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也是細細的,彷彿一折就斷。聽醫院裡的老人說,指端偏細的人,容易得腸胃病,性格也比較內向憂鬱。原來是真的有手相這個學問在裡頭。原來,從出生,就註定了很多事。比如體質,比如家世,比如……
李懿哲瞥見交通燈從紅色跳轉到了綠色,發動了車子,“那麼,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年裡,你快樂嗎?”蘭博基尼優良的設計讓車子行駛得飛快又不會感覺到顛簸。
蕭寧抬頭注視他越發沉穩俊朗的側臉,熟悉的輪廓讓他一時間有了些恍惚,“我不明白你所謂的快樂的定義。”
“那麼,你會討厭我嗎?”李懿哲將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又立刻移開。此時的車速只有40碼左右,但他一貫是小心謹慎的,“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到來而產生負面的情緒。”
“你是不是——總是那麼體貼?”讓人無法恨他卻又無法徹底原諒他。蕭寧的唇邊露出了一抹奇異的笑容,“如果我說我非但不討厭你的到來,反而十分想念你,你是不是會感到愧疚,然後加倍補償我,甚至——明明不喜歡我卻還要裝出深情款款的模樣來面對我?”
為蕭寧從未有過的尖銳而驚愕,李懿哲揚揚眉頭,在又一個紅燈前停下了車子。
“我對你的好,並不是偽裝。”李懿哲說。
“可你也並不是出於愛我。李懿哲,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再說什麼出於好感之類的,都不過是謊話,我承認我曾經喜歡過你,但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終於將這句話說出口,蕭寧撥出了一口氣,開啟了車門,然後頭也不回的下車穿過馬路走遠。
李懿哲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最終沒有追出去。
之後一連三天,李懿哲都沒有再去看望蕭寧。而蕭寧天天如常吃藥輸液,病情沒有太多改善可也沒有惡化。林榆時常加班,何天不是內科醫生,在上班時間裡也不能經常去看蕭寧,侯少磊身為一家大型企業的御用工程師,經常跟老闆一起當“空中飛人”到處做建築規劃。
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病房裡,說不寂寞是假的,可是又能怎樣呢?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業,只有他一個人無所事事。
一袋藥水已經快見底,他按鈴叫來了護士,又換上了另一瓶營養液,週而復始。一天有長達十一個小時是與輸液相伴的。他早已經習慣,卻又不得不為自己感到悲哀,他彷彿就只能在這裡度過他的時光了。並且……不可避免的成為了別人的負擔。
手中的詩集草草翻了幾頁就放在了一旁,他坐在病床上側頭看向窗外。
又快要入秋了,空氣裡也透出了一絲絲的冷意,醫院裡的空調讓他幾乎快要遺忘了季節的變化。如果前幾天沒有和李懿哲一起出去……他轉回頭,有些苦澀地笑了笑。窗外的陽光緩緩改變著照射的角度,慢慢移動到了他的床鋪邊。垂在身側的左手逐漸感受到了陽光的熱度。他將左手向外挪了些,整隻左手暴露在了燦爛的陽光之下,蒼白而削瘦。
“下午好,請問您想買什麼花?”男孩聽見門口的風鈴響起,轉過身來衝著來客微笑。
“有沒有祝願快樂的鮮花?”
“有的,請稍等。”男孩走入了後頭的花室。不一會兒就捧著一盆模樣細細長長的紫色植物走了出來,“這是剛從溫室裡培育出來的爪葉菊,通常是在11月份到來年5月份指尖盛開,不能適應高溫,最近天氣轉涼我就購進了一些,它的花語是:常常快樂。”男孩盡職地介紹到。他用那清澈的聲音慢慢敘述著,絲毫沒有冗長的枯燥感。
那窄窄的花瓣還未完全盛開的樣子,纖弱不已。李懿哲看了一會兒,開口問:“我記得有一次看見的是白色的,有什麼不同嗎?”
“都是一樣的,只是白色的更常見一些。”
“我要紫色和白色各有三朵的。”
“好的。”男孩點點頭,按李懿哲的要求換了一個稍大的盆,移栽了幾朵爪葉菊,再用乾淨的紫色碎花包裝紙包裝好了,遞給李懿哲,“168元,謝謝。”
李懿哲接過,問男孩要了紙筆,寫完之後,男孩遞給了他一隻細小的夾子,將卡片夾好之後,插在了盆栽之中。他端詳了一下,似乎是挺滿意的微微笑了下,付完帳與男孩道別後離開了花店。
敲了敲門,李懿哲沒有等到回應,就推開了半掩著的門走了進去。裡面果然沒有人。他環顧了一圈四周,將盆栽放下,然後靜靜離開,走之前仔細的關好了門。
蕭寧從何天辦公室裡出來,一進病房就看見了床頭櫃上的盆栽。他走過去,從上頭取下了夾著的紙,上頭只寫了寥寥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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