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著大火過後的黑色灰燼。木門上有許多目不可識的細小黑洞,那是蛀蟲長年累月留下的痕跡。
景澤走過去推了推,房門應聲而開,歪歪斜斜地倒在一邊。那裡面很窄,貼著牆放了兩張床,大概火勢未漫延到這裡,床還完好無損。但上面早已落滿灰塵,甚至床腿都被老鼠啃壞了。
曲靜深指指靠窗邊的那張床:“這是我的,那是我弟的。”
景澤看著這逼仄的環境,低聲問:“能睡開嗎?”
曲靜深說:“能,小時候瘦,不佔地。”
景澤心疼地呼嚕把他的頭髮,“寶貝兒,以後我賺錢給你買房子,你想裝成什麼樣,就裝成什麼樣。”
曲靜深拿出本子寫:“我小時候還從上面摔下來過呢,可能睡覺不老實,打滾摔下去的。我弟小時候貪玩,半夜也不睡,就趴我床上玩。”
景澤說:“聽起來雖然還挺不錯的,但是你不許難受,都過去了,聽話。”
曲靜深說:“不難受,就是想他們。”
景澤再也忍不住,深深的吻上了曲靜深的嘴。曲靜深把記憶一點點剖開給他看,即便不著調如景澤也知道其中的意思,這是要鐵了心跟他過日子了。
曲靜深認真地回應著這個吻,陽光路過他的眉角,此刻心裡既幸福又心酸。大概這就是愛上一個人時的心情,能看到溫暖的陽光,也要享受陽光投射下的黑暗陰影。
一吻結束,景澤摟緊他的腰:“以後你要想回來,那我就常陪你回來。”
曲靜深說:“謝謝你。”
景澤颳了一下他的下巴:“寶貝兒,開心點。”
曲靜深淡淡地笑了一下,隨後又埋下頭,開始清理房間。
其實老房子裡也沒有什麼好打掃的,除了把東西擺正以外,就是掃掃灰塵。
景澤在堂屋把歪歪扭扭的桌椅擺好,剛躬□要掃掃牆角的積灰,就猛然看到一條蛇。
景澤嚇了一跳,喊曲靜深:“兔子,這兒有蛇!”
曲靜深不緊不慌走過去說:“家蛇。”
景澤說:“好傢伙,個頭還挺大的,嚇了我一跳呢!”
曲靜深轉身去門外找了根樹枝,景澤蹲在那兒繼續看。蛇也怕人,它沿著牆角朝隱蔽的地方爬去。景澤盯著它看,蛇從牆縫裡鑽過去,景澤看到蛇尾巴後面掉下了一張什麼東西。
等蛇爬遠,景澤才伸手把東西撿起來看。原來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一角已經磨損,照片上也滿是塵土。
曲靜深這時拿著樹枝進來,他問景澤:“蛇呢?”
景澤說:“跑了唄,你剛才不是說是家蛇嘛,讓它在這兒住唄,還能幫你看家。”
曲靜深說:“你不是怕嘛。”他說著把樹枝從門口丟出去,像農村這種土房子裡見到蛇是非常常見的事。
景澤說:“老子怕個毛!是好多年都沒在除了動物園以外的地方見這玩意兒了,這叫驚訝,笨。”
景澤舉了舉手裡的照片:“剛才撿的,上面是你和你弟?”
曲靜深蹲到他身邊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哪找的?還以為燒了呢。”
景澤指指照片上的娃娃:“左邊這個是你吧?真瘦,猴一樣。”
曲靜深拿過本子寫道:“這是六歲的時候,我弟才三歲,有來村裡照相的,照一張要兩斤麥子換呢。”
景澤說:“拍的真醜。”
曲靜深笑:“長的本來就不好看。”
景澤擰他的嘴:“誰允許你說自己長的醜了?”
曲靜深嘴角抽搐,景澤又奪回照片,三看兩看就裝了自己口袋裡。
兩個人把院子又歸整了一番,景澤說:“到明年八月份我陪你來摘棗吃。”
曲靜深說:“槐花糕也好吃。”
景澤說:“那明年三四月份也來,反正現在交通方便。”
曲靜深說:“真不想回,那麼大的城市。”
景澤厚臉皮:“城市再大,不還有我嘛,喏…給你拉著手。”
曲靜深握住了他的手,其實他沒告訴過景澤,他對姑娘,沒感覺。
兩個人鎖門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曲靜深站在大門口十分不捨。景澤從地上揀了根樹枝,在土牆上寫:“X年X月X日,景爺到此一遊。”然後在署名的地方畫了只兔子。
回去的路上,景澤問曲靜深:“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你父母的墳呢?”
曲靜深說:“這次回來,我還沒去呢。”
景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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