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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很傷心。
但是心傷得太多了,就習慣了。
我應該好好問問他,我究竟還有什麼價值,值得他這麼拉攏,然後再決定是否要甩門而去。
還是太不淡定了,我怎麼會像謝見安似的,我應該紳士地和他交談,就像對那些白痴客戶一樣,看看我能把身價提高到哪個檔位,是頭版,還是豆腐塊,難不成是中縫?
手有些顫抖,把著方向盤漫無目的的遊蕩,小家夥似乎很害怕,腹部開始有了痛感,密密麻麻的順著中樞神經爬進大腦,連著神經一塊疼。我深呼吸安撫著他,但是小家夥不聽話。我不會跟自己身體過不去,把車停在路邊,雙腿併攏踩在座位上,身體前傾,額頭抵住膝蓋,雙臂環在外圍,試圖抵抗疼痛,但是收效甚微。
不禁小聲呻吟出聲,心裡對失去的恐懼逐漸擴大,我默默唸著“別走、別走”,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能也離開,否則我會死。
忽然有人在敲打車窗,我沒空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腹上,車門卻開了,沒了支撐我往車外倒去,還沒感覺到跌落就被人從後面拖扶住,我聽到那人急道:“楊!楊!”
我抬起沈重的眼皮,有些不可思議,卻等不及叫他的名字,只是一味的喃喃著疼。
“哪裡疼?楊你不要嚇我!”
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我腦袋更疼了,攀住他的手臂道:“謝、謝見安,叫謝見安……”
“我送你去醫院,你挺住,哪裡疼?”
我扣住他的手,大聲道:“不、不去醫院!”
他抱起我到他的車子裡,一沾到座位就蜷縮成一團,他發動車子往醫院開去,我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握住方向盤猛地向左一轉,他一個急剎車,兩人同時向前傾去,他大喊道:“你瘋了?”
我按住他的肩膀:“回家……”
“不行!你要去醫院!”
“我說回家!”我一下子哭了出來,面子裡子全不要了,積壓已久的隱忍在疼痛的作用下火山爆發,“回家!!”
他被嚇住了,手足無措地抹去我的眼淚,又被後來車輛喇叭聲吵醒,不顧交通規則掉頭,重複道:“好好好,我們回家,我們回家……”
漸漸的他的聲音也聽不太清了,就好像回到了B市的公寓的書房裡,熟悉的感覺,我卻無能為力。
有熱流從腿間涓涓流出,我絕望地哭喊,不知道聲量大小,也不在乎,只是想把他喚回來:“別走、別走……”
鍾翛不明就裡,聲音時近時遠:“我不走、我不走,我陪著你,不會離開,永遠不會離開……”
意識還存在的最後一秒,就是他的“永遠不會離開”。
……
我做了一個夢,夢中白茫茫一片,不知身在何處,前方有亮光,我向光源走去,眼前大霧像隔了層煙紗,朦朦朧朧無頭蒼蠅似的,可是光源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怎麼走也走不到。
只有我一個人,所以多多少少有些慌亂,環視一番四周,都是同樣的景象,窒息感襲來,我沈沈的喘著氣,驀地小腹大痛,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周圍沒人,我慢慢原地坐下,無助感侵蝕所有感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是做夢所以可以肆無忌憚,我環過身子默默地哭了起來,小腹越來越疼,渾身顫抖不停而且越來越冷,不禁縮的更緊:“別走……孩子,別走……”
有兩個小小的身影從光源處手拉手走了過來,他們似乎看不見我,我看不清他們的面容,只有軟軟糯糯的童音飄來。
“你該回去。”
“我不想回去……”
不要……寶寶,回來,爸爸會愛你,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也不要丟下爸爸一個人……
他們好像向我這邊看了一眼,又轉回可愛的小腦袋。
“我回去,你去哪?”
“……我回不去了,所以你要回去呀,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然後前方出現了黑色的漩渦把我吸了進去,短暫的黑暗後感覺有人在輕輕親吻我的臉頰,臉上溼溼的,乾涸後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硬殼,被那個人的嘴唇貼得柔軟,只是又不斷有熱熱的液體從上方掉落,滴在睫毛上,溼潤的感覺很癢。
慢慢半睜開眼,又沈沈閉上,光太亮,刺得眼睛疼,打著點滴的手臂冰涼,腦袋像被人一棍子打暈眩的感覺,不由呻吟出聲:“呃……”
臉頰上的重量刷地消失,眼前人的臉逆著天花板的燈光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我眯了眯眼睛,又放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