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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想的複雜。煤球快燒完了,他又夾來個填上。曲靜深想想臥室裡只容一人睡的褥子,算了,就聽他在這兒叨叨吧。
景澤突然發現就算自己說再多,對方也不能說一句話回應他。他撓撓頭髮問:“喂…還有地瓜沒,小爺還想吃。”
曲靜深總共就買了三塊,準備煮地瓜米飯喝呢。曲靜深在本子上劃落:“我去拿,我不吃了,給你拿一個,加上次那半塊,算你一塊錢。”
景澤目瞪口呆地看著曲靜深起身拿地瓜,伸手拿過本子亂塗。一隻噼哩叭啦打算盤的兔子躍然紙上,兔子眼睛是兩個大大的“”。他又畫了根繩子緊緊勒住兔子的脖子…
曲靜深把地瓜串好遞到景澤手裡,看到他畫的兔子,笑了。
景澤從曲靜深手裡奪過地瓜非得要自己烤,結果烤糊了,弄的他的手跟剛扒完煤似的。景澤說:“你們農村冬天能逮雞烤著吃嗎?”
曲靜深:“……”他極度無語,這人到底從哪看來的這些,這些年中國不都在發展嗎?思想太落後了。
曲靜深聞著廚房裡的煤球味越來越重,他起身把身後的窗戶開啟個縫。外面還下著雪,一點要停的趨都沒有。不知何處傳來了狗吠聲,景澤也趴過來湊熱鬧,從窗縫裡丟出去塊地瓜皮。
曲靜深心想:如果擱自個兒身邊待著的是個女人就好了。此情此景,讓他想到中文老師講過的那句詩:“柴門聞犬吠 風雪夜歸人。”老師說這是個挺寂寥的畫面,主人家簡陋的茅舍,在寒冬中更顯得貧窮。
景澤心裡也在想事情,打從他有記憶以來,從未身居過這種場面。他伸著黑乎乎的爪子摟著曲靜深的腰,低聲略帶撒嬌意味地說:“兔子,你就跟爺好吧…”
曲靜深被寒風吹的縮起脖子,手上的凍瘡剛才被火烤的太久,現在又疼又癢的。如果他會說話,一定會問景澤:“還有人爭著搶著要當二椅子嗎?”
景澤撈起他的手,嘖了一聲:“改明兒哥給你去買藥,都腫了,疼麼?”
曲靜深想說:都習慣了,年年凍,開春就好。可是心底還是有那麼根弦,輕輕地跳了一下,周圍傳來細小的和音。
作者有話要說: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第十章大月亮
景澤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碰了碰曲靜深結了痂的凍瘡,然後又指甲輕輕划著痂,自言自語:“還挺硬的…”
曲靜深把手縮開,回身坐到小板凳上,拿廢鐵絲做成的鉤子掏爐子。景澤搓著手坐下問:“這麼冷,你們農村冬天怎麼過的呢?”
曲靜深把鉤子放地下,拿本子寫:“燒坑,可暖和了。”
景澤拖著下巴,好奇道:“那不是滅了又要冷了?”
曲靜深拿著圓珠筆在手上轉了個圈,沒再理他。景澤說:“兔子,你被人追過嗎?”
曲靜深搖搖頭,有的姑娘不知道他是啞巴時,還會主動接近他。但是知道他是啞巴了,跑的比兔子還快。雖然說人品與內涵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當真正面對有缺陷的人時,心裡難免會有疙瘩。
景澤揉揉他的頭髮:“改明兒哥追你吧,給你買束玫瑰花,比上次那束還多,成不?”
曲靜深低著頭不說話,這也算被告白了?可是為什麼有說不出的怪異。他不是扭捏,只是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噼哩叭啦的響,兩個男人算怎麼個回事?
景澤繼續吧啦:“哥真的挺喜歡你的,你也不討厭哥,不是嗎?嘴都親過了,腰也摸了,別跟個大姑娘似的…不對,大姑娘現在都可主動可開放啦。”
曲靜深:“……”農村人都有自己的小精明,況且曲靜深又是這種情況,他想的事總比別人多些。曲靜深拿起筆寫道:“對了,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嗎?”
景澤說:“這樣就挺好的,不缺吃不缺穿,老頭子有景森一個人就夠了,哥自個也懶散慣了。兔子,你呢?”
曲靜深:“畢業找工作,賺錢買房子,娶媳婦生孩子…”
景澤瞅見,擘手奪過曲靜深手裡的本子刷啦一下把那一頁扯掉丟進爐子裡。“沒出息,這都什麼年代了,也不帶有點新樣的。”
曲靜深奪過本子寫:“我們農村人都這樣,還有一輩子沒進過城的呢。”
景澤問:“那你畢業還打算回農村繼續當鄉巴佬?然後生個兒子讓他去放羊?!”
曲靜深繼續劃啦:“不然呢,你覺得我這樣的在你們城裡能找到工作?”
景澤說:“我覺得你挺好的啊,哥不嫌棄你是啞巴,真的,不信,哥再親你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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