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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差點沒讓肖浛笑出聲——據他目測,這絕逼是因為卓繁太重了溫暮言抱不動的關係,哈哈哈哈。
肖浛目送他們走到迴廊拐角,或許是文王實在是力氣不大,又或許是風雪天路實在不好走,文王徹底抱不動這個大男人了。
只好將人放下來,看左右無人,溫暮言蹲下來歇了會,搓著手哈口氣,抖了抖披風上的雪花,最後圍著卓繁轉了兩圈,想了個好主意——他拽住卓繁的左右手,像拖一大捆麻袋似的把男人給吭哧吭哧地拖走了……
拖走了……
走了……
了……
莫蘭驚愕地看著一本正經沉著臉的青帝“噗”的一口把茶水噴了出來,嚇得三魂出竅,連忙跪在地上顫聲請罪。
“陛下,可是茶水太燙?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陛下恕罪!”
“這兒沒你的事,退下罷。”肖浛將茶盞擱在一邊,淡漠地擺了擺手,待他挑開窗子再望去,迴廊已然空無一人。
他靜靜站在窗前聽了一會雨打風吹,唇邊微微泛起一絲低沉的笑——這個溫暮言,似乎比上輩子有點意思了。
☆、第五章 所謂鑽空子
卓繁醒來的時候風雪已經停歇了。
他睜開眼迷迷糊糊間看見床邊坐著一個男人正靜靜地看書,聽見動靜朝他望一眼,淡然微笑道:“你醒啦?”
“……文王爺?”卓繁看清了他是誰,大驚之下就要起身行禮,被男人給按了回去。
“你還病著,就不用行禮了。”溫暮言溫熱的掌心在他額前貼了一會,“本王請太醫來看過,說你受了風寒,幸好燒退了,等會把藥喝下去再睡一會。”
卓繁瞪大眼睛瞧著他,呆呆地道謝。
這個文王他是知道的,差不多就是他開始失寵的時候,還是長世子的溫暮言進京面聖,青帝敕封文王爵位,又邀他在宮中小住些時日,與自己在朝堂上見過數面,不知怎麼似乎對自己十分有好感。
那時候他還一心傾注在青帝身上,無論是對同窗友人邵澤還是文王的示好都全然無視,現下徹底看清了青帝的薄情,便覺得這份雪中送炭難能可貴起來。
“方才,閒福來看過你。”溫暮言回到椅上坐定,重新拿起那冊書,似是不經意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卓繁苦笑道:“沒想到驚動了閒公公……”
溫暮言淡淡的目光雖落在書面上,心思卻不知飄到哪裡,良久,又道:“是陛下特地派他來探望你的。”
聽到這句話,卓繁渾身一僵,垂著頭坐在床上,語氣格外嘲諷地說:“陛下與他的新寵恩愛之際竟還記掛著微臣的死活,微臣是否要感謝皇恩浩蕩?”
文王把書冊放下,溫和地搖搖頭:“這話傳出去被有心人聽見了,大做文章可不好。”
卓繁屈起雙腿抱住膝蓋,倔強地道:“讓他們聽去好了,讓他們笑話我好了!反正我就是傻!”
他把頭埋入手臂中,沒有去注意文王的表情,只覺得過了一陣,有一隻溫熱的手掌正輕拍在自己背後,頭頂傳來對方磁性悅耳的嗓音:“把頭抬起來,你會發現天下間還有其他值得你愛的人。”
這句話說的很慢,很慢,大約文王也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得出口,卓繁抬起頭來看見他俊朗的臉,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王……王爺,我……”
“不用多說。”溫暮言極快地把手收了回去,“你若有什麼難處,可儘管來找我。”
“王爺恕罪!下官先行告退了!”卓繁鬆了口氣,也不顧剛退燒的身體還虛著,逃也似的往門外竄。
不知為何,被文王碰過的地方像是被火燒著似的,心也砰砰直跳。
回到卓府,卓繁整個人還渾渾噩噩的,差點迎面撞上等候他多時的同窗好友邵澤。
邵澤此人樣貌普通,身材微胖,也不太高大,最多能稱得上壯碩,一張國字臉平日裡總是嚴肅地板著,不過多年來一直對他推心置腹,待他是真真的好。
“昨天發生什麼事了?聽說你在文王那住了一晚?”邵澤一把捉住卓繁的手臂,面露不虞之色。
雖然他語氣嚴厲,不過卓繁還是聽出了其中暗藏的關心,衝他苦笑著點點頭:“昨夜淋了些雨雪,大約受了風寒昏倒了,文王路過救了我,我今天醒來就在他那兒了。”
“什麼?現在還難受嗎?”
說著,邵澤作勢就要探他額頭,卓繁連忙躲開:“我已經好多了,休息個幾日便大好了。”
默默把手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