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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鑑他哪裡招你惹你了?你要玩,多的是人陪你,你自己也說譚鑑這樣的根本入不了你的眼,你何苦來纏他?”
“我換口味了,就喜歡這種悶騷型的,怎樣?”
“我靠!別用這麼噁心的詞!你以為除了在你床上發浪的,剩下的就都是悶騷的?!”
“我以為你哥哪天要真爆發了,只怕比你在床上的表現更精彩。”
“……”
夏小川咬牙切齒——千不該萬不該啊,當初怎麼就招上了這個流氓,趕也趕不走,防都防不住!他不信譚鑑的魅力就這麼大,說穿了,陳曄只是碰到了不鳥他的人,一股子邪性全發作了,所以才對譚鑑這麼死纏爛打吧?
這樣的人,要麼別碰,碰了就別動真感情。夏小川是不在乎,他和陳曄都是老手,上上床調調情,合不來了就揮手拜拜,誰都不會受傷害。可是譚鑑的性子,夏小川跟他住了五年怎麼會摸不透?與自己不相關的人譚鑑從來一眼都不會多瞧,但只要駐進了他的心,他就會認真對待——這些年譚鑑是怎麼對自己的夏小川心裡有數,自己其實也就是個被爸媽拋棄的傢伙,譚鑑當年說會把自己養到大學畢業,那也只是口頭上的協議,真不耐煩了撒手不管也沒對不起誰的……給譚鑑惹了這麼多麻煩,他也沒認真要趕自己走過,他以前也就最多想想譚鑑要是交了個女朋友怎麼辦,死也沒想到他要被個男人纏上了該如何。
陳曄這人,好勝心強,狂妄自大,追一個人的時候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甜言蜜語,慷慨溫柔,得手了就會不屑一顧——夏小川越想越怒,這種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亂吠亂咬的想染指譚鑑?他也配?
陳曄從洗手間出來,大模大樣的自己倒了杯茶喝,在譚鑑的床邊坐下,和夏小川各佔山頭。
“喂,”他無聊的開口,“你屬什麼的?”
夏小川惡狠狠的道:“老子屬蜘蛛的!”
“靠!你能不能別這麼夾槍帶棒的?”陳曄皺起眉,“看出來了,黑寡婦是吧?難怪你丫頭髮尖上都帶著毒!”
“那是!陳曄,我不怕挑明瞭說,老子十五歲那年就看上譚鑑了,你丫打哪兒來給我滾哪兒去!”
“喲——還結了三年的網了啊?”陳曄冷笑,“我可沒你這耐性……你可夠失敗的啊,正主兒沒網住,雜七雜八的倒是沾了一身。我不耐煩結網,不過既然結了自然就要一步到位——”他的眼睛眯起來,語調變得陰森起來,“小子,你還嫩了點,譚鑑這種男人不是會被感動的人,你就是再默默愛他個十年八年,他照樣拿你當弟弟。要得到他就得下狠手,你明白嗎?”
“譚鑑他瞎了眼也不會喜歡上你!你省省吧!”
“我可不這麼想。”陳曄懶洋洋的撩開額前的留海,眼中的寒光一閃即逝,“他心腸再冷也是個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我就斷了他的後路,舍足了本錢陪他耗——夏小川,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吧?”
夏小川寒了一下。
“哪怕你就是個黑寡婦,我也比你毒一百倍。”
夏小川說不出話來了,陳曄從沒有對任何人放出過這種狠話。他認識的陳曄,玩得起,收得住,表面上吊兒郎當,骨子裡清高自負,還真沒看他特認真的計較過什麼東西。
譚鑑是個意外吧?
而意外,從來都是不可避免的,因此也就無法阻止。
譚鑑醒來的時候,仍是暈的,太陽穴一陣陣的刺痛。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意識裡是要下床去上廁所的,卻忽然覺得平常Size還算不小的床,怎麼好象擁擠了許多?
眼珠緩緩的轉動,視線落在左側,躺了一個人。
視線再落到右側,還是一個人。
譚鑑想難道我還在做夢?沒有誰的清晨會是這幅光景吧?他記得昨晚上被陳曄那杯惡魔之吻給放倒了,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醒來無疑是件好事,可這床上同時多出兩個人來,就是噩夢了吧?
不過看看三個人都算衣衫整齊,譚鑑抑制住了跳起來扁人的衝動,有些費力的坐起來,動作驚醒了另兩個人。
“譚鑑你醒了?”夏小川還有些不清醒,邊揉眼睛邊打哈切,“幾點了?”
陳曄動了一下眼皮,沒有起來的意思。
譚鑑眼皮亂抖,我靠!這是個什麼事?
為什麼這兩個人會睡在我床上……還都心安理得的樣子?!
餐桌上擺著烤好的麵包和鮮奶,譚鑑仍然頭痛,酒精,宿醉,還有兩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