書,坐到張毅行身邊,嚴厲地說:“胡思亂想。”
“是啊。”張毅行又笑起來。
也許是牽扯到傷口了吧,他笑得眼角閃著淚光,“偶爾還是回來看看吧,爸媽都老了。”
“他們不是有你嘛。”
“那不一樣啊。每年過節的時候媽都說,打個電話叫小澤回來吧,爸就說你在外面拼事業,不能打擾你。不過過年的時候老爸還是拗不過老媽,總會給你打個電話,可惜你都不回來。結果就是年夜飯的話題基本上是圍繞著你轉啊,我可嫉妒了。”
張毅澤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張毅行繼續說:“你大學開始就只找爸媽拿一半學費,另一半和生活費都靠自己打工,畢業後立刻找了不錯的工作,每年都寄錢回來,在我們住的那一片可是數一數二的優秀孝子呢。我結婚你送了我一輛車的首付,寶寶滿月的時候你連他小學六年的課本費都送來了……我是不知道你的薪水有多少,可是……同樣是爸媽的孩子,為什麼你那麼優秀,而我卻……”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低下來。
張毅澤有些糊塗。
阿行難道一直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嗎?
他還以為只有自己嫉妒阿行的份,嫉妒他能正常地利用表情表達自己的情緒,從而得到父母的喜愛,沒想到對方居然也在嫉妒自己嗎?
以為自己是不被需要的人,沒想到父母原來還是愛著他的。
年夜飯一直談論自己的事呢,張毅澤陶醉地想,他們也認為我是優秀的孝子嗎?
“哥,你說句話啊,太清高了可是娶不到老婆的哦。”張毅行悶悶地說。
“阿行!”張毅澤突然俯□,避開他的傷口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轉身就往外跑,“我去打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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