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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一直把自己當成怪物吧。
“爸,媽,阿行,弟妹,”張毅澤突然開口,“我想回家洗個澡。晚上你們都別守夜了,有我就行。”
母親一聽馬上說:“對哦,小澤你坐大巴來的一定很累了,快回去休息一下。你的房間我打掃好了,鑰匙帶在身上的吧?”
“帶了的。”張毅澤站起來,走到張毅行床邊,“阿行,晚上見。”
張毅行笑著說:“晚上不用陪床啦,怪丟臉的。”
“哥哥陪弟弟有什麼好丟臉的!”母親在一旁插嘴。
張毅澤走之前想和小侄子打個招呼,誰知怕生的小孩一直怯怯地不肯和他親近。
暗歎了一口氣,失望的張毅澤緩緩地離開了醫院。
坐上計程車後張毅澤陷入了短暫的睡眠,除了心情低落外,前一晚沒睡好的疲憊也是很大一個原因。
這次沒有做夢,抵達目的地時是被司機叫醒的,張毅澤不甚清醒地付了車資,提著行李包下車。
老家在市區比較邊緣的地方,是一幢獨門獨院的二層老房子,從祖父那一輩傳下來,已經有相當長的年歲了。老房子的一面牆壁上長滿了植物,每到春夏之季就像裹了一層綠漆。
微風拂過,它們像海浪一般一層層地盪漾開。綠牆前站著的青年,在暖光的對映下,顯得異常明豔動人。
等等……青年?
張毅澤用力地眨了眨眼。
青年也看到了他,大步跑過來,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
“阿澤!你沒事吧!”
白皙漂亮的臉離自己還有幾公分的距離,焦急的情緒卻迅速蔓延開來。
“阿澤!你說句話啊!你究竟怎麼了!”
雙眼皮很深的眼睛大大地睜著,裡面寫滿了擔心,慌張,還有水般的柔情。
手一鬆,行李包掉在了地上。
“阿澤……”青年的手撫上了他的臉,人類的溫度真的很暖。
有一滴東西從眼眶裡滑了出去,接著是另外一滴,再一滴。
眼淚排著隊順著臉頰和鼻翼往下淌,怎麼也無法停止。
張毅澤木然地望著眼前的人,喃喃地說:“糟糕……”
淚閘壞了也就算了,還讓人看到。
讓人看到也就算了,那個人還是秦充。
實在是很糟糕。
張毅澤背對著衛生間的門,把冷水一捧一捧地澆到臉上。
秦充在他身後說:“早上到公司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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