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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法無情……”
“譚老師,該髮捲子了。”冰山美人見譚鑑杵在講臺上發愣,只好開口提醒他,譚鑑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笑,開始拆牛皮紙袋。
薛冰山端端正正的坐在講臺上,譚鑑便揀了教室後面的位子坐下,有些無聊的看著他前排的男生從抽屜裡拖出小抄埋頭猛抄。譚鑑想他大學時好像也是這麼過的吧?考試就靠打小抄,不過他的小抄很漂亮,密密麻麻的又整齊又清楚,重點處還換了紅色的圓珠筆標出來,他們寢室的兄弟看著羨慕,紛紛要去影印,他便乾脆拿了來做生意,每次考試前都能搓到一頓。
有人便指著他鼻子笑罵:“我辛辛苦苦抄了給你,你就恁地大方拿去做人情?”
譚鑑嬉皮笑臉:“頂多我下次把好吃的都打包給你。”
那隻手扯住他的耳朵:“沒良心!你說我為什麼每次要幫你打小抄?你知道吧?知道吧?”
“哎喲——你這麼野蠻,我就是知道了也要當作不知道地……”
鈴音響起,譚鑑恍然間抬頭,考完了?
收了卷子,滿教室的“嗡嗡”聲,大多數學生都是作鳥獸散,除卻幾個估計自己是考不過的在圍著他要求給個及格——譚鑑便笑,拍拍手說:“考都考完了,回去好好休息吧——題目又不難。”
只這一句話,大家便心知肚明,嘻嘻笑道:“老師,請你吃宵夜喔!”
“今天就免了,下次吧。”譚鑑收拾好東西,見薛冰山還坐著沒動,就走過去問她,“你不走?”
薛冰山懶懶一笑:“我在考慮要不要找人送。”
這話從薛冰山嘴裡說出來真是令人驚訝,想晚上送她回家的男士多的去了,只是排不上隊——譚鑑裝聾作啞的說:“那我先走了,呵呵,晚上小心點啊。”
身子剛剛轉過,聽到後面一聲輕笑:“白痴……不信你真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譚鑑,真不知道?
薛丁山撫著棺材哀哀的哭,梨花啊,只是我晚來一步,只是我當初不知道……
“呼”的一聲窗外風聲乍起,吹得窗簾嘩啦啦的響,譚鑑淡淡一笑,像是沒聽到薛冰山的話一般,走出了教室。
從教學樓出來後,譚鑑順著林蔭道走,事物都在搖晃,有喝醉酒一般輕飄飄的感覺——腦子裡被下了咒,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問,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譚鑑紅著眼吼:“老子他媽什麼都不知道!”
那是七年前的他。喝得爛醉如泥,爬到教學樓天台上聲嘶力竭的喊:“我不知道——老子什麼都不知道!”
“砰”的一聲噩夢驚醒,於是他什麼都知道了。
“譚鑑!”
他拎著公文包疾步如飛。
“譚鑑——操!你趕著投胎啊!”有人從背後一把扯住他,“叫你半天都不應!”
譚鑑木然的回頭,看到陳曄站在他身後——怎麼會遇上他?
“我跑你以前的學校問了你們分校的地址,怎麼選這麼個破地方啊!找了好久才找到,又不知道你在哪間辦公室,只好在這裡守株待兔。”陳曄滿臉的不耐煩,“快把你新號給我,省得每次找你都這麼費勁!”
譚鑑半天問了一句:“你找我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嘛……”陳曄咧嘴一笑,白牙亮晃晃的,月光下看起來煞是性感,“泡你。”
“……”
譚鑑想怪事年年有,怎麼今年就扎堆的來?陳曄他不去泡夏小川跑過來泡他,套用一句臺詞——您不覺得您在搞笑麼?
笑場是不符合氣氛的,所以譚鑑保持沉默。
“別跟防狼似的看著我,”陳曄受不了的收起笑容,“夏小川今天跟我打電話,說和我掰了,要我以後別打你的主意——我正準備打你的主意呢,他倒是行動快!”
“你不必和他賭氣。”譚鑑慢慢的說。
“靠!我和他賭什麼氣?”陳曄笑出來,“我已經和他掰了。”
譚鑑點點頭,準備走。
“我說你無視我也不能到這種程度吧?”陳曄擋住他的去路,“我和夏小川玩完了,我要泡你。”
“我有什麼好泡的,又不是泡麵。”
陳曄無語,難怪喬晉微跟他說譚鑑這人看起來一聲不吭的,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人氣個七竅流血,裝傻衝愣,避重就輕的功夫真是登峰造極!
“你就是個花崗岩我也泡定你了!”陳曄狠狠的說,“我可不像夏小川,憋著藏著的不敢動手,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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