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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屍體般躺在雨水裡。景澤問曲靜深:“怕嗎?”
曲靜深說:“有點,但沒有先前怕的厲害,往往等待事情發生的時間才最難熬。”
由於自顧自地往前走,曲靜深沒注意前面的水窪,不小心踩進去,濺的褲腳全是水。景澤有點責怪道:“你小心一點。”
曲靜深似乎完全不接受他的好意,問道:“你說啟程會被判幾年?”
景澤說:“五年,最少得五年。走私鋼材,可不是小事。”
曲靜深聽了有些沮喪,喃喃自語道:“那小白怎麼辦…”他看見小白手上的戒指了,泛著冷光,刺的他眼睛有些不舒服。他原本應該相信方啟程對小白的心意,但偏偏…那個不起眼的小鐵環,卻要鎖小白這麼多年。
景澤沒說話,過了許久,十分鄭重地對曲靜深說:“對不起。”
曲靜深抬頭問他:“怎麼了?”
景澤說:“其實前些天,咱們坐火車回B市的路上,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曲靜深停在那裡不動了,目不轉睛地看著景澤,似乎在等待著他說答案。景澤說:“你知道鋼材走私怎麼回事嗎?”
曲靜深搖頭,景澤接著說:“他們把一些廢棄的鋼材運到國外,但這只是個幌子,裡面藏的全是新的鋼材。其實這些很多時候都是和海關官員心照不宣的,大家各取利益。”
曲靜深認真聽著,這些他以前聽說過,但這是第一回親身經歷。景澤說:“我爸以前也算小有權利,但是哪一天倒了,甭管以前多威風,照樣是政治的犧牲品。”說到這裡,他神情突然犀利起來:“知道嗎,景森以前揹著我爸做過很多混賬事事兒。但是…他媽的,這次他簍子捅大了!”
曲靜深聽到這裡,忍不住一震,不敢相信地看著景澤。景澤哂笑道:“真行…自己全身而退了,卻把朋友弄成這樣。”
曲靜深說:“難道…啟程後面的人是他?”
景澤搖搖頭:“我不知道是誰,但唯一肯定的是跟他們合夥的官員…成犧牲品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這道理曲靜深懂,但這事他還是無法接受,他試探地問道:“你是說啟程…他早知道會有這天?所以他才會選擇離開小白?”
景澤點頭:“我想是的。哼,如果景森再繼續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他會玩完自己的。”景森以前做的事,景澤差不多都知道。他總覺得自己和景森的人生方向不同,所以愛在他面前裝傻。
曲靜深嘆口氣,說:“難道他不會受一點牽連嗎?”
景澤搖頭:“我瞭解他,他如果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不會做這件事。”
曲靜深說:“可啟程…是他的好朋友,唉。”
景澤伸手拍拍曲靜深的肩膀:“我覺得,啟程事先應該知道的。但有些事,就算知道是坑,還得跳,根本沒有選擇。”景澤不知道方啟程背後的人是誰,事情已成定局,也沒必要再問。
郊區的夜十分闃靜,雨不大,時下時停,但天卻冷,冷的人心情更加沉重。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段路,未來的路還那麼長,隨時都會像現在這樣,被打亂步伐。
第二天的早間新聞,曲靜深從頭看到尾。新聞中特別提到,某省海關部門,攜B市、G市等警方偵破一起重大鋼材走私案件,涉及金額高達九千萬元,涉案人員已經相繼落網。後來主持人說了什麼,曲靜深沒聽清,他拔通蘇京的電話,無人接聽。再拔衛小武的,依舊無人接聽。他用手矇住臉,疲憊地倚在沙發上。
一個星期後,衛小武灰頭土臉地出現在店門口。曲靜深正要出去買菜,結果腳步僵的再也邁不開。“大武?!你怎麼弄成這樣子了?我這幾天給你打電話,總是打不通…”
衛小武沒說話,他緊緊地抓住曲靜深的胳膊,紅了眼圈。曲靜深踉蹌幾步,長長地嘆了口氣。衛小武一邊抹淚一邊說:“他媽的!…我操、他媽的!”
衛小武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身上有好幾處傷口已經感染,往外翻著紅白的皮肉。他像絲毫感覺不到疼,滿臉憤怒悲傷的情緒。曲靜深上樓拿碘酒幫他處理傷口,他咬著牙一聲也不吭。
曲靜深說:“大武,你以後就住這裡,把這裡當成自己家。”
衛小武狠狠攥緊拳頭,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他說:“他怎麼會幹這種事…他還說要跟我分手,讓我隨便去找其他人,我去他大爺!我就是想犯回賤,我就跟他死磕上了…”
曲靜深洗了條毛巾,幫他擦拭臉上的泥汙和眼淚。景澤去打聽方啟程的事,不知道打聽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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