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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在不經意間,手垂在小腹前面,輕輕晃幾下。
咚咚咚,真好聽。
☆、第四十七章
服裝展緊鑼密鼓地開始了。
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螢幕上一封email閃瞎了我的眼,之前出的“雜誌風波”我委託給了一位曾經合作過的私家偵探。他的能力我再清楚不過,而這次卻尋不到一點線索。
他在道歉之餘,說,懷疑有人暗中阻礙調查。
螢幕的光滅了又亮,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一條簡訊,來自那個沒有存起卻刻在我腦海裡的號碼。
短短的一行,與其說是祈使句不若說是命令句:
不要再查了。
茅塞頓開。他直接給了我答案。在B市這個政治中心能隻手遮天的人物,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奇怪的是,明明應該感到傷心的,偏偏一點感覺都沒有,哪怕是詫異,震驚,或是難以置信。
也許是癒合後的傷疤,皮肉會像老繭一樣粗糙厚實,經打經踹。
於是我停止了調查,老老實實過日子。
人不能強求太多,一生中得到的都是有份額的,這個百分之百里。愛情比重大了,親情的分量勢必會減少。所以我知足。
服裝展那天鍾翛一直和我們在一起,蘇越在中間上場,回來後溜到後臺嘰嘰喳喳眉飛色舞描述人們對他美貌的驚歎,虧葉新還能一直保持笑容偶爾搭兩句話,我則從他說出的第二個字就開始頻繁翻白眼,最後受不了他無與倫比的自戀,拽過鍾翛和他親親我我。
我站在更衣鏡前,對鏡子裡的他吊起眼角:“一會兒結束要不要出去玩?”
他為難地:“會很晚吧。”
“算了。”我轉過身,低頭整整袖口,想了想,見周圍沒人注意,沒頭沒腦地悄聲道,“鍾翛,我們是在一起吧?”
“嗯?”
我也覺著患得患失太孩子氣,於是按壓住心底情緒,低聲道:“沒事。”
他猶猶豫豫地伸手略過我的劉海兒,沿著發線劃過耳垂,我歪著腦袋看他,他的手輕輕一顫,垂了下去。
我笑笑,胸口敞懷,有些發涼。
我和葉新一起上場,他比我走的快幾步,我也不在意,想像自己身在夜場,周圍的視線讓人興奮,臺下一片黑暗,像被巨大的黑幕擋住,誰都看不見,只有閃爍的閃光燈從蟲蛀的空隙間煙花般綻放,此起彼伏。
我眯眯眼睛,努力聚集焦點,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再也抑制不住。
偏頭看看華服的葉新,他是個真正的天潢貴胄,只是簡簡單單的站著,不加任何修飾,就足夠讓人豔羨,卻激不起最本能的嫉妒。
或許他也有他的煩惱,但在聚光燈之下,仰望他的小人物覺得他是如此的幸福,幸福到讓小人物黯然神傷。
轉身向回走的瞬間,有溼潤的什麼從眼角落下來。我渾不在意地笑笑,不知道耀眼的燈光是否會將它放大,希望不會,這種東西,一個人嚥下去才對,拿出來給別人看,太丟臉。
服裝展之後是慶功會,我吃了兩塊蛋糕意思意思就想走,於是滿場尋找鍾翛,卻找不到。收回目光開始吃第三塊,葉新端著酒杯款款走來,我噎了喉嚨,拼命找水喝,好不容易順過氣,就聽葉新好脾氣地笑道:“楊先生在找什麼?”
“……沒什麼,有點累了,正想告辭。”
“這樣啊,”他點點頭,順手把還滿著的酒杯放到一旁,“家父說想請您來一趟。”
我笑笑,突然很想抽菸:“沒時間。”
他依舊溫文爾雅地:“這樣……但家父讓我‘務必’把您請來呢。”
深吸一口氣,他媽的能不能讓人消停消停!
“好。”我笑著點頭,給鍾翛發個簡訊說我先回,讓他也早點回去。
第一次與葉新單獨在一起,彆扭得很。我一邊系安全帶,一邊想到車該送檢了。
無意與他講話,於是開啟了音樂,心緒不知道飄到何處。
在公路上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錯過高峰期就是舒暢,暢通無阻。我隨著音樂哼著歌,葉新開口道:“楊先生,您和家父……很熟悉啊。”
“啊哈哈,還好還好。”我打個哈哈。
“甚至熟悉到將他名下股份全部轉給您?”
他轉過臉來,還是一派淺淡微笑,好像在問“你為什麼不喜歡吃蘿蔔”一樣。
我定定神,繼續看路:“這個問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