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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為,在他的心中,我不是站在窗外,而是站在屋內。
他抽著鼻子抓過幾張面巾紙擦去鼻涕眼淚,隨手丟進垃圾桶裡,有一坨失了準頭跑到了外面,我站起來要彎下腰去撿,卻被肚子擋住了,只好重新站起來,然後蹲下,他卻拽住了我搖搖頭:“我來……”
說著掀開被子,被寒氣凍得一哆嗦,我嘆口氣,把他押回去,用被子捂得嚴嚴實實,他也沒再堅持,伸出一隻手向我肚子摸去。
平時生龍活虎的小家夥此刻安安靜靜,鍾翛垂下長睫,失落道:“寶寶也不理我了……”
“……”我也不知該哭該笑,撩開他的劉海兒,細聲道,“他累了……”
“嗯,”他乖巧地點頭,凝視了我好一會兒,往床邊挪了挪,拍拍旁邊空出的一塊,“上來。”
我正要推卻,他又說了一遍:“上來。”
誓不罷休的樣子。
我抽抽嘴角,目測了下這個單人床的承重,鍾翛卻不管這些,硬是把我連拖帶拽上了床,脫掉外衣和鞋子,我背過身讓他的胳膊搭在我的腰上,手掌剛好能摸到肚子,他不依,把我翻個身,額頭對頭,中間夾著小家夥,雙腿也糾纏在一起。
他在我的眼睛上細細吻著,病號有特權,我也不好抗議,只好忍住古怪的感覺,等到睫毛都溼漉漉了,才放開。
睫毛上搭著水汽,很沈,他輕聲道:“我知道你很累,睡吧。”
眼皮越來越沈重,周圍都是令人安心的氣息,連日的擔驚受怕終於在氣息的安撫下平靜下來。
“睡吧,”他說,“我們一起。”
我想把他攬進懷裡,卻發現不太可行,他輕笑一聲,反而攬住了我,在我耳邊一遍遍道:“我抱著你,睡吧……”
沒有失眠,沒有噩夢,沒有渾渾噩噩。
只有他在身邊,睡眠才會是放鬆的運動……之一。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鍾翛出院後患上了“牛皮膏藥症”,我走哪他跟哪,晚上睡覺抱著枕頭站在我的臥室門外,什麼話也不說,我要是關上門他就眼淚汪汪在門外睡一宿,第二天繼續粘著。
謝見安額頭青筋起了又爆爆了又起,氣急敗壞的模樣像被搶了玩具的小盆友,於是也粘了上來,巨型人體蜈蚣就此誕生。
其實,咳,我挺開心的。
那天鍾翛哭的稀里嘩啦,在那種情況下說出“楊,你不一樣”還是真實可信的吧。
至少那種心情應該是真的。
以前總在想我是否能在他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如此看來恐怕比一席還要多點,不一定比得上葉新那般舉足輕重,但至少還是有一定份量。
也該歡欣鼓舞了,撐了這麼久,說了那麼多次放棄,犯了那麼多次賤,總算是有了突破,還真是不容易。
我抓抓鼻子,雖說是開心吧,但總是被人粘著還是很難受的,我先從謝見安那邊下手,結果小樣兒特屌地飛來一句:“長個包子樣就別怪狗跟著。”
我先愣了一下,然後在他的臉變青之前笑了個夠本。
鍾翛這邊是我最頭疼的,梨花帶雨的屬性傷不起啊傷不起,我跟他好說好商量,他就開始哭,哭得直勾起人的施虐欲。
老子禁慾良久,每天對著他那張賢妻良母的小受臉,能看卻吃不到,嘔都嘔死了,心情越來越煩躁,便不再理他,結果他哭得更歡,於是乎陷入了惡性迴圈。
小家夥最近安靜的反常,平常沒幾分鍾就要動胳膊動腿兒,最近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憂心忡忡問謝見安會不會是被上次醫院的事情嚇到了,謝見安摸摸下巴說:“要麼做個B超看看吧。”
我臉紫了,那種冰涼的像有一條蛇爬過身體,似乎隨時會被纏住脖子窒息。小家夥三個月的時候謝見安拖著我做過,結果那液體一抹到肚子上我就立刻揮開他,之後就不了了之了。
正要退卻,卻聽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鍾翛輕聲道:“看看吧。”
語氣像小狗看著主人手裡的骨頭時發出的叫聲。
我臉黑了:“你不是在書房,工作做完了嘛,快去工作,大人的事小孩子表管!”
他蔫了,委屈道:“我不是小孩子……”
這倆人難得統一戰線,一個軟磨硬泡,一個眼淚攻勢,我的毛炸了又炸,最後實在經不住拖延戰術,被拖到了診室床上,我死死扒住謝見安的爪:“咱不抹那個行不?”
“……當然不行。”
“我以後乖乖喝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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