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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王樂就裹上條毯子就這店鋪呼嚕地睡著了。
看了看錶,打了個呵欠,從揹包裡掏出幾塊包好的幹餅子,就著點林成昨天塞給他的炸醬就這麼吃了。那會兒火車上是有小推車推著買東西的,可那時候花樣不多而且東西買的又比較貴,那會兒人們還沒有吃泡麵這一說法,最多的也只是隨手下個掛麵什麼的,沒有那麼多素食產品可吃。人們那會兒生活不像現在這麼富裕,錢都是摳巴摳巴的攢著呢。
說起炸醬,這又想起昨天小老闆順手從小店裡拽出一小袋子紅紅的醬,說是那幾個臭小子不知道從哪家館子偷偷整過來的,說是味道特別的好,讓王樂正好路上餓了就著吃。
王樂正好藉機把一直揣在口袋了很久的那小葉子拿出來,如果自己感覺那葉子還是帶著點潮溼發熱的,沒人知道這葉子在他手中緊緊地又小心翼翼的揣了有多長時間。
林成一看,臉色紅了半邊,可惜是黑夜沒人看的清楚。似乎有些彆扭但還是拒絕不過得收下了,心裡雖然是想著為什麼這人總想著送他些文藝十足的東西,天知道他戶口薄上可是清清楚楚寫著他是屬大半拉個文盲的。可心裡還是泛起怪怪的滋味,有種感覺似乎破殼而出卻又不知道所以然,憋在那裡想說卻又說不出來,大約是有些彆扭但更多的是無言以表,終是盯著那記者紅色細繩子有些精緻的葉子吐出幾個蹩腳的話語:這東西明兒個就碎了……
王樂嘿嘿笑幾聲,卻卡在那裡,嗓子眼兒裡的話忘到不知道哪兒去了怎麼都說不上來。
林成卻不好意思了說他老是收東西收東西,忽然想起來啥,從架子上抽出一盒子重實的磁帶給他,就說是當做禮尚往來。
還說以後想聽啥磁帶必須大方的和他要,不然他就急,說自己不能這樣,像個吃白食的小白臉小媳婦兒……
看到小老闆臉色不大好,王樂趕緊把他那句冒出來了當媳婦兒也成給噎回去,這話哪兒能說說就說,把王樂也給弄了個大紅臉,趕忙說那以後我相上了個啥帶子管你要吧……
蘸著些辣辣甜甜味道的醬,淡淡的味道在嘴裡暈開。王樂心想這時候小老闆應該早起來了,大概已經拿著抹布才開小店門前那塊兒玻璃了,興許正和鄰居的大爺們嘮嗑兒呢。想著想著又一個人傻呵呵的樂呵上了。
不過實際上正好相反,林成難得睡了個晚覺,倒是給睡到八九點了。恩,這有一部分是託了王樂那傻缺的福,昨個兒他回去腦袋沾上枕頭蓋子就十一點多了,好嘛,他哪兒那麼晚睡過啊,睡上還不適應了,滾了半天死活咪不著,亂七八糟的倒是想了一堆,比如說第二天見了趙寧該怎麼說,比如說萬一王樂那傻子半路上犯好心給人家整了那算什麼回事兒啊,還有就是也不知道自己家爹媽最近過得怎麼樣了,他們老惦記著讓他趕緊把小寧姑娘娶回家,可是……現在和趙寧相處還不如和那傻缺相處的讓人舒坦呢……丫天天就知道讓他找個體面的活兒幹……她說得到容易了哪兒那麼好辦啊。
是啊,林成也是個凡人,平時他是溫和是待人很好,可是說到底他也是個普通人,會微笑自然也會發怒,就比如說這幾天吧,他半拉打聽的知道了那王樂居然是一聲不吭就卸包袱想走人,當時他怒了,真的不舒坦到極點了,心裡不光光是氣,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所以他做了平生最衝動的事情,耗在店裡非要候到那個傻缺,不說清楚就翻臉蓋子。這種事情他不是不敢做,他也是普通人,該衝動會衝動。
所以當他聽到女友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切實際的讓他換工作,不考慮結果,甚至是罵了他的朋友,尤其是當她罵到王樂時他也火上來了,掛了電話,說她心煩。他知道當時王樂在一邊看著臉色都青了,不可思議,可他就是這麼幹了。
後來被王樂勸了勸確實想通了,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著,他的情緒在王樂身上反而越來越剎不住火兒,相對的成正比,他越來越沒辦法接受趙寧那樣子。
這也就是第二個原因,他今天要和趙寧好好談談……
倒黴催的他,半夜好容易眯糊著了又給做了個噩夢嚇醒了,夢到王樂那小子不老實,咣噹一下子從火車上給栽下去了,沒給林成嚇得,摸摸,一腦門子汗撲倏倏得往下掉,折騰醒了……不過好在那會兒人們都有不錯的習慣,沒幾下說好了。
不過那會兒沒有鬧鐘這麼一說,人們都是靠著生理習慣自然醒的。結果這沒注意林成就給起晚了。
起來洗漱幾下,想了想就沒去小店,今天趙寧要來他也不好意思選這麼個唐突地方見面。整理整理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