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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風吹著傾斜地灑到他們身上。並不覺得溼冷,反而有說不出的愜意。景澤乾脆把傘收起來,他對曲靜深說:“我知道,你更喜歡這樣。”
曲靜深點頭,笑著說:“你知道嗎,我第一次吃芒果的時候,竟然覺得芒果皮都是可愛的。一個經常喝中藥的人,哪天突然換成西藥了,他肯定覺得吃藥也沒那麼討厭。”
景澤被他逗笑了,問他:“哪裡學來的這些歪理?”
曲靜深往他身邊靠的更近些,不急不緩地說道:“我小時候,村東邊有很多野生的櫻桃樹。到櫻桃熟的時候,村裡很多小孩就會去摘櫻桃吃。剛開始我覺得那東西很好吃,不覺得吐核麻煩。可是從小學吃到初中,慢慢開始抱怨那東西有核了。”
景澤聽懂了,問道:“你是說再喜歡的事物一旦成為一種常態,就開始發現他身上的毛病嗎?或者是他身上根本沒有毛病,而是審視的角度發生了變化?”
曲靜深說:“你說的比我專業多了。”
景澤揉揉他的頭髮:“不許想這麼多,以後的路是從現在起一步一步走出來的。”
就在這時,突然捲過來一個浪頭,打溼了曲靜深的褲腿。曲靜深非但沒有皺眉,反而躬下腰將褲腿捲起來。景澤哈哈笑他:“看吧,誰讓你想那麼多的。”
他話音剛落,自己的褲腿也溼了。曲靜深笑著看他:“看來,還是公平的。”
沙灘上有被人踩碎或丟棄的醜陋貝殼,曲靜深小心翼翼地揀起來。灰棕色的,的確不好看,上面還沾著許多沙粒。曲靜深問景澤:“它很醜嗎?”
景澤接過來仔細看看,點頭:“是很醜,肯定不是大家喜歡的樣子。”
曲靜深趁海水片刻平靜的時候,撩起些水沖洗貝殼。本色衝不掉,但至少能把上面的沙粒沖掉。他洗的很仔細,怪不得景澤總說他喜歡躲在一個人的世界中。曲靜深衝完,用衣服擦乾淨,把它放進褲兜裡。
景澤說:“你要喜歡,等晴天的時候來,肯定會遇到許多賣貝殼工藝品的。”
曲靜深笑著說:“那些東西肯定有很多人喜歡,但這個,肯定有很多人不喜歡。”以前,這些話曲靜深就是爛在心裡也絕口不提的,但現在他已把景澤當成最親近的人,不想隱瞞。
景澤聽完不發一言,只是把曲靜深撈回懷裡,摟著肩膀。兩人沿著海邊走,看著有些發灰的洶湧海水來來回回。寬,一望無際,相比而來,人的力量顯得格外渺小。曲靜深扭頭看看景澤的臉,他們都還很年輕。
景澤又帶著曲靜深去其他地方轉了轉,晚飯吃的很早,景澤吃了許多羊肉串。這邊的辣椒和B市的不一樣,這邊辣椒的辣比較綿厚,不烈。啤酒當然要喝的,這裡的啤酒味道很醇。用曲靜深的話說,就是很有糧食的味道,雖然有點土,但很養人。
雨已歇,風也沒有上午來的大。趁著難得的清涼天,路上有不少人散步。曲靜深和景澤混在人群裡,聽他們用方言聊著家長裡短。聊哪個牌子的醬油好吃,聊哪個菜市場的菜便宜。甚至聊起孩子,幾家得意幾家愁緒。
不知不覺又溜達到海邊,此時已亮起稀疏的燈火,三三兩兩,風一吹,似乎也跟著搖晃。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耳邊只聽海浪聲,展目遠眺,也望不到盡頭。身邊有飯後出來消食的情侶,慢悠悠的不像在走路。
景澤從後面摟住曲靜深,曲靜深沒有推開。他真瘦,景澤能把他完完整整地擋起來。景澤的氣息裡還有淡淡的啤酒味,混雜著海水的腥氣,這種感覺十分鮮活。
良久之後,景澤低聲說:“回去吧,風越來越大了。”
曲靜深點頭:“好。”
玩了一天,總會有些累的。回到酒店,兩人衝完澡,便躺到床上。景澤把空調調到適宜的溫度,扯過薄被將兩人的身體蓋好。景澤什麼也沒穿,當然,他也讓曲靜深什麼也沒穿。
景澤伏在曲靜深身上溫柔的親吻,手卻在曲靜深的傷疤處來來回回地撫摸。他忍的很辛苦,嘶啞著聲音問他:“可以嗎…嗯?”
火熱的氣息噴到臉上,火熱的地方緊貼著他。曲靜深自發地摟上他的腰,腿微微分開,讓景澤嵌在裡面。景澤的腦袋開始嗡嗡的響,他什麼也不能想,只是飛快地拿過枕頭墊在曲靜深腰下。
曲靜深胸口上還留著他的吻痕,他也有反應了,渾身的血都衝到那裡。景澤低下頭溫柔地含住他,十分有技巧地來回吐弄。他喜歡看曲靜深因為他失控的樣子,喜歡看他的手不知往哪裡放,而緊緊的揪住床單。景澤的眼睛不肯放過曲靜深一絲一毫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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