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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還是要追問一下吧,萬一他有艾滋病怎麼辦?”
“這個不會的,他為了我特意去做了檢查,身體很健康。”
“哦。”安和的眼眸掠過一絲訝異,輕聲道:“我聽說有些國家,同性伴侶每半年都被要求做一次身體檢查。看來洪明浩很熟悉這一套嗎。”
“不談他了,我有點餓了,我們去吃海鮮燒烤。”王忠國說著話,踩了油門,開車:“在哪個位置?”
“往前開,前面路口向右拐就好了。”
在王忠國與安和一起吃烤海鮮的時候,洪明浩打來電話,問他在哪裡。
“在海邊。”
“海邊,做什麼?”
“在吃烤海鮮呢。”王忠國這樣回答著,正好安和遞了一塊烤蝦過來,張口吃了,說話有些含糊。
“有人和你一起吃吧?”
“嗯,安和。”
“安和?你跟他倒是蠻親近。”
“還算好。”
“過來吧。”
“啊?”
“我知道有些晚了,但是我想見你,過來吧,我等你。”
“過,過來,你要我過哪裡來?”
“我把地址發給你。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早點過來。”
“哦,好吧。”王忠國答應了。
安和像聊天似地問:“洪明浩要你跟他約會?”
王忠國想了想,笑道:“好像是吧。”
“小心一點。”
“什麼小心一點?”
“艾滋病的檢驗要有六個月的空窗期,六個月後再複檢,才會知道真實結果。”
王忠國看了安和一眼道:“你怎麼老想著這些事兒?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安和笑了,抬頭看著王忠國問。
“一個只知道□的男人?”
“我沒這樣說,我只是提醒你一句,畢竟也有情不自禁的時候,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時候誰來為你的母親養老送終?”
王忠國被安和說得驚了一下,是啊,可不能為了自己那一點點情愫,把母親給忘記了。白髮人送黑髮人,可是為人子最大的不孝。這樣想了想,他打回電話給洪明浩,說今天晚上不過去了,想吃完烤海鮮之後早點回家休息。
“張嘴。”安和把海魚遞到王忠國嘴裡。聲音有點大,手機對面的人應該都能聽到。
新的一天到來,王忠國回到辦公室,剛開啟電腦,就有人送花過來,正好給經過門口的司空賢看到,笑道:“忠國,誰這麼早給你送花啊?真得閒啊。”
王忠國聽了這話卻有些不舒服,就沒吭聲。司空賢伸頭進來望望他的辦公室,又笑道:“忠國,你這辦公室裡烏雲籠罩,不吉。”
“司空賢。”王忠國嚴肅的看著司空賢道:“我們是警察,我也不迷信,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說這些迷信的事情。”
“啊,知道了,知道了。”司空賢笑著搖搖手,不以為意的走掉了。
王忠國開啟卡片,不出所料是洪明浩送過來,他打了個電話給洪明浩:“你這麼早送花過來做什麼?”
“喜歡嗎?”
“不喜歡!”
“我以前的朋友都很喜歡我送花的。”
“但我不喜歡。你這樣子,同事看了都以為我好得閒,不務正業呢。”
“你昨晚不和我拍拖,我不就只好送扎花表示一下嘍。”洪明浩嘻笑道。
王忠國沉吟半晌道:“明浩,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
“你是不是經常去驗血?”
“也不算經常吧,每半年一次嘍。”
“我想看看你的驗血單,晚上你到咖啡廳等我吧。”
“你還不放心?”
“有證據我就放心。”
“行,晚上我過來接你。”
“不用,我自己過去。”
放下電話,王忠國把東警區的人事資料全搬出來,一個一個的檢視對比,看到十點,已經頭暈腦脹,他打了個電話給路虎:“師兄,你在哪?”
“我在辦公室。”
“啊?那你能來一下我的辦公室嗎?”王忠國有些意外,坐直身體精神一震道。
“可以。”
“那我等你。”
王忠國放下電話,站起來運動了一下,在地上做俯臥撐。外面傳來敲門聲,他一邊做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