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地就看見一個身影笑著走了過來。
“凱曦,我就說肯定是你來了!這車的引擎聲都跟你這人一樣,肆意飛揚啊。他們可是都到了,就差你一個了!”
來人親暱地攬著他的肩往裡走,這個人叫陳鷗,張凱曦的損友之一,也是圈裡有名的官二代。江城的富二代和官二代們基本上是沆瀣一氣,沒有玩兒不起的,只有不想玩兒的。張凱曦跟他們混久了,都覺得自己特純良。
“哥幾個已經喝上了?”張凱曦聞到他身上的酒味,笑著開始脫大衣,隨手丟給門口的侍應生。
“那是,特High!叫你早點來你不來,等會兒有你受的。”
陳鷗邊說著話邊推開包廂門,裡面燈紅酒綠,一派紙醉金迷。
“凱曦來了!”
“罰酒罰酒!”
“罰酒可不夠啊,誰不知道凱曦是千杯不醉啊,都快趕上陳鷗他媽了。換點別的!”
陳鷗他媽是國家一級陪酒員,天生的,不是一般能喝。喝白酒就跟喝開水似的,啥感覺都沒有。據謠傳酒量一度練到了二十斤。
“我離陳鷗他媽可是差得遠了,人家都是上國宴陪酒的,我要是有那酒量,那還用得著窩在江城這個小地方嘛。”
“那就跟這位美女跳貼面舞,不然,脫衣舞也可以啊!”
頓時,敲酒杯的,拍桌子的,吹口哨的,響成一片。
“跳舞!跳舞!跳舞!”
陳鷗也跟著起鬨。包廂裡有陪酒的女服務員,都是本地的女大學生,一個比一個水靈。張凱曦實在拗不過這幫喝高了的瘋子們,只好挑了一個穿著黑色蕾絲長裙的。女孩一看清他的臉,眼睛頓時亮了。
說實話,本市的大多數官二代富二代們都長得乏善可陳,都是用跑車、香水、名牌和大把大把的鈔票撐起來的門面。不過現在的女孩們也不怎麼在乎長相,畢竟人民幣比一張帥臉靠譜多了。張公子在圈子裡算是個特例了,他不算高挑,但是模樣卻十分出眾。深眼窩,長睫毛,唇瓣如櫻,肌膚細白,典型的模特臉。
事實證明有時候長得太好也是種累贅。張公子第一次被陳鷗帶進夜店時,就不慎地被一個財大氣粗的暴發戶調戲過,捏了把臉,掐了個小腰。第二天那個暴發戶開的公司就有人來查稅了,半年後的某天江城日報上多了一則新聞,某某民營企業家經營不善,公司瀕臨破產,跳樓身亡。
女孩自然可以毫無顧忌地盯著張公子的臉看。張凱曦摟著她的腰,嘴角揚著一抹壞壞的笑容,帶著她旋轉,踮腳,身體時而貼近,時而遠離。女孩被迷得眩暈不已。
陳鷗坐在最角落,長腿懶懶地搭在茶几上,在一片起鬨聲中不怎麼感興趣地看著聚光燈下的兩人。他無聊地吐了口氣,從襯衣口袋裡摸出一個透明的小塑封袋,開了封正要抵在鼻尖,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哥,新到的貨,要不要試試?”
05。頹
譚宇和沈牧從醫院出來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他們走的是去東區宿舍的小路,小路十分蜿蜒,兩旁野草瘋長,幾乎快到他們的肩頭。這晚的天空也是暗沈的,幾顆寒星嵌在夜空中,像不懷好意地窺視人間的眼睛。
除了臉,譚宇全身都痛,不過他還算幸運,畢竟張公子給足了他面子,沒毀他的容,也沒弄斷他的肋骨。沈牧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身影,好幾次想走過去扶他,被譚宇擰著眉拒絕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特窩囊?”
快要看到宿舍的亮光的時候,譚宇忽然開口,語調裡帶著幾分冰冷的自嘲。
“你以後,還是少喝點酒吧。”沈牧卻是轉移了話題。
譚宇輕笑一聲,沈牧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他仰頭看了一眼暗沈的夜空,突然問,“沈牧,你有喜歡的人嗎?”
沈牧明顯地怔了一下,“……沒有。”
這個埋在心中很久的問題終於問出來並且聽到答案的這一刻,譚宇覺得自己解脫了。沈牧沒有喜歡的人,他還是有機會的,即使今天窩囊至此,明天一覺醒來,又是新的開始,不是嗎。
譚宇阿Q式的屌絲精神,就是這樣無數次地把他從追求沈牧受挫後的顧影自憐中解救出來,並且義無反顧地把他推向下一次更加苦逼和挫敗的境地。
“不過,我媽倒是希望我在大學裡找個女孩子,認真談場戀愛。”沈牧把手裡裝藥的袋子遞給他,“到了,你自己記得上藥,我先回去了。”
譚宇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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