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林的鼻子，然後伸手到杜林腰間，輕輕揉了揉：“就是你想的那樣。怎麼樣，很難受嗎？”

這種問題，需要這麼直接問出來嗎？杜林有種用枕頭堵住程渢那張嘴的衝動。杜林憤憤地轉過身，瞪著程渢。這一瞪，杜林便愣住了……“你身上的傷……”

程渢愣了愣，笑道：“沒事。我畢竟還是我爹的兒子，他沒那麼狠心，真把我打死在那裡。”

“可是也很嚴重！你……哎……快點起來，我們去醫院處理一下！”杜林說著便要翻身下床，可剛剛要站起來便覺得腿腳一軟又坐下了去。

程渢連忙接住杜林，把杜林摟在懷裡，安撫道：“別。我已經好很多了，沒事了。”

杜林扭過頭，瞪著程渢，道：“不行！必須去。”

看著堅持的杜林，程渢只好笑著道：“我真沒事。你忘了昨天晚上……”

杜林一把捂住程渢的嘴，臉紅的快要滴血了，這個人怎麼可以張口就是這些話？哎……看著程渢帶著笑意的雙眸，杜林還是認輸了：“好了，那你去外面把藥箱拿進來，我幫你處理一下。”

聞言，程渢笑著點點頭，輕咬了下嘴邊的手，在杜林發飆前翻身下床，赤身裸體地朝著客廳走去。

杜林就這樣舉著被咬了一口的手，紅著臉看著程渢光著身子走出去，心裡各種不爽各種傲嬌：這個人到底要怎樣？不知道穿好衣服再出去嗎？還有，咬什麼咬？我的手很好吃嗎？

一會兒，程渢提著藥箱走進臥室，笑著看著床上面色微紅的杜林，湊上前，輕輕吻了一下，才道：“我叫了外賣，三十分鐘後到。本來想親自給你做的，可惜，我不想毀了你的廚房。”

杜林結果藥箱，扭過頭，強迫自己不去看程渢，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聞言，程渢一笑，道：“可是穿上了你怎麼幫我處理傷口？”

杜林暴怒了，這個男人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的！憤怒地扔過去一條內褲，杜林低吼道：“別告訴我你那裡也要處理傷口，快點給我穿上。”

程渢接過內褲，看了看，才笑笑道：“小林，這是你的內褲吧？”

沉寂些許久之後，杜林再次暴走：“不穿還給我！”

“穿，怎麼不穿？”說著，程渢快速地把內褲套在自己身上，然後看著一臉紅得快要滴血的杜林笑得燦爛。

杜林摸了摸鼻子，不說話。

程渢乖乖坐在杜林身前任由杜林給自己處理傷口，一邊微笑著看著杜林，總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呢？

杜林一邊忍受著程渢的視線，一邊默默地為程渢處理傷口，許久才緩緩出聲道：“程渢。你怎麼會……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出櫃？”是為了我嗎？最後一句話杜林卻沒有問出來，他怕，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看著頭也不抬的杜林，聽著他問出這個問題，程渢頓了頓，組織了下語言，才道：“我想安定下來了，想和你一起安定下來了。”

杜林突然停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向程渢，眼中滿是迷茫：“可是，為什麼是我？”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很安心。”程渢搖了搖頭，道。

“那萬一以後你遇見讓你更安心的人了呢？我要怎麼辦？”杜林認真地問道。

程渢微微苦笑道：“小林，我不能向你保證未來會發生什麼。但是，我只想說，我會陪在你身邊。或許你不會相信，但是，我也不需要你相信。我們把一切交給時間，就讓時間來證明，好不好？”

“……”

許久，杜林才抬起頭來，看向程渢，堅定地點點頭，道：“好，交給時間。”

多年以後，當杜林和程渢都是白髮蒼蒼的老者的時候，他們坐在自家花園的躺椅上，程渢牽著杜林的手，驕傲道：“看吧。時間向你證明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那時候的杜林卻孩子氣地計較道：“哼……一輩子還沒完呢。以後還有以後呢……”

“可是，我現在都是個老頭子了，除了你，還會有誰會要我啊？”年老的程渢不再復當初的帥氣英俊，聽完杜林的話，他孩子氣般地撒嬌道：“小林，你可千萬不能不要我，否則我可怎麼辦啊？”

同樣年華不再的杜林眼中含笑，卻依舊彆扭道：“哼……管你的……”

那個多年後的午後，陽光正好，春暖花開，鳥語花香。兩個老頭子坐在花園的躺椅上手牽著手，歡笑言語。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說的也不過如此。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