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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呼吸都帶著疼,於是屏住氣試圖緩解,卻被他大力壓住動彈不得。
他再次舉起了拳頭,神色猙獰,不停地說著什麼,我聽不到,全世界只剩下了小腹被撕裂活剝的痛。體內有什麼東西哀鳴一聲,然後不受控制地向下猛勁闖去,恐懼完全佔據了思維,我伸手緊緊拽住他的袖子硬生生撕下一片,沒有著力點,只能盡力把身子彎曲起來。
又一拳狠狠砸下,瞳孔渙散什麼都看不清,拼命搖頭拼命掙扎拼命逃開卻不得其法。肚子裡的東西走得太快,我慌了,顧不上疼緊緊抓住騎在我身上的他拼命哀求語無倫次,他像瘋了根本不聽我在說什麼,一拳又一拳接二連三毫無章法。我絕望地鬆開手,緊緊閉上眼睛護著小腹,額角磕在地板上,再也發不出聲音。
腿間大量熱流湧出,我夾緊雙腿仍是阻止不住,只能不停地說著不要。不知過了多久,身上一輕,我勉強挑開眼皮看到他離去的背影。
我喊他,聲音啞的不知他能不能聽到:“鍾翛……鍾翛……”
他似乎停頓了一下,終是沒有回頭,
大門被狠狠的摔上,小腹一抽一抽的疼到麻木,我用盡力氣抬起身子用手肘一點點向客廳挪去拿手機,身後拖出一道血痕,殺人現場似的觸目驚心。僅僅幾步路的距離像是天涯海角,明明近在咫尺卻怎麼也爬不到。我狠狠咬住嘴唇刺激大腦清醒,眼前模糊一片勉勉強強能勾勒出傢俱的大概輪廓。幾次抬手都失敗,最後手機被帶掉到地上,翻到謝見安的號碼。
沒響幾聲那邊接起:“葉子,怎麼了。”
我最後一絲力氣也用盡,一呼吸小腹生不如死的疼,緊緊用雙手護住,從喉嚨擠出來聲音:“小安……救我……”
世界一片黑暗。
作家的話:
小劇場:
小隙:誒(指),鍾狼崽,你說你渣到這種程度,怎麼給你洗白。。。
鍾狼崽:。。。。。。(亮爪)
☆、第四十九章
“醒了?”
睜開眼看到一片白茫茫,幾秒鍾後虛影融合成了一體,我反應了一下,是天花板。
順聲望去,謝見安胡子拉茬滿眼血絲不修邊幅神色憔悴。
之前發生的一切,放電影一般閃現,清晰到每一寸空氣的濃度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深呼吸,勉勵迴歸現實。
“要不要喝水?”
他嗓音有點啞,鼻音很重,我一愣,笑道:“你哭了?”
聲音粗糲的像鐵片劃過玻璃板,乾燥外還火辣辣的,我咽口唾沫接過水杯抿了幾口,不敢一下子灌進去,怕嗆到。
謝見安難得沒有跟我抬槓,也沒問什麼,只是告訴我要好好養著,一切有他。
他幫我申請了停薪休假,我點點頭,又是一陣難熬的沈默。
他的手握住我的,額頭深深埋進去。
明明不關他的事,我怎麼捨得看他自責,看他難過。
窗子被窗簾遮住了一半,透進來的光在地上對映除了平行四邊形,塵埃在光線的照射下無處遁形,卻翩翩起舞般優雅盤旋煞是好看。
抬手摸摸他聳動的小腦袋,微微一笑:“多大了,還撒嬌。”
“葉子,對不起……”
手心被浸溼,熱度散去一片冰涼。他一聲不吭只是默默流淚,像是要把這陰霾的天氣洗刷乾淨。
過了不久他起身洗臉。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摸摸依舊平坦的小腹,好像沒什麼變化,還是一抓一把肉。
但我知道,曾經那麼期待,陪伴了我兩個多月的小家夥消失了。
不知道他去了哪,如果可以選擇,記得找一個幸福的家庭降生,就是那種,爸爸愛著媽媽,媽媽也愛著爸爸的家庭。
對不起,爸爸沒能保護好你。
我想起了臥室床頭上的那隻撥浪鼓,桃花粉嫩可愛,花蕊清晰可見,晃一晃,小錘打在鼓面上,咚咚咚,真好聽。
現在也用不著了。
用不著了……
童話什麼的,果然是騙人的。我居然會信,也難怪,年紀大了腦筋不清楚嘛。
謝見安的診所坐落在郊外的一片別墅區中,來往的客戶大多是別墅區的富人們,由於受眾偏小,這裡儼然成了養老的好地方。
我在這賴了一個月,山清水秀空氣清新,生活物資齊全,完全不需要出去,就可以在這裡生活一輩子,並且滿足我只想躺在床上靜靜喘氣的人生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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