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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仁宇沒說什麼,只是閉著眼,坐著等待裁判記錄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葉笙回到客房的時候,季寒秋正在換衣服,他脫下筆挺的西裝,穿上淺色的休閒裝。
他穿什麼都很好看,像模像樣地,葉笙心裡嘀咕,一屁股躺倒在沙發上。
他今天有點累了,畢竟這局的對手了得,他也頗費了些心神。
季寒秋從臥室出來,沒有問他輸贏,反而說:“我待會兒要出去,晚上小胖找你吃飯,他說什麼你就聽著,估計是揹著我說我壞話。”
“嗯?”葉笙挑眉,穆白晨找他吃飯,他怎麼自己不知道。
季寒秋笑笑,坐到葉笙身邊:“記得晚上少喝酒,你胃不好,明天還有比賽。”
葉笙撇撇嘴,韓國的清酒度數很低,跟喝啤酒一樣,以他的酒量,還不會因為喝這個而倒下。
季寒秋見他不以為意,斂了斂臉上的笑意:“為你好,你還不當真,還有好幾天比賽,你吃不消。”
“嗯,我知道,胖子今天怎麼這麼不對勁?”葉笙問,算是聽進去了季寒秋的話。
季寒秋淺色的眼眸裡閃過點點光芒,他看著葉笙,突然伸手揉揉他軟軟的蓬鬆的頭髮:“他輸了,怎麼可能還笑嘻嘻的,你多勸勸他,孩子年紀小。”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客房,葉笙坐在那裡,愣愣摸著頭髮發呆。
還叫人家孩子,你也比我小。葉笙又撇撇嘴,一仰頭倒進沙發裡。
第十章 酒話
“葉哥,你說,圍棋界有了一個季寒秋,為什麼還會有我們呢?”這是吃飯飯後,被葉笙拎回客房喝酒的穆白晨,說的第一句話。
葉笙愣住了,他之前想過千百種安慰穆白晨的話,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問題。
為什麼呢?其實他自己也想知道。
屋內燈光很暗,他們二人坐在陽臺的藤椅上,只開一盞落地燈,屋內暖氣很足,再喝些酒,就連陽臺都不覺得冷。
穆白晨把外套甩到椅背上,抬頭認真看著葉笙。
葉笙比他大很多歲,他當年入段的時候,自己才剛學圍棋沒幾年,一直以來,他最崇拜的人,不是自己的師兄,卻是葉笙。
穆白晨低笑兩聲:“葉哥,你知道嗎?我師兄他啊,是個特別惡劣的人。”他聲音低沉,還帶著失利後的難過,隨著酒氣,一起湧上心頭。
葉笙抿口酒,點點頭算是回應。
“你別看他總是寒著一張臉,裝沒表情的樣子,其實他是懶得做表情,”穆白晨頓了頓,又說,“我那時候七八歲,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都十三了,剛剛入段,他那時候的樣子你肯定是知道的,俊秀冷靜,完全不像個小孩子。”
葉笙又點點頭,頗有些懷念地說:“他那時候還比較好看。”
“哈哈,”穆白晨笑笑,“是啊,我也是覺得這師兄不僅長得好,還棋力了得,簡直對他崇拜到了極點,那時候我師父還滿世界打比賽,沒空帶我,於是就叫師兄陪我下指導棋。”
說到這裡,穆白晨臉上好似畫下無數道黑線,他咬牙切齒地說:“我人生裡的地獄就從那一年開始。”
雖然喝了酒,但葉笙也知道穆白晨說的是實話。
業內是都知道季寒秋的習慣,他面對極討厭的或者是極喜歡的棋手,總會在對局時全力戲耍對方,搞得大部分棋手有苦難言,同他下過一次,做一個月的噩夢。
但沒有人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他喜歡,還是被他討厭。每個被他折磨過的棋手都忐忑不安,生怕下一次比賽再碰到他。
不過很多人,季寒秋虐待一次就夠了,只有少數幾個人被他反覆虐待。
葉笙算一個,穆白晨算一個。
“我猜,他可能喜歡咱倆。”葉笙安慰穆白晨,覺得他從小就在這環境裡成長,還能堅持做棋手,真是勇氣可嘉。
聽到葉笙這句話,穆白晨突然小聲說:“我是不知道,但他肯定喜歡你。”
窗外風有點大,葉笙沒聽清楚:“什麼?”
穆白晨佯裝咳嗽:“我說,大概有那麼一兩年吧,他每天跟我下棋,就是在虐殺我,我的水平葉哥你是知道的,現在的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當初。”
他聲音雖然平淡,但是光憑想象,就能知道那段日子有多難熬,十三四歲正是季寒秋最惡劣的時候,就連葉笙這樣性情平和的人,都總想在比完賽之後把他堵到小黑巷子裡揍一頓,何況是和他朝夕相處的可憐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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