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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六”沈牧想都沒想。
圍觀的眾人一片譁然,這個叫沈牧的,膽兒也太大了吧!說接就接!
陳鷗表情有點古怪,他把煙從嘴裡拿出來,掐滅在菸灰缸裡,然後揭開自己的色盒看了一眼,臉色更古怪了。他以為張凱曦坐沈牧旁邊肯定會指導他幾句,至少不能讓他這麼生猛地就接了八個六吧,他手上才只有三個六而已……
張凱曦無語凝噎,他大概也意識到沈牧會錯意了。不過事已至此,他就只能祈禱陳鷗今天抽一次風了……
“開”陳鷗今天雖然很一直high,跟抽了大麻一樣high,但很可惜沒抽風,大腦和小腦都表現正常。
“你先開。”張凱曦的架勢擺得很足,儘管他很清楚沈牧這邊多半是輸定了。
陳鷗不以為意地揭開了自己的色盒蓋,頓時一片遺憾的嘆氣聲。才三個六而已,還以為多大呢。看來陳鷗那杯深水炸彈是喝不成了。
沈牧看到陳鷗的色面,立時臉色一白。正要顫抖著手去揭盒蓋,一隻手伸過來,蓋在他手上。
“我來。”張凱曦的語調很輕柔,他替沈牧揭開了盒蓋,嘴角還是勾著,雲淡風輕地看著對面的陳鷗。
圍觀的人有識眼色的,已經開始無聲撤退了。他們都明白,張公子為了沈牧,今天勢必要跟陳少過不去了。
“還記得一開始我說的規則吧,輸了該做什麼,贏了可以做什麼。”陳鷗也不急,慵懶地往沙發墊上一靠,“凱曦,你可不能因為沈牧是你那誰誰就偏袒人家啊。”
沈牧的臉青了又白,他這麼心高氣傲的人,怎麼能受得了陳鷗這種暗含諷刺的語調,一咬牙,就要解自己的上衣釦子。
“等等。”張凱曦制止了他的動作,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陳鷗,“規矩是你定的沒錯,但是最後的色盒是我揭的,沈牧沒輸,是我輸了。所以,衣服,我脫就行了。”
老三此時已經穿戴整齊,聽完張凱曦的話眼皮便是一陣亂跳,這兩人今天是怎麼了,難不成還真槓上了?他瞟了眼陳鷗,後者面無表情,眉心浮出一個不太明顯的川字,這是陳鷗發怒的前兆。
“行啊,你脫衣服,我沒意見。”陳鷗卻是笑了,不過嘴角勾起的弧度有幾絲嘲諷,“記住,要脫到和老三一個樣兒。”
張凱曦二話不說就把身上的棉T恤就脫了,他面板本來就白,在醫院住了那麼多天院後更白了,傷口也已經看不出縫針的痕跡。沈牧離他離得太近,陡然一片瑩白的肌膚暴露在眼前,再襯著張凱曦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他一時都看呆了。
“我可沒說脫了衣服就完啊,”陳鷗雙手抱胸,沒有看張凱曦,而是冷冷地斜睨著沈牧,“桌上還有杯深水炸彈呢,你們誰喝?”
張凱曦光著上身,沒有半點不自然地端坐在茶几前,端起那杯深水炸彈,“當然也是我來。”
沈牧醒過神,連忙拉住他的胳膊,“這個我喝就——”沒等他說完話,張凱曦已經仰頭豪邁地把一整杯酒都灌了下去。
老三瞪大了眼,連連咂舌。陳鷗的臉更臭了,甩下一句“你小子今天行啊!”便起身大步走出了包廂。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陳鷗很不爽張凱曦今天給沈牧收尾的做法,既然進了這個圈子,就得有膽玩兒,沒那麼多冷豔高貴傲嬌彆扭,與其說陳鷗不爽張凱曦,倒不如說陳鷗看不慣沈牧的矯情。想進這個圈子,又放不下那些矯揉造作的姿態,以為玩過家家呢。
陳鷗一走,包廂的氣氛至少冷了一大半。唱歌的那幫人也沒唱了,捏著話筒,徵詢似的看向老三。張凱曦現在臉色差著呢,可沒人敢去惹他。
“我看時間也不晚了,大家都早點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呵呵。”老三的笑話很冷,但還是有人笑,邊笑邊告辭。
那杯深水炸彈的威力實在太猛,張凱曦坐了很久,都覺得太陽穴一陣陣的抽疼。喉嚨和胃就更別說了,像被燒紅的烙鐵滾過一樣,燙得他全身都起了一股燥熱。
“喝點茶,緩解一下。”老三看張凱曦臉色有種不正常的蒼白,就知道他離醉酒不遠了。要醉不醉,這種狀態是最折磨人的。那些人一走,他就叫侍應生送了壺熱茶過來。
張凱曦擺擺手,“別,我現在什麼不都想喝,就想回去睡一覺。”
“你這樣能回去嗎?”沈牧替他套上T恤衫,不怎麼放心。
張凱曦搖搖頭,他還算清醒,知道這樣回去肯定免不了被他爸一頓狠揍,去老三家更不行,兩家離得太近了,他爸要是晚上過來串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