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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京看著最後一車貨裝完,他對曲靜深說:“今早聽廣播,說下午有雷陣雨,保不準就打雷。”
他話音剛落,曲靜深便聽見轟隆隆的一個驚雷。蘇京笑著看他:“怎麼?怕雷嗎?”
曲靜深搖頭:“不怕,就怕下雨路難走。”
蘇京樂:“還指著你怕打雷,佔點便宜呢。”
曲靜深磕磕巴巴的叫了聲:“蘇哥…”
蘇京朝他擺擺手,說:“別說,我知道。走吧,送你回去。”
曲靜深剛坐上蘇京的車,外面便風雨大作,雨跟豆子點似的啪拍地砸到車窗上。曲靜深對蘇京說:“蘇哥,你開慢點,本來還說晚上請你吃飯呢。”
蘇京說:“要不,去你家吃?”
曲靜深又開始磕巴了:“我我…家小,連個正兒八經吃飯的大圓桌都沒有。”廚房太小,只能放張小圓桌,他跟景澤平時吃飯時都坐小板凳。
蘇京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說:“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曲靜深點頭同意,手機卻在此時收到一條簡訊,是景澤發來的。“寶貝兒,不知道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呢,你那邊裝完貨了嗎?”
曲靜深回覆道:“嗯,在回店裡的路上,蘇哥送我。”
景澤立馬就打來電話,張口就是:“以後不準這麼叫,喊這麼親幹嘛!”
曲靜深看看身邊的蘇京,對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沒事,等雨停了,你再回家唄。”
景澤說:“讓他送你來我工地這邊兒,店裡反正有小白看著,你來陪我。”
蘇京聽的一清二楚,等曲靜深掛掉電話,他便問:“去工地?”
曲靜深不好意思地笑:“嗯,麻煩你了蘇哥,改天一定請你吃飯。”
蘇京把曲靜深送到工地的大鐵門外邊,“給他打電話,讓他打著傘來接你。”
雨勢早沒方才那麼大,曲靜深心想景澤辦公室肯定也沒傘,與其兩個人都被淋,還不如淋他一個。他朝蘇京道謝,然後拉開車門,小跑著往工地裡面跑去。
蘇京看著那個單薄的身影直搖頭,他拿出手機給景澤打了個電話,把情況簡略地說了一遍。他沒有立馬開車就走,而是開啟窗戶朝裡看。
工地裡面全是土路,被雨一淋特別難走。曲靜深小跑了一段,便覺得鞋子底下沾滿了稀泥,腳下沉甸甸的。他停下來甩了甩,非旦沒甩乾淨,反而把另一腳陷到稀泥裡。
雨嘩嘩地下著,反正已經淋溼了,他也不怕再多淋一會,只是腳上的泥讓他非常不舒服。他朝四周看了看,離他沒多遠便是起樓體時支起的架子,他想也沒想就走過去。
曲靜深一手扶著架子,另一隻手把鞋脫下來拎在手裡,使勁甩著沾在上面的稀泥。或許是下了雨,掩埋架子的土有些鬆動,曲靜深突然覺得背上一空,架子歪歪斜斜地扭到一邊。就在這時,上面不知是什麼東西,一股腦的全落下來。曲靜深連抬頭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硬物砸上腦袋。曲靜深頓時覺得頭暈目眩,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景澤剛從辦公室出來,他正搜尋著曲靜深的身影,正好看到他家寶貝兒倒地的那一幕。景澤覺得渾身的血瞬間全衝腦門上,不管不顧地撒丫子就跑。
曲靜深頭被砸破了,血順著臉頰流下來,又被沒個停的雨水衝開,滿脖子全是血渣子。他並不覺得有多疼,只是頭暈,像踩著棉花走一樣,又像做夢時飛起來。
雨水讓他的視線變得模糊,他聽到景澤咋咋呼呼地叫他,他想朝他擺擺手說自個沒事兒,可是一切都不受他控制。雖然意識清晰,但肢體很沉。
景澤胡亂地幫曲靜深擦了把臉上的血,抱起人來就往外面衝。景澤懵了,今天早上還活蹦亂跳的人,怎麼說成這樣就成這樣了?
天陰的很沉,電閃雷鳴,雨勢越來越大,雨點子打的人的臉生疼。似乎所有事都是一瞬間的,剛才雨勢還比這要小許多。
蘇京看到曲靜深倒地的那一幕就從車裡出來了,此刻他渾身早已溼透。他心裡剛萌芽的一些東西,被眼前的這畫面徹底粉碎。景澤抱著曲靜深拼命往前跑,這是不是就是叫愛情的玩意兒?他們就像當年的自己那樣年輕,那樣的…熾熱,毫無保留的把本該深植於心的東西呈現出來。
蘇京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很疲憊,真想就這樣倒在雨水裡,永遠不起來。人海太過喧囂,人越活越不想把心給人看。
景澤抱著曲靜深喘著粗氣停在他面前,張口便是:“你開車,去醫院!”
景澤手打著顫把曲靜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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