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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精神一直不好。”
第十章 最新更新:2012…02…17 10:57:15
“怎麼不好?”
許子傑想了又想,終於咬咬牙說:“她七年前出過一場車禍,當時身體倒沒受多少傷,但是精神狀態大異。總是夢見自己被一隻手扯著墜入地獄裡。”
王忠國想了想,道:“是那天目睹車禍,令她產生死亡的念頭嗎?”
許子傑輕輕點頭:“我經常帶她出去散步,有時候還特意在車多的地方走,主要就是想讓她不再怕車,但是沒想到那天,回去之後就不行了,好像要瘋了一樣,哭著說死了算了,死了算了。我當時也被她哭得暈了,就說好,要死一起死吧,一了百了。”
“然後就開車出去了?”
許子傑看著王忠國忽然笑了:“她當時撞得可真是狠,要不是我下意識的拉了一個剎車,可能就真的死透了。”
“子傑,有件事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都這個時候了,我還能瞞你嗎?”
“七年前那場車禍,你在不在場?”
“不在。”
“真的不在?”
許子傑堅定的點頭:“七年前我在國外讀書。有據可查。”
王忠國輕輕點頭:“你不在就好。特科重案組那邊已經找到七年前的受害人,這個事總要有個了結。”
許子傑若有所思,緩緩道:“能和解嗎?”
“七年後才說這句話,你認為可能嗎?”
“那我去替她道歉,可不可以?”
“這些先不要談了,你先好好養傷,出院之後再說吧。”
許子傑嘆息一聲,點點頭。
王忠國看望過許子傑後,又去到許子傑女友所在的病房。對方的傷較重,還沒有從重症監護室轉出來。王忠國默默在門口站了一會,轉身走了。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四方館。在四方館,他還是一如上次,先去貴賓休息室休息,然後再去打麻將。只不過,第二次離開四方館的同時,他帶走了上一次來時放在休息室裡的物品,當然也沒有忘記放上另一件形狀不一樣,但性質一樣的物品。
新的一天來臨,王忠國回到東警區,在大門口,他看到了那個青年。青年也看到了他,張口就問:“你說政府可以幫我將父親安葬,是不是真的?”
王忠國點頭:“是的。”
“那政府能不能幫我母親安排一個律師?”
“如果你沒有錢,政府會指派律師給你。”
“那我需要辦什麼手續?”
王忠國看了他一眼道:“你跟我來。”
在居民關係科,王忠國讓青年拿一張申請表去填,青年接過表,看了好一會才道:“政府事後會不會向我追討費用?”
王忠國溫和的說:“現在政府更頭痛每天支付冰櫃的費用,把那些遺體清理完畢,冰櫃才能繼續使用。”
青年想了想,這才放心的坐下來填寫表格。
張叔回來上班了,王忠國把他叫過一邊,向他詢問昨日的採訪可有遺漏的地方。張叔雙手舉誓,誇張的說保證沒有,每一句都是實話實錄,說完還順手從揹包裡取出一支錄音筆交給王忠國。王忠國交待他繼續整理居民資料,自己拿著錄音筆走進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裡,王忠國聽了張叔的錄音,又從揹包裡取出自己從四方館拿回的物品,原來,那也是用來錄音和攝像的微型裝置,休息室進出的每一個人,每一句話,王忠國都記錄得清清楚楚。只是這些對話當中,卻提到了陳昊。
陳昊那小子最近又交了新女友,看來真是死性不改。
他肯定以為這是個人私事,姒博不好查他。
嘿,整個警察部隊誰不知道他是個色中餓鬼,誰相信他只是單純的男女關係,聽說他那個新女友是在‘玫瑰’認識的呢。
這小子比我們還狠,我們只不過打打麻將賭賭錢,他倒真是黑白通吃。
王忠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小心的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寫下‘玫瑰’二字。外面有人敲門,他收拾好東西,才開啟門,就看到青年把申請書遞到他面前。
“我寫完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王忠國低頭看申請書的名字:安和。安和?不由得,他便想到司軒,最近新認識的人,居然都是單名。再抬頭看眼前的青年,跟司軒年齡差不多大,兩個人卻各有各的辛酸。低頭再看職業那一欄,卻寫著‘學生’二字。
“嗯?你不是在快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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